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王求章道，“不要说了……”
可姜见月还在哭诉：“您说，这样的
子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死了算了，可我还不想死，我知道这活着的
有许多过得比我有意思多了，只是我的子没意思。您说，天天待在屋子里什么不做的子到底有什么意思。”
王求章靠向椅背，无力地抹眼泪：“
的子就是这样的。不独你，难道我的子不也是这样过吗？以后阿瑶嫁了，她也是这样过子。你果是被侯府的宠坏了。”
“那为何我们的子就要这样过！您说！这凭什么？同样是，难道我们的喜怒哀乐就不重要吗？难道我们被关在后院里，唯一的作用就是替男生养子嗣吗？您告诉我，我和沉珏难道不是同样的吗？男和，具是！为什么！您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忍！为什么！”
姜见月伏在王求章的膝上，仰起脸执着地望向她。
王求章不忍看她，侧靠着扶手把脸歪过去。
“别和我说这些了。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你说男都是，那我问你，你和府中小厮下同是，你和天子也同是，为何差异如此大。迢迢，这世道本就是同不同命。”
“所以我们都是平等的。我和仆
们……”姜见月道。
满屋都静了，连仆们也震惊地看向姜见月。
王求章立刻捂住姜见月的嘴：“你这是病了，都说起胡话来了。”她边说边看向屋里的嬷嬷们，后者也都慌忙应道：“少夫这是糊涂了。”她们慌张到忘记心里对姜见月的鄙视，又喊起“少夫”。
这种大逆不道的如何能说？这简直是蔑视皇权，这是杀
的话！怎么敢有贵族说自己和仆平等……若是贵族和
隶平等，那意味着皇族也与天下其他无异。
王求章死死捂住姜见月的嘴，不让她再说话，可姜见月的眼泪还在不住地流，沿着指缝渗进去，掌心一片湿滑，王求章觉得自己捂住的是一汪流水。
她在白费功夫，流水是捂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