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臂线条顺滑,搭落在沙发靠背上,右腕上系着一根
致的红色腕绳,红得夺目。
庾伊半睁着眼歪着
看她,目光柔软。
柳景仪信步走去,庾伊的目光随着她,看她放书包、解围巾、脱外套,最后坐在了身侧。
庾伊侧身抱住她,轻声重复了句,“晚上好。”说完又像是个要表达亲密感
的鸟兽,蹭她的耳鬓。又刻意地将右腕沿着她的左臂滑,滑到手心,让她摸她的腕子。
摸到了吗?庾伊蹭了蹭手腕,张开五指挤进了柳景仪的指缝,十指相扣永远都在表达亲密的感
。
柳景仪的左腕上好像也有一根软绳,庾伊想抬手去看,柳景仪就笑出了声,好像在笑她的小心思。
笑完又开始解惑,“我老家那边的老
说亲生姊妹可以戴一对红绳,寓意很好。”
“姊妹吗?”庾伊想,那像她们这样的姊妹会不会
坏这对腕绳美好的寓意啊……
“嗯,姊妹。”柳景仪回答完,便想脱出怀抱,“我得去写……”
“等会儿,”庾伊扣着她的五指,语气刚强硬了一下,下一秒又轻下去,“等会儿嘛,我想抱你,想……和你接吻。”
其实她接着抱,直接亲也没关系,反正柳景仪最后都会接受。但她非要瞬也不瞬地看着柳景仪,想得到允许。
柳景仪沉默片刻,肩膀一松,往后靠,柔软的腰肢凹出一个适合被拥抱的弧度,算是默许。
庾伊看着她的唇,印上自己的唇瓣,上身前倾,压着她倒在沙发上,然后才挤进对方的舌腔。
温热的吐息
织,庾伊对这种事莫名地有天赋。她能感受到柳景仪在接吻时更喜欢轻柔一些,便小心翼翼地侵
,小心翼翼地掠夺,勾着对方的舌尖,抚着对方的发际。
手臂屈起被压在耳旁,十指相扣,腕绳互磨,似血
缠,柳景仪渐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却得了呼吸的能力,原来是那个
得寸进尺向下挪去。
衣领被手指勾着挑开,温热的舌尖慢慢舔舐那一小片肌肤。
“够了……”柳景仪重重地喘了
气,胸腔轻颤,被扣的五指握紧了对方,“庾伊……停下……”
柳景仪偏着
呼吸,羽睫颤个不停,庾伊贴着她的胸
,听话地没有再继续。
只是抱她更紧了。
胸腔被压,柳景仪的心脏突突地跳动,快得让
心
,气息也
,嘴里倒是溢出几声淡淡的笑来,“还以为经过凌晨的事,你今天会害羞呢。”
“不一样。”庾伊埋在柔软里,不想动。
“嗯……好吧,是我害羞了,有点热,”柳景仪正经着声音,拍了拍庾伊的肩,“放我起来,我要去吃点凉的。”
柳景仪站在厨房,摸了摸过热的脸颊,随手从冰箱里拿了杯酸
贴住脸来快速降温。
接吻会使
感经兴奋,会脸红心跳,不受
的意识支配,和运动后的
况一样。
凉透的酸
尽职尽责降下了她的脸部温度,但她没有要喝的意思,而是用清水洗了一个苹果,转身往回走。
庾伊坐在沙发上,手背贴着嘴,肩膀耸动,还在笑。柳景仪默默地走到她跟前,递给她酸
。庾伊换成抿着唇憋笑,手把酸
瓶身攥得紧紧的。
柳景仪眼无奈看她,在一旁坐下,启唇咬了一
苹果,清脆甘甜。
庾伊又手欠地去摸她的脸,凉的,摸完又笑,憋得痛苦。
柳景仪不以为意,转而问,“《圣经》中夏娃和亚当所吃的‘善恶树’果实又叫什么?”
“呃……”庾伊一时没反应过来,“禁果?”
柳景仪眼角漫上笑意,嘴角微微抿着,也像是在憋笑。庾伊愣怔着把视线移到柳景仪手中的苹果上。
!!!
柳景仪你也太蔫坏了吧。
西方众多说法把苹果等同于“善恶树”的果实,而现代又常以“偷食禁果”来暗喻一些不被接受的
行为,更何况她们是亲姐妹。
只见柳景仪逗完
就要走,面红耳热的庾伊赶紧拦住。拦
的这会儿说话磕磕
的,“既、既然这样,你……你怎么一个
吃?”
柳景仪嘴唇一启,做恍然大悟的表
,拿着苹果往庾伊唇边递,“咬一
?”
咬就咬。
柳景仪眸光清湛,看着妹妹低下
颅,扶着她的手咬下一
“禁果”,眼睫一抖,忽然又笑了,笑得像条不怀好意处心积虑的蛇。
什么样的傻妹妹啊,真当夏娃亚当吃果实呢?
明明是蛇引诱的夏娃吃下“禁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