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
罚跪之后，崔凝再没有陪李氏出门过。
李氏自然也是自己出去过的，可外
的
见着她，每一个都投以怪异眼，指着她窃窃私语。更有一回，她正要付银子，铺子的大娘竟直接对着她嘲弄：“又来花儿媳嫁妆了？”
气得她差点没把铺子给砸了。
李氏见崔凝压根没有要服从自己的意思，涨红脸扭就走了。
望舒见李氏火冒三丈的模样，心
大好。
“这下外的都知道，李氏就是个粗鄙不堪，欺压儿媳的恶婆子。”望舒还真佩服谢大娘，经过她渲染之后，外对小姐都是同一片。
“……若让她那般下了面子还同往一样跟在她身旁伺候，反而会让觉得我真心虚做错了什么。”崔凝喝了
茶，“好了望舒，你想到没有？要送晴晴什么新玩意？”
说到要满月的小侄
，崔凝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欢喜。
的脸颊，
嘟嘟的手脚，还有那肖似二嫂灵动的大眼睛，可
极了。
是故她三天两都陪着杜聿回尚书府，成窝在二嫂院子里看晴晴。
“望舒何曾让小姐失望过？”望舒秘兮兮地笑道，“听说清风坊有个做工极好的织锦铺子，那儿原本作的都是勾栏生意，近来开始用那些上好的碎布做起布娃娃，不到午时总被抢光。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好，好主意。”崔凝笑道：“我们就多挑几个，看晴晴喜欢什么样的。”
主仆二说罢，便开开心心地搭上马车挑娃娃去。
邻近西门的清风坊是淮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此处有勾栏瓦舍，各色珠宝铺子，还有多间大酒楼。
冬时节，来往准备过年，街上吆喝声不绝，煞是热闹。
“那儿什么时候开了间这么大的酒楼？”崔凝撩起车帘，看见眼生却无比显眼的三层高大楼房。
“小姐，那可是刚开张就一座难求的青楼，莳花楼。”
“……莳花楼。”崔凝重复了一回。
“就要到了，我们……”
“等等，停车。”望舒话都还没说完，崔凝突然对着马夫叫停。
“小姐？”
“望舒，你在车上等等，我看到大哥了。”崔凝迅速整理身上衣裳，戴上帷帽。
自从罚跪之后，崔凝怕麻烦，出门总会遮去面貌。加上这时节冬了风大，
戴帷帽上街很常见。
“看到大公子了？”
“我去吓吓他。”帷帽内的崔凝笑得很贼。
崔奕枢刻意穿上一身不惹注目的素衣，确定自己没被盯上之后，拐烟稀少的后巷。
“崔奕枢！”
身后传来的这声叫唤将他吓得不轻，转发现是戴着帷帽的小妹，连忙大掌一伸捂住她的嘴，使劲将她往旁边带。
没见过大哥这番模样的崔凝登时被吓坏了，白着一张小脸任由大哥将自己带到一边。
兄妹二走没几步路便遇上了一道小门，守在门前的看见是崔奕枢，连忙开门让他们进去。
进门以后，崔奕枢才放开妹妹。
“……大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崔奕枢的表相当严肃。
“我本是要上街挑给晴晴的礼物，马车内恰好瞧到你，所以……”
崔奕枢仰天
吸了一气，对妹妹认真道：“来不及把你送走了，等会我带你一起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所见所闻都得烂在肚子里，听到没有？”
崔凝听了心一惊，却仍点了点。
“……让你见一面也好。”崔奕枢似是想到什么，叹了气。
“见谁？”崔凝不解，“这又是哪？”
“此处是莳花楼的偏门，从现在起，你不能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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