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曲着身子,从地板上捡起一隻残
的手錶,牌子相当昂贵,不过显然因为受到过大的重击,分针和时针扭成一团,錶面也
裂了。我在那隻錶上多看了几眼,没有超过模范手册上要求的五秒要求。然后我很快地转到这屋子的其他部分。
地上的血跡没有经过特意擦拭,呈现难看的腥红色,简直像是路标,引导我前往此地的厨房。我在厨房门
犹豫了一下,然后勉强耐着
子往里
挪了一点,但那就是我的极限了,并非我胆小,而是再往前的话就会踩坏一地的血花。
在警察来到现场前为现场增加本不存在的鞋印,可是这门工作的大忌。
像是将一整桶的血水随意泼洒似的,单从血跡已经无法判断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不过,如果考虑到厨房的其他
况,答案则呼之欲出。狭窄的厨房走道摆了一张椅子,明显有
用过,椅子的前方便是流理台,水龙
没有关紧,滴滴答答地还有水珠落下,摆在流理台里
的餐盘碗筷也因此而湿漉漉的,鲜艳的血红色顺着流理台底部的凹凸纹路展开一条细微而又骇
听闻的渠道,终点则设置在流往污水处理厂的小小沟盖。
旁边的锅子也被使用过,里
残留着一些吃剩的炒饭,平心而论,料理这道饭的
对于烹调应该有一定的基础,碎
和蛋花的比例恰到好处,至少在视觉上可以打上及格的分数。我往另一个方向看,那里有一罐喝的
光的红葡萄酒,旁边摆了一盘发臭的烂
,从旁边的白萝卜丝还有芥末酱来看,那盘烂
原先应该是生鱼片之类的东西吧,切的方方正正的形状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觉得有点想吐。
这种
况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了,不过,我想这大概算是好事,毕竟这样的反应能证明我还算是个
。我看了一下錶,还有半小时,时间应该够吧?我拨了电话给总机。
「这里是鸟巢,怎么样?」
「这里是乌鸦,建议摧毁现场。」
那边的反应似乎颇为讶异。
「这么严重?解释你的理由。」
「鸟巢,犯
把死者活生生剥开然后吃掉了。」
随即是一阵静默。然后才传来了回答。
「同意你的要求,做的俐落些。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