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走到了能够一杆子把它丢开的距离。
同样地，他们也清晰地瞧见了
块。
这是一块连着皮的，皮上有一个字，蓝黑色。看起来应该是此
生前纹的纹身的一部分。
【高】
蒙涂北使劲一杆子，块被推进海里。
船上。
陈敬磊有了筹码，知道了一时半会死不了，掌握了一些关窍，自然是要有多过分就有多分。
他详细地说完阿岳是如何骗他的，他是如何去屋子里拿翡翠麻将的，又是在哪里碰到的
感
。
开始逮着关键点问男：“好，我已经和盘托出了，该你了。听语气，你既不是于公的，也不是白海高的，那你这么尽职尽责
什么？趁
拿几样东西跑路多好”
男嗤笑一声，没说话。他站起身，推开右手边浴室的门，站在门槛处，看向陈敬磊，说：“你过来看”
陈敬磊走过去。
往里一瞧，表
霎时僵在脸上，呼吸困难，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斜眼看他，说：“这就怂了？刚才那装
劲去哪了？”
陈敬磊没有理会男的嘲讽，扶着门框，右手指着浴缸里被冰水混合泡着的，问：“他是于公？”
男点
：“是的”
浴缸里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了——太阳
上一个弹孔，眼球挤出眼眶，鼻孔流血，血迹斑驳，脖颈处一圈切
，肚子被剖开，五脏六腑全部消失不见。
陈敬磊
吸几气，缓缓吐出。将近五分钟，才平复下来，说：“太狠了，太残忍，这是虐杀”
男拍拍陈敬磊的肩，说：“所以谁都不会相信你的”
他绕开陈敬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慢慢开：“中国，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趁跑掉”
“我说，你这小子，别把世界上所有地方都想的跟你的国家一样”他抚摸着窗户，声音低沉，“能来拍卖会的，有哪个是安分的，有哪个不是像你一样蠢蠢欲动无时无刻都想钻空子大赚一笔的。这些，聚在一起，能老老实实的待着，全因为于公和白海高压在这里，他们不敢动”
“我只是个佣兵打手，赚点安保的钱，跟端着盘子的礼仪小姐没什么大区别，我只不过有两把枪，有几个下属罢了。可是，难道就我有枪吗？就我有吗？我这点依仗，跟杀红眼想发大财的完全比不起。真要是起来，只怕，这艘船上死的第一个就是我”
“你看到了，于公的样子。我敢肯定，一定要有不止一个在暗处搞鬼，就为了让于公和白海高内讧”，男转，看向陈敬磊，“所以你最好祈祷于公死的消息别让那些客知道。就算消息泄露出去，也最好要等到客走的差不多了“
“而且，眼下还有一个更棘手的事”
陈敬磊皱眉，问：“什么？”
还有更麻烦的？
陈敬磊的有点隐隐做痛了。
男盯着陈敬磊，说：“白海高，不见了”
陈敬磊眉毛拧成川字，追文：“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男说：“不见了的意思就是，他消失了，他从船上，凭空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