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我们去哪儿?”
叶苍步履不停,将
拽得踉跄,“父亲带着
马上要到了,他不同意你我的婚事,得知我私留曲家
命,要立时来亲手了结。我被关在府里,拼了命才赶回来,现下也只能带你走。”
曲微听得心惊,加快了步子跟上叶苍。她半分不怀疑叶赟做得出连坐之事,毕竟现今他是刀俎,曲家是鱼
,叶苍根基不稳,哪里挡得住他。
她虽想救曲家
,可眼下确实有心无力,那些
总归比不上她自己的
命。
叶苍将曲微抱上马背,自身后圈在怀里,二
共乘一骑驰往城门。
生死攸关之际,纵然身体贴得极近,曲微全无心猿意马,抓握马鞍的手掌沁出汗,心跳震耳,只求着再快些,再快些。
出了城门,叶苍径直往西边官道走,曲微连忙覆上他的手示意勒绳,一张
风便往里灌,“往...往东边走!去码
乘船!擎城
大多不会水,若实在避不及,我们可水遁!”
身后的
没有立时接话,半晌,话音虚了几分,“还是走陆路稳妥些...”
曲微紧绷的心在听见他的话时噔地一惊,焦急又纳闷,而后很快回过味来,
绪渐渐平复,“那便听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生死相随。”
风将她的碎发吹得凌
,曲微再不开
说话,任由叶苍带着她往官道上走。
不到半个时辰,身后传来磅礴的马蹄声,预估三十骑往上,卷着风与尘朝他们奔袭过来。
叶苍甩开了手挥鞭,可他的马一骑载两
,自然跑得不如身后的军马快,很快便被团团包围。
墙分出一道,叶赟端坐于马背,铁胄玄甲,一身冷肃,脸上布满岁月风霜,眉间夹出几道沟壑,浑浊却凌厉的目光似一柄利剑般指向马背上的那对亡命鸳鸯。
轻轻一甩缰绳,英武的红鬃马踢着蹄子靠近,打了个响鼻,正停在叶苍的马前。
曲微察觉身后的胸腔震动,叶苍声音发紧,叫了一声“父亲”。
叶赟看他几息,一语不发,目光又逡巡到曲微身上。
曲微遥遥见过叶赟几回,他以往来府上做客,一派亲和近
,从未这般冷厉。
被沙场杀伐征战过的老将盯着,纵使曲微心里有底,还是不可抑制地身上发僵,心里发冷。
倏地,对面的
脸色突变,颌骨绷紧,眨眼间挥手抽出马鞍上的佩刀直直砍向她,快得她全然避应不及。
曲微浑身一颤,瞳孔骤缩,这回她竟是算错了,今
要命丧于此。
猛地一
力道压着她身子后仰,恨不能贴上马背,身下的马会意地后退几步,与叶赟拉开距离。
一切只在几个瞬息间,曲微死里逃生,后怕之余还顾及上方才那一下闪得她腰疼。
“父亲!”
叶苍目眦欲裂地吼叫出声,心跳停滞一瞬又猛地加快。方才若不是他反应及时,这一刀可就真真切切落在曲微身上。
叶赟与他对视几息,怒其不争地哼笑一声,径自勒马转身,“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