高
的余韵未退，少
的腿止不住地颤抖，眼角红红的，泪水未
，身上布满他留下的痕迹，俨然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慕泽敛，愧疚又欢愉，“姐姐，我不后悔。”
他低
，盖住她的唇，舌尖搅拌她
腔里的汁
，像是荒漠里缺水的流
者吮吸着天降的甘霖。吻着吻着，下身又有昂首的趋势，直直地抵着她，存在感明显。
慕烟推推他，满是疲倦，“我没带衣服，你去帮我买。”
楼下就是商场，生活用品，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顾着她是第一次，他平息欲望，心疼地摸摸她的发道了一句好。但是她身上那些红色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那
还是碰了她。慕泽舒展的眉眼再次冷下来。
慕烟挣扎着爬起去洗了澡，望着镜子里，和以前一样，又有些许不同，那是被
欲洗涤过后的风。
今天以后，她和慕泽，彻底回不去了。
慕烟走出浴室，慕泽已经回来。
袋子里掉出两盒大号的避孕套，慕烟轻笑着举起向他晃了晃。
慕泽坐在床边，没有绪地回应。慕烟骂他没趣，再低，看见一条鹅黄色的短袖连衣裙，棉质面料，很舒服。她继续翻了翻，还有内衣内裤，
莓图案的，和她十五岁穿的那条很像。
其实，她很讨厌莓，但慕泽很喜欢。从前，梁薇和慕连海买的水果大多都是为慕泽。
但她知道慕泽喜欢莓的原因。
“小泽，喜欢莓吗？”
慕泽
致冷淡的眉眼挑了一下，下
点了点。
“是因为十五岁的时候，你自慰用的是我的莓内裤吗？”
十五岁那年，她怀着对亲的满腔失望离开家。
隔天，发现自己丢了一本作业本。趁着梁薇和慕连海不在家，她偷偷溜回去，却不想看到一幕让她难以挥去的画面。
安静的午后，慕泽的房间半掩着，传来一阵阵低低地喘息声。
她好地走进，轻轻推开一点。
少年侧对着她，面前是一张她的照片。阳光透过薄薄的玻璃，打在少年高挺的鼻梁上，白色的细绒毛上缀着含住，清晰可见。他半阖着眼，右臂不住晃动着。慕烟视线往下，不由地捂住了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异
的生殖器，
色挺翘，顶端还泛着光泽的体。少年手里包裹着一块红白相间的布上下摩擦着他的器，动作重复而机械，却似乎能带给他莫大的欢愉，让他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
慕烟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是她的内裤，莓图案的。她那天走得急，完全忘记阳台上还晒着那么一条，又或许是她潜意识讨厌莓，根本不想带走它。
她抛弃了它，由着同样被她抛下的慕泽一起，“相依为命”。
时间在此刻在暂停，阳光下的尘埃停止舞蹈，屋子外的车鸣急速远去，她只听得见慕泽的喘息，喘息着喊她的名字：烟烟，烟烟……
慕烟根本忘记拿作业本，而是飞快地逃离了那个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那天起，她更加厌恶慕泽，觉得他恶心极了。她对他愈发地冷漠疏离，处处躲他，一躲就是三年。
可是，她真的那么厌恶慕泽吗？或许她只是厌恶自己。
厌恶自己忘不掉那个画面，忘不掉他的喘息；厌恶自己看的所有色作品，带
的都是慕泽的脸；厌恶自己反反复复地梦见慕泽，骑在他身上汁水飞溅……
因为害怕，所以厌恶。
她从来不敢承认，自己对痛恨的会有那样的欲望。一旦承认，她便觉得自己最后一丝骄傲和自尊也被打落在地。她不想输。
而现在，这句话她问得波澜不惊，却将少年惊在原地。慕泽脑子嗡嗡地响，心的复杂绪被慌
替代，他不怕自己的无耻、庸俗和低劣被置于阳光之下，他只怕她因此厌弃他，离开他。
他细黑
邃的眸在她身上逡巡半晌，“是，慕烟，我喜欢你，
你，觊觎你。甚至比你知道更早，十五岁那年，你毫不留地丢下我，我和你的莓内裤又有什么分别……”
说到后面，少年的眼眶发红，几次哽咽落泪。
慕烟心一痛，一步步朝他走去，捧起他的脸，“慕泽，我没想丢下你。”
慕泽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煽动，“怎么会，你那么讨厌我，总想着躲我，骂我，离开我。”
慕烟叹息着把他的压紧胸，“慕泽，那时候的我，是一满是裂缝的碗。”
梁薇和慕连海，没有一个看得见她身上的裂缝，反而一次又一次地摔打她。
“如果我不走，我很快就会碎掉的。”她的眼眶含泪，“我是讨厌你，可我没想丢下你。被丢下的那个一直是我。”
温热的泪水坠落，落到慕泽的脸上。
少年怔怔地，汹涌地愧疚袭来，他快窒息了。他怎么忘了，怎么能责怪她呢，她那么努力地修补自己，他怎么能怪她。
“对不起，烟烟。”他无措地吻她，“你惩罚我好不好，怎样都可以。”
慕烟擦了擦泪，笑了，“真的吗？”
少眼睛里闪烁出别样的星光，慕泽定定地注视着，盛满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