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吐一
气，“所以，是怎么发现的呢？”
库赞的眼睛极黑，就像极地的夜晚，冷下脸的时候，又像突如其来的飓风。
他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在一瞬间就被扼住脖子压在沙发上。
“！”
“好心还是很重嘛。”
库赞嘴边笑着，眼里却冰冷彻骨。
“真是可怕。”
抱怨似的说出，库赞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笑意，“骗了我那么多次，哪怕是现在也能保持这样的平静吗？”
褪去那一层亲切可靠的外皮，属于海军的冷酷终于显露了冰山一角。
库赞饶有兴致地勾下眼镜丢在一旁，地毯隐去这点声息，只有男
说话的声音在房间里回
。
“这么漂亮的脸，却偏偏要说谎，刺客小姐，你有哪句话是真的呢？”
“是把我当傻子吗？”
这个男的动作太快，甚至连四肢都狠狠压制住。
看着我想要出声，他特意松了手，我咳嗽着笑出声，“这是要把我抓回去？”
嘴上还在笑着，小臂上的袖刀却已经出鞘。
怦！
库赞没有躲过，而是直接用手接住了刀刃，锐利的刀锋割断皮
，血
滴滴答答落在在衣袖，他面色不改，“这就是你的仰仗吗？”
脸上都溅到血滴，我冷下脸盯着库赞，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
突然，我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早就在怀疑我的身份了。”
他点了点
。
“不是吗？怪的眼镜，联络的纸条，就算你再怎么说，我也会觉得怀疑。”
“只不过，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落败的倒霉小姐，有这些东西并不怪。”
“如果平白说出去这种东西，你可不会在天龙那里落得好下场啊。”
他另一只手贴住我的脸庞，不住地摩挲着。
库赞将我死死压在腿上，突然变了语气，森冷地看着我，“你知道吗？身份、来历、同伙、能力……为了从你们这样的中得到
报，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他扼住我的脖子，在将要窒息之余又偏偏松快一点，让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这一点时间呼吸、却又很快被止住。
“就连这种折磨，也是轻而易举啊，娜娜莉。”
他
脆说着自己的安排，“世界政府那边会想要知道是谁派你来，不，应该说你的身份。”
“我会带你回马林梵多，海军会接手这件事。”
“你也是革命军的一员吧，审讯员会问你白色魔
的事，不管你怎么想，全部告诉他们。”
“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我冷笑出声，看着他，“活在海军的监控下吗？”
库赞的表没有波动，他点点。
“安排的真周到呢，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吧。”
库赞的手放在腰上，“你不同意的话，我只有强制执行了。”
“听好了，海军的监管可不会心软，你只要有一丝错误，就会出局。”
“甘愿成为天龙的走狗，就是你的正义吗？”我不齿地出讽刺。
库赞看着我，我冷冷地和他直视。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办法回答你。”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地对我说道。
“我还在寻找属于我的正义。”
“你是革命军的话，应该知道奥哈拉事件吧。”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抿着嘴点点。
在多弗朗明戈手下学习的时候，我浏览过不少资料要闻，里面就提及了奥哈拉屠魔令，以及……
我想到当时罗杰带来的两位士。
其中一位有着美丽的长发，告诉我她儿的姓名。
“我放走了妮可罗宾。”他平淡地说出这一足够令海军陷
动的消息。
我一愣，猛地抬，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复。
又或许他不需要回复，只需要我保持沉默。
正义是什么样子？
作为海军，为什么要屠杀平民？
作为海军，又放走被通缉悬赏的小孩？
库赞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寂静。
我回过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
“说到底，不是要把我抓回去吗？就不怕我告诉其他？”
“你会吗？”他看着我，我抿着嘴躲开他的眼。
库赞将手递给我，“到了香波地附近，就下船去马林梵多。现在的话，替我包扎吧。”
我绷紧唇线，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默默从房间里找出绷带和伤药，只是说话的这么一点时间，伤已经停止流血，只露出惨白的皮。
我坐在沙发上包扎他的手，突然问道，“那通电话，他是怎么告诉你的？”
库赞看了看我，“我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敌呢？”
我沉默下来，拎着医药箱就想起身，就听见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说，你用了和他一样的力量。”
只有这么一句话，我一瞬间明悟。
是那个莫名成为天龙的同族！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你可以不说。”
库赞叹了气，直接将我拉到他的怀里。
“哎呀呀，还要我怎么说呢，欺骗我感的刺客小姐？”
“再说了，这种事你迟早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缠着绷带的手勾起我的一缕长发，挽到脑后。
他的眼睛里，留下一个小小的我的模样。
我扫了他一眼，只有说道，“我没有骗过你这种东西。”
“你没有……是我
慕你，好吧。”
一时间竟然就这么僵持着。
库赞环住我的身体，他的身高体型让我就像洋娃娃一样被抱住，我愣怔地任由他轻轻靠近，用手指轻轻蹭了蹭我的脸。
“……监管的话，我会拜托能够信任的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也能去学校。”
撒谎。
我这种伤害天龙的刺客，被问出来想要的报，可能就直接被
给查尔马可圣发泄了。
但是这个……
感受到库赞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绪，我迟疑地想着，竟然想为了一个刺客……和天龙做易？
不可思议。
这个男，似乎一直在突
我对他的设想。
我垂下眼，叹了气。
“有的时候，真拿您没办法……”
这么说着，我侧过脸，犹豫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对不起……库赞。”
库赞略微惊讶地睁大眼睛，又哑然失笑，“这是，对失败者的怜悯吗？”
这么说着，他却按住了我的背。
“记好了，娜娜莉，在男面前，可不要用这样的手段……因为他只会，得寸进尺。”
库赞反客为主，轻轻在脸上啄吻了一会，手指按在散落的长发里，哪怕是冰冻果实能力者，呼吸也是温热的，不断扫在脸上，带起一片热意。
他轻轻一顿，看着我只是垂下眼，“哎呀呀，就算是怜悯……我也不会放过啊，小姐。”
只要得到青睐，原因是什么有这么重要吗？
他抬起下
，握住下颚，吻了下来。
一开始是粗
的，发泄着什么，但很快他便讨好地缠住，湿润的水声伴随着不断在腰间缓缓摩挲的手指，我抖了抖，为怪的痒意，又听见库赞满意地发出哼笑。
“我早就觉得，你把发散下来，一定很好看。”
一吻结束，库赞柔和了眉眼，抱着我说道。
我看着库赞，突然用手抚上他的脸。
“早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对不起，库赞。”
左眼里，赤红的飞鸟浮现跃动。
“——把今天的事，全都忘掉吧。”
他在朦胧中醒来，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中将先生，您终于睡醒了吗？”衣裙整洁的少颇感无奈地看着他，“今天说好的要给您量尺寸呢。”
库赞揉了揉眉，“抱歉，应该是睡着了。”
对方同感地点点，“您是之前太累了吗？不过我用您的其他西服尺寸做了参考，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吗？”
他脑子里仍然混沌不清，或许是睡太久了，于是随意摆摆手，“你决定就好。”
说到这里，库赞看着对方唇上的一点伤，“你的嘴……是磕到了吗？”
“欸？是的。”她不好意思地捂住嘴，“今天不小心磕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还有药吗？”库赞从沙发上坐起，盖在身上的小毯随之滑落。
“嗯，还有的。”她露出可的笑容，“既然您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告退了哦？之后会给您送餐的。”
库赞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之前手上不小心被自己划伤的子包的严严实实。
“真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