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被子,背对着房内另一张床,盯着脱落成斑斑点点的墙壁,毫无睡意。
她的身体
处依然空虚,这让她有些烦躁。
厕所传来水声,是齐云书在刷牙。
不一会儿,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在一点点靠近。
然后她以为他要睡,却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床塌陷出一块。
他在她背后躺下,问:“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她难得
是心非,“谢谢你,云书。”
在电没来之前,她甚至以为他们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也许她一直闹着说自己难受,齐云书会出于
道主义伸出援手,哪怕这并不是他本意。
“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了?”他又问。
“嗯。”
“但你的信息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
好吧。
这就是Og麻烦的地方。
夏真言感到无力。
明明她比他大两岁,可又变成了他在照顾她。
“——其实今天,真的谢谢你。”齐云书冒出和刚才完全不相
的话,“带我走。”
夏真言一怔,才

地回,“这没什么,是我任
了一把。我还怕你是不好意思拒绝我。”
“没这回事。”齐云书顿了顿,“这算你救了我。”
救了他?
夏真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太不像齐云书会说的话了。
齐云书见她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你救了我。”
“.......”
齐云书看着完全没动静的“蚕蛹”,默默叹了
气。
他真怕夏真言会中暑,要不然他还是回自己床上,别让她那么害怕。
结果身下的床动了动,眼前影子一晃。
夏真言已经飞快地坐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双圆眼睛似乎在发光,脸颊也红扑扑的。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有点笨拙地再三确定,“你觉得是我救了你?”
齐云书低低地嗯了一声,色还有些不自然。
这两年他也在不断地思考,如果夏真言遇到那个蠢货,他要用如何的谈话手段才能敲醒她。
所以相较那个来提醒过他的“蠢货”而言,这个十九岁的他提前习得了一些劝慰
的技巧。
只是亲身实践起来不够熟练,还需要反复练习才会更加自然。
“那真是太好了。”
夏真言感到了由衷的满足。
比起意外发生亲密关系,这一句来自他亲
的肯定,轻松平复了她慌
的心。
至少他不是完全地厌烦她,他不是因为碍于其他原因没有拒绝她。
齐云书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比起从前的焦躁不安,他内心意外平静不少,只是不自觉吐出了一句。
“可我没办法救回来。”
“什么?救我?”
夏真言觉得他这句感慨有点可
,她想说刚才不就是吗,可她想到齐云书最后完全不似他风格、近乎捉弄的“强硬”,下意识选择避而不谈。
“说不定某个新年,我也需要你来救我呢?”她笑盈盈
“你和你家里
……”齐云书的笑容比她的淡得多,眼却出地温柔,“怎么会有那种时候。”
夏真言反驳,“那也不一定,妙语有时候特别会惹我生气,像小孩子一样。”
“你年纪也没多大,真言姐姐。”
齐云书难得开了回玩笑,不着痕迹地替她松了松被子。
“这么晚了,要不要睡会儿?”
“好啊。”
齐云书的话如同心理暗示,她一回完就灵验地打了个呵欠。
好像是有点困了。
她又打了第二个呵欠,给家里
发完祝福消息,放下手机。
齐云书依然没有离开她的床。
“你半夜可能还要反复,就这么睡吧。”
“……噢。”
齐云书的呼吸离她的腺体很近,弄得微微发痒。
她以为她会紧张到继续和墙面上长得像眼睛形状的斑点面面相觑,或者身体想要起伏某些冲动。
但齐云书克制住的信息素在有意安抚,加上她身体的确疲乏。
她靠着枕
没多久,就睡着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