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高举,漂亮的眼睛低垂,像是被吓到了的小动物,看起来温顺又局促。
判断的砝码又多了一点,天平向感
的方向倾斜。
辅警下定决心,试图至少为她争取一些温和的对待。
可一抬
,就对上了樊东榆的视线。
从辅警的视角来看,樊东榆的眼睛简直就像某种大型豹类,傲慢,又带着久居高位的不容置疑。
他并不是在寻求建议,他只是在下达命令。
然后,等待执行。
辅警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论年龄,他也许还比这个樊大少要大个五六岁。一般
况下,同在一个单位里,他也不是不能厚着脸皮,仗着自己虚长几岁,就去肆意地压榨年轻后辈。
可这个世界,却是最不讲究公平的。
在现实里,尽管樊东榆比新
职的小王还要年轻,却没有
敢在这位面前摆什么脸色。
龙蛇之差,大过天地之别。
脑中思绪万千,但下意识里,辅警还是退了半步。
对于这个结果,樊东榆见惯不怪。他收回手,指节微动,按下了金属探测器的开关。
“嘀”的一声,电源接通了。
但樊东榆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探测仪。
除了偶尔能够听到的雨落,四下无声。
静默让时间的流动变得愈发不明显,也更为难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徐艳青都觉得手臂开始发酸。
他突然侧首,开
问辅警,“她的手机在哪?”
“……应该和那群
的手机一起放在证物袋里,就在楼下。”
“去拿。”
“呃……”辅警有些犹豫,这是否有点不合规矩。
但他随即发现,自己又陷
了上一个困局。
或许也说不上困局。
毕竟他别无他选。
辅警走了。
于是这片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了。
狭窄的过道,监控的死角,一男一
。
樊东榆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他的身体略微前倾。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足够呼吸纠缠。恍惚间,连空气都好像升高了几度。
多么旖旎的气氛,可徐艳青却只觉心下不安。
但她很快就稳住了心。徐艳青小声试探道,“阿sr……”
然后,声音就顿住了。
因为双手高举,她的衬衣下摆不可避免地被扯高,露出了片寸白腻肌肤。
而现在,黑色防震器具紧紧贴在她的腰际,它的外壳冰冷,又不近
意。乍一接触,皮肤便不由自主地激起一阵战栗。
“怎么?”樊东榆手持着金属探测器,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
一问。
与此同时,抵在腰间的冷硬器具短暂地离开了一瞬。
而后,沿着衬衫下摆的空隙,径直探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