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阳荣按照谢钦辞的意思,把身上和房间里的所有符
给经纪
带走。
“你不是一直将这些符当宝贝?怎么舍得送走了?”经纪
抱着时阳荣小心翼翼
到他手上的符,不解。
“谢哥让我这么做的,明天我再跟你解释。”时阳荣推着经纪
出门。
“给你安排的助理呢?今天也不要他们陪了?”经纪
扒着门框问。
“不……”想到谢钦辞的
代,时阳荣一咬牙,“不用了!”
“那有事给我打电话,别熬夜,看你这黑眼圈重的。”
“知道了知道了。”
经纪
走了。
屋里只剩下自己。
空
的。
时阳荣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细微发着抖。
谢钦辞说,那只鬼可能一直在暗处窥视他,只是忌惮他身上的符,不敢贸然下手。
一想到有一双鬼眼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时阳荣就
皮发麻。
没事的。
时阳荣安慰自己。
谢哥就在对面,关注自己的
况,不会出事的。
时阳荣一遍遍安抚自己。
时间从九点跃到十点,时阳荣脑子里一会儿是钱包的事,一会儿是那次和谢钦辞去古宅的事,
七八糟想了一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重复了他捡到钱包的场景。
手里的钱包仿佛化作了一块寒冰,刺骨寒意从手心向上蔓延,先是手臂,再是身体,一点点被冻僵。
这是之前梦境里没出现过的。
果然,那东西在寻找下手的机会,今天自己没将符带在身边,它迫不及待动手了。
谢哥猜的真准啊。
时阳荣在心中想道。
四周空无一
,天空灰蒙蒙的,时阳荣独自站在街道上,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那只鬼会在哪?
它在盯着自己吗?
时阳荣僵在原地,他想动,身体却像是被万年寒冰冻住,一个简单的抬手指动作都做不到。
视野受到限制,只能看见眼前一方狭小天地,身后有什么,时阳荣完全不知道。
未知最让
恐惧。
时阳荣脑补鬼在背后盯着自己的画面,把自己吓得不轻。
等等——
不是脑补。
时阳荣僵着脖子,下意识想回
看一眼。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他后背,
冷、冰寒,让
无法忽视。
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
这个认知让时阳荣的心悬在了最高点。
“扑通——”“扑通——”
属于自己的心跳声那样清晰。
“多活跃的心跳啊。”
缥缈的、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截黑色袖袍伸到眼前。
更刺骨的
冷气息从背后笼罩而来。
若不是身体无法动弹,时阳荣觉得自己现在多半跳起来了。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感觉。
就像是无数数不清的虫子,在自己背后蠕动,想要将他整个
埋没。
谢哥。
谢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