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更多小说 LTXSFB.cOm
凉州不似中原，夏
雨少。
可是这两个月来老天却好似被捅
了个窟窿似的，接连不断的雨让山侧的牧
长得及丰盛，军营里的马官们把马散开，军中的马吃了牧，长得膘肥体壮的。
阿蝉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处山脚溪畔马群中最为矫健的一匹马，右手食指和拇指环成了个圈放到
中，吹出了悠扬的哨子，那是当地牧民家的孩子教给她的——那匹马听见了声音，长长嘶鸣一声。
“怎么在这？”
后面有声音响起，阿蝉连忙回
，好似做贼心虚一般看向身后的
，“文远叔叔。”张多少有些怯怯的，啊，偷偷摸摸出来遛马，又被抓到了个现行。
张辽叹了气，“要是那家伙发现你又把赤兔放出来吃野食，又该发脾气了。”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那面容皎洁的姑娘，伸手朝她挥了挥手，“外面下着雨呢，你好歹也是个姑娘……”
不能着凉、不能淋雨这种话被堵在中，刚有些懊恼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啰嗦了，就看见
孩子走到自己的马前，伸手好似小时候那样，要他拉她上马。
军营里养活个姑娘不容易，更何况，张辽和吕布都是那未曾婚配的年青小子。吕奉先那是让多少闻风丧胆的猛将，小婴儿哭得吱哇
叫的时候，那小子束手无策的模样也真是让张辽记忆
刻就是了。
孩子上了马，馨香满怀。
张辽一时半会儿有些怔忪，她还未及笄便被送去马家做了养，偶尔见过几面却总觉得熟悉中透着陌生，大抵是小孩子长大总是变模样，而时至今，已经不能是这种亲密同乘的关系。
赤兔踱着步来到他们身旁，张辽示意阿蝉不如去骑另外一匹马。
阿蝉摇，“他不愿意我骑他的马。”
孩好似对那有偏见似的，也许是因为他把她捡回来，却把她
给自己养？
“那你还把它偷出来遛？”
张辽用腿夹了夹马腹，随后抓起身上的斗篷，将孩子裹在里面。
“赤兔不想被关在马棚里。”阿蝉小声说，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在张辽的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后用手，轻轻攀上男的胳膊。
他是不懂那些年轻小孩们的心思的。
这些年来，军营里的年轻越来越多了，有像阿蝉那般年纪的，也有比她年级还小的。
他们聊着他听不懂的话，说着他不曾熟悉的感
时，他才忽然有些感慨，大抵自己是真的上了年纪了。
“文远叔叔，你们会在这里待多久？”阿蝉轻声问到，“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中原。”
“阿蝉，听话，在家好好待着。”
花勃迈着小步轻快的跑了起来，赤兔是烈马，哪里肯别的马跑过自己，哪怕是张辽的也不行。于是嘶鸣一声迈开步子往前跑去。
孩子没应他，忽然开，“听说有给他指了婚配？”
张辽一愣，“你从哪里听说的？”
孩子回过，明艳却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绪似的，“家里都那样说——所以他要娶妻了是吗，文远叔叔？”
张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将裹在阿蝉身上的斗篷，拉得再紧一些。
原上的雨是毫无章法的。远处已经有阳光透着云的缝隙处洒下光来，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的顶上却还是大雨倾盆——曾经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最怕遇见这样的雨，商队亦是如此。
“雨太大了，我们最好找个地方等雨停下来。”
张辽匆匆对阿蝉说。
孩子不置可否，安静的却又紧紧抓着张辽的手臂，任由他调转马，朝着不远处的山下骑去。
一阵惊雷响起在天空之中，挤进山
中的马儿们长长嘶鸣了一声，躁动不安。
在山中匆匆找了些许
，好不容易把火堆点燃了，可是火苗很小，大抵是因为根柴都被雨打湿了的缘故。
张辽叹了气，叉着腰往外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一个糙男在野外行军打仗习惯了，可是阿蝉还小，又下来这么大雨，若是着凉了，总归对身子不好。
更何况，他用猜的都知道那个在发现这事儿之后会是如何大发雷霆。
不知怎的，张辽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甚至内心处依稀有些期盼着看到，若是让吕布知道了此时此刻他同阿蝉被困在野外之后，那个家伙心急如焚的模样。
那是一种很怪的感。
张辽并没有生那种七窍玲珑心，自然也就不想去探寻那种幸灾乐祸之后的本因到底是什么。吕布捡了孩子给他养，那会儿他年轻，不太懂拒绝二字应该如何写，便接了这样的任务。可是孩子越来越大，很多事就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他自然而然看见阿蝉习武之后盯着不远处的军武场看，看见那场中最骁勇的男赤着膊、挥舞着长戟。小孩看着看着便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身子好似棵挺拔的小树一样，站在那里静静看着。
他并不熟悉孩子眼中的那种感。
又或者，他不熟悉的，是自己左侧胸在夜静时偶尔被牵动的一丝苦楚。
“文远叔叔。”
阿蝉又唤他了。
她抱着披肩走向他，被雨水打湿的发，此时此刻有些凌的贴在白净的脸蛋上。
张辽回身，“怎么了？”
孩子摇，将披肩摊开放在地上，“坐下来一起烤烤火吧。”
张辽站了会儿，却看见孩子伸手拉了他的衣服，手指蹭过腰间
露的一寸皮肤，他只觉一阵颤栗。
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小姑娘了。
他忘记自己是用如何的心去写那信，请马家收养她当养。
大抵是带着些许绪吧，只想把她送走，孩子就应该锁在闺，不要舞枪弄
，也不要在练武场上看着那些糙男赤着身子。
那样不好。
张辽想。
孩子的香气再度扑过来了，他盘着膝，坐在那微小的火堆面前。阿蝉抱着膝歪看了他一阵，随后伸手，他一惊，下意识想躲，就看见孩子用手碰了碰他的发，手指攀上他发饰上那些叮叮当当的黄铜坠饰——
“发缠进去了，不舒服吧？”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有一丝冰凉的无机质感。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张辽没再应她，就任凭她将垂挂在自己发上的饰物一点一点摘下来。
孩子立跪起身子，伸手去摘饰物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身子会蹭到他的脸。
张辽闭了眼，心中却好似擂鼓一般，他心想这是何等可恶的欲念，脑中却还反复盘旋，当初决定送走阿蝉时，吕奉先是如何抽刀抵在他的颈前。
他古怪的想，没错，他是故意的。
那种感真怪，故意激怒吕布，故意送走阿蝉，好似一切胜券在握，却唯独不曾承认，最不想阿蝉离开军营的，是他自己。
孩子上了马家的马车时连回都没有，吕布亦没来送别，是他张文远自己骑了许久的马，跟在马车后面送了好远好远。
他好似心愿达成，可是却知道，他不快乐。
发上的坠物被一一解开，随后长发落了下来，孩子轻声说，“怎么都有白发了。”
张辽一怔，随后笑说，“叔叔上年纪了啊。”
孩子却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立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
“胡说。”
樱唇轻启，却是如此的妄语。
是他慌了，任凭骑马打仗都是骁勇的汉子，又或者讨价还价和异族做生意，他都没带怕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心如擂鼓，不知所措。
孩子的态势强势，他不得不双手撑在身后，任由孩子娇软的身子撞进自己的身上。
疼。
他心想。
墙壁跳跃的光影终究因为火堆灭了而归为黑暗，未有外一道闪电劈开天空，他看见孩子脸上的决绝。
是青涩的吻。
她大抵是没有接过吻的——不，她决计是没接过吻的。自然而然也就不懂那些吻时的缠绵悱恻、纠缠不清。
“叔叔……”
可是那些娇软的称呼让他无所适从，她太狡猾了，又或者是他太笨拙了，早就被一眼识那些肮脏不堪的欲念了。阿蝉睁着眼睛看他，借由着依稀可辨的天光她看见那个男眼中转瞬即逝的脆弱，她便小心翼翼的再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印上他的，好似曾经偷偷做过的那样似的——
——那是她的秘密。
阿蝉心想。
即便在马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同那家闺阁小儿之间换心事时，也是她必须死守闭不谈的秘密。
有摇着扇子烦恼这家李郎或者那家王氏公子二者选一是有多么困难，可是阿蝉却想，为何不能二者都要？
她们怯怯凑过来轻声同她说，“那你呢，那些青年才俊，又有谁能
了你的眼？”
阿蝉不动声色，反正那些眷们都知道她是个不
多言的，自然而然也就把她当成个榆木疙瘩，不再追问。
可是她知道，那些事是埋藏在她的秘密之中的。
是谁在没有蝉鸣的午后亲了谁的嘴唇，又是谁在她要离开前的那一晚，站在她的闺阁外守了一夜。她当然也就听过他们两之间的争吵，她在
影处看见张文远夺门而出，看见吕奉先将那长刀扔在院中，独自一站在月下一整宿。
再然后她听见军营里的汉子们说将军们的那些花前月下，说他们和他们又是如何将那些随营的军
弄得下不来床。她很想问问为什么不能自己不可以，又为什么不能同时和两个男在一起，是谁规定的？可是这种问题是她张不了，只能在幼小的心里暗自琢磨。
临行前的那一夜她偷偷潜进张辽的院子，看见那男在床上同别大开大合，却又在酒醉离场之后，荒唐得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不懂的。
既然想她，为什么还要决定送走她？
她便蹑手蹑脚的，借由着月光坐在他的榻旁。
她伸手碰了碰他，用手去摸他的发，好似曾经小时候，他每次哄她睡觉时那样。
荒唐的酒气冲进她的鼻子里，臭。她心想，却不知怎的，被那男搂住身子的时候，心中竟是无所畏惧了似的。
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用高挺的鼻子蹭着她身上的
，又用手轻轻抚着她胸前薄薄的一层软。
阿蝉轻声叫了下，“疼……”
随即便听见男咕哝着说了些什么，却附上身子，将那层薄上
红的蕊子含了去。
她“唔”了一声，身子变得好古怪，小腹那块儿痒痒的。
微微泛出的胡青扎得她的皮肤有些疼，可是更疼的是
好似要被咬开了似的疼。
她眼中微微泛了泪，那是她所陌生的，和平练武不一样，连同志都要被夺了去似的——
而后是嘴唇，男一手拦着她的，咬住了她的，她还来不及熟悉那种怪的行为，便被舌顶开了牙齿——唇上的胭脂被吃花了，那是她今天心血来
才涂上的。可是很快就沾到了叔叔的脸上，阿蝉心想，脏呢……便伸手用拇指去蹭掉那些沾染的痕迹。
被抓住了手，张狠狠咬了。
月光落在榻上二的身上，那是她所不熟悉的男的身子。
她自然而然感受到有什么硬物在顶着自己，那让她心生胆怯，方才文远叔叔便是用那玩意儿让那两个子哭哭啼啼的，好似战场上的厮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她不想死，她怕了，便连忙挣扎着去拢自己的衫子。
终究是落荒而逃，羞耻得连上了马车都不肯看他一眼。
马家的车夫跟她说将军跟了一路，看得出来是真疼你。
可是她却抱着自己坐在车里，悄悄拉开身上的衫子，胸上还留着男落下的红痕。
——这应该算是得偿所愿么？
阿蝉茫然的想。
可是她太笨了，她不懂，只是吻又应该如何将对方引领到那之后的种种。
她只会揽着张辽的往自己身上带，她长大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年芳豆蔻的小孩子了，她见识过马家眷们的傲身材是如何让着迷，自然而然也就知道自己也不算差——
她急得快哭了，张辽好似为难一般不肯就范，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求他，好似小时候在集市上要买一颗糖时那样。
她怯生生的用手探进他的胸，声音急促又怯怯，“叔叔……叔叔……”
张辽几年未碰，他哪里受得住这样撩拨。只是他不肯信这种种，心中多少有些哀伤，难道是因为她终于知道、吕奉先被指了婚，才是如此么？
咬了牙。
发了狠。
还未透的衣衫被从领处扯开了，孩子小巧的肚兜
露在面前，那是少独有的香甜，扑面而来。他又有些恨恨的想，要惩罚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吓坏了才好，吓坏了就可以拍拍
赶紧滚回马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