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决定
「让我知道的事
？」
「你知道在那边还有一条残旧的村子吗？」舜指一指远方,可是在这个距离根本看不到所以都只是指一指而已。更多小说 LTXSFB.cOm「据翠丝蒂说，那里是不可以进
的地方，是革命军的黑歷史，如果不是我今天误闯了也不会发现吧。」
「革命军的黑歷史？」这种事倒是
一次听，毕竟革命军的
不会提自己的黑歷史，也没听其他鱼说过，她都很少会离开皇宫，所以对革命军的事并不了解完全。
「那里住的都是当年不认同革命军的鱼。」
在舜的
问下，翠丝蒂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实的真相道来：「现在看鱼族好像全体都赞同哥哥他们的政策，但其实在一开始并不是每个都赞同他们的。像革命军他们那么新颖大胆的概念，在老一辈和保守派的眼中根本就是疯狂的想法。即使有不少年青的鱼支持我们，但鱼族保守的一点也不少，反而我们才是少数的一方。」
翠丝蒂回想起那段
子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革命军本来也想和睦地推行运动，觉得大家是一体的，都是同伴，不应该互相伤害，不过在数次劝说失败并遭到强烈反对之后，革命军再也容忍不下去，结果……」
「内战了。」舜接过话，而战争结果都是显然而见的。
「对，革命军和保守派打了起来，虽然对方的数量比较多，可是我们这方不但年轻力壮，还有我哥哥…当时的最强鱼在……唯一最麻烦的都只有鱼皇者可以
纵水流的能力，但根本不足为惧。」加上他们在皇宫中本来就有同伴，要潜进去完全不是难事。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很多中间份子还是选择了跟随我们。战争如大家所料，保守派打输了，然而事还没有完结。革命军为了后发展，他们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对待战败的保守派。」说着，翠丝蒂的眼灰暗了下去。
「他们虐杀……不是……不会吧？可是…」舜很快就否定自己的猜测，没可能是杀，因为……
「嗯…」翠丝蒂知道对方明白了。「比起死亡，永恆的生命更令我们感到畏惧。」
「不过，是怎样做到…」
「方法很简单，把鱼毒注，等毒发后再餵他们解药，那他们的身体就会对鱼毒產生抗体，鱼毒对他们再也没用了，就是说他们被夺去了死亡的权利…」翠丝蒂的答案固然令心寒，可是舜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柚子。
那就是说柚子都失去了...死亡的权利，即使她活得多痛苦都不能了结自己的生命，只能继续默默承受至生命自然终结。
舜看着眼前的鱼，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翠丝蒂还说，要杀死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把核抽离身体然后毁掉，可是像他们这样的胆小鬼，大概没法做出这样的事吧。」舜把刚刚那段话补充完。
露緹卡想了想，然后笑笑地说：「那不是很正常吗？只是排除异端、建立威信和地位的过程，手法是有些粗
，但对当时的鱼而言，革命军不下重药是不会有效果的。这种事，你们类也做不少，我也看不少，所以你觉得这种事可以动摇我吗？」
「怎么会，这种事我也只是觉得心寒而已，而且他们终有一会受不住而互相帮对方了结生命吧。」舜并没有天真到以为这样的一份黑材料能动摇到对方什么，再说她本来就对那班鱼恨之骨，当然都不会有怜悯之。「这件事只不过是我来找你的藉
，随便说说而已，真正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还有吗？」露緹卡本以为只有一件，没想到舜会查到那么多革命军的事。
「嗯，但那不是革命军的事，而是更远古的事。」
「更远古的？」
「类和古代鱼的战争。」
「什么？！」这真的令露緹卡吓了一大跳。
那可是没什么知道的歷史，舜是从哪里...
「是柯蒂雅说的。」
那是一笔
易。
在罗勒蒙家族的事告一段落之后，那隻妖
曾经再一次造访他的潜意识世界，自把自为地跟他做了一笔易。
而这则歷史是附赠的。
「所以，当年类到底对鱼族做了什么？」把花收好，其实都只是象徵式地放进裤袋里，舜问道。
「真的粗鲁，那是很珍贵的花朵，不好好珍惜可会后悔的。」明知那是废话，柯蒂雅还是随说了两句。「不过你的问法也挺怪呢～不是双方到底怎么了，而是『类对鱼族做了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舜不太想去猜度妖的心思，他很乾脆地发问。
「你怎么一开始就咬定是类的错，在这件事上的受害者是类，一副受害者嘴脸的鱼族才是加害的一方。」柯蒂雅说的事有点难以置信，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类为了排除异族才发动战争把鱼赶走。
「古时类跟鱼的关係恰恰是现在的相反，鱼没你想像中的美好，他们不像其他非种族在拥有高度的文明同时拥有一颗高尚的心。跟类可以说是食物链关係的古代鱼对类可谓一点都不客气，即使跟死一族定下了契约，但他们根本视之如无物，类的文明在鱼族的威胁下根本发展不了。」
「…」柚子早就说过鱼族的品格也没比类高尚多少，可舜没想过是过分到这个程度。
「那场战役影响了世界未来的发展，听似很重要，但其实只是类受不了鱼族的迫压而反抗而已。更多小说 LTXSDZ.COM」柯蒂雅耸耸肩，有时仗着自己的强大去欺负别，最后被被疯的反咬一，都是咎由自取的。
「可是当时的类什么都没有，怎么可以打赢鱼？」
「呵呵，看来你也很了解古代鱼的强悍呢~」
「...」身边就有一条，他能不了解吗？
「也对，不过你可还未见识过她使用古代鱼的能力呢，而且类也的确什么都没有，换作是现在就难说了。」以类现在拥有的科技来说，即使再来一战也未必会输。「不过古代鱼可是违反了契约，死一族大有理由开战，在他们的煽动和协助下，加上各方的支援，类最后还是成为了胜利的一方，而鱼族都被打得不要不要的逃回
海去。」
「难怪...」如果是有其他种族帮助，那能取胜也不。「慢着，即使是赢了，鱼族也不会失去能力吧？再说，类都没可能知道鱼的...功效特
，而被捕杀至现今的况吧？」如果当年的鱼是那么强大，之后又变得如此胆小居海，类根本没有机会知道鱼的价值吧？
「据说当年类是有俘虏到一小部分的鱼喔。」柯蒂雅轻轻的一句，舜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对方要说的事。
「说起来，那时候的类虽然可怜，但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不寒而慄呢~活体研究什么的，真的只有类才会想得出来，鱼和类双方根本都从来没把对方当作生物看吧？呵呵，不愧是同一祖先的种族呢~」
柯蒂雅那嘲讽的态度令舜有点不愉快，在潜意识空间中完全表露无遗，看到对方挺高兴的。
「然后关于第一个问题....也许是退化了吧？又或者是...大自然的安排？」
「什么意思？」前者他懂，后者呢？
「以你们的说话来说，就是『的旨意』吧。自从我知道了这次战争之后就一直那么认为，鱼失去能力是『大自然』对他们的惩罚。」柯蒂雅象徵式地向上指了指。
「为什么？」
「因为他们威胁到灵魂系统的平衡。」柯蒂雅不嫌麻烦地继续解释，其实她还蛮喜欢聊天的呢。「『大自然』判定那时候的他们拥有力量是危险的所以拿走了，而现在『祂』觉得需要了就还给他们了。」
「你是指柚子吗？但选择权不是在鱼族手上吗？即使…『大自然』重新赋予他们原本的力量，他们不接受不都是没用吗？」
「『大自然』总有方法让事回到正轨，只要『祂』想就会，因为『祂』是『唯一的法则』。即使现在的鱼族不接受，也不代表以后的不接受。再说，事是不是我们所想的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改变还是未知之数，『大自然的旨意』又有谁会知道呢？」
柯蒂雅说的话有点不可思议，而且她这样说就表示她刚刚所做的所有有关『大自然』的推测都有错的可能。
说到底，都只是推测而已。
「到底你中的『大自然』是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们会相信。」毕竟连类都不尽是。
「『大自然』、『』、『唯一的法则』什么都好也只是称呼而已。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们类是因为无知才会对『祂』心存怀疑，而我们是知道『祂』的存在，那就没有相信不相信的疑惑了。」
时间回到现在，在听过这段对话之后，露緹卡都是一脸讶异的。跟大部分一样，她本都以为是类先发动战争，没想到背后居然是他们鱼族先不对。
只是更令在意的，是对话的后半部分。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次鱼族都一样肆意妄为，威胁到灵魂系统的平衡，下场就会跟以前一样？」
「…我不知道。」说到底所有都只是柯蒂雅的推测，结果会不会是一样没有会知道。
「你肯定她说的是真话吗？」毕竟是喜欢恶作剧的妖。
「她说这是易的一部分。」当时舜都有质问过她，可是对方就这样放下这个理由就没再补充什么，她说反正到最后要知道这件事的不是他，那个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好。
「那就不会是假，妖在易上是不会说谎的。」露緹卡想了想，又突然对另一件事好起来：「所以你跟她到底做了什么易了？你有能力支付吗？」
「不知道，她自把自为地来，自把自为地说以后再支付代价…就像会预知未来一样。」那一次之后，舜真的有觉得对方比较像先知，彷彿什么都知道似的。
「『知识的泉源』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来的，知道的越多，推测事就越准确，对她而言都只不过是拼图游戏吧。」所以她才强大，上一次会打输，大概都是因为她低估了无月的实力和舜的推算能力。
……还有，是她自己对罗勒蒙的感。
露緹卡看着舜，她问：「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露緹卡觉得他的语调有点冷淡了下来。
「是想阻止我们吗？」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管这块的事。」
她当然知道，他可是一直看着他，他是她的学生呀。
所以才不解。
「那……你是为了动摇我吗？」带着一点点的期盼，露緹卡在自己都没自觉的况下，靠近了舜一点。
而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
「为了把我带回去。」
「我是不会劝你离开的。」舜往后退了一步。
露緹卡忍住心中的讶异，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她知道他一定会解释的。
果然，过了半晌，他开了。
「这几天大家都一直在问我，『这样真的好吗？』，『不带你走真的好吗？』，连翠丝蒂都问我是不是来带你走。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彷彿你是不应该留在这里似的。」他不懂，明明这里才是她的家。
「一开始你似乎不太喜欢，看上走还是犹豫不决的，我也有想过是否应该把你带离这里，可是后来你不一样了，立定了决心要帮助鱼族。你选择了留在鱼族，而鱼族都需要你，那我还应该强行带你走吗？带走你的话会对鱼族有多大的影响，我实在预计不了…」
「鱼族的事不关你事…」
「可是你的事关！」舜大声地打断了露緹卡的说话。
无月，这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