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面的小道上,偶尔吹来一丝晚风还挺舒服。
刚在隔壁被大餐伺候得有些撑得晏蓓力,提出想散散步,于是她和尹海郡就沿着小道一直走,算是详细的听他讲了一遍刚刚的事。她知道他这
单纯没心眼又淡泊名利,而且还一心热
警察这份职业,但没想到当邓倩良以松
为诱饵时,他依旧能如此雷打不动。
“你真不后悔?”晏蓓力边走边问。
尹海郡摇
,“不后悔。”
“我听说很红的演员,一部戏就是上千万的酬劳啊。”
“上亿我都没兴趣。”
走过一堆小摊贩后,街道越来越静。
晏蓓力欣赏般的拍了拍尹海郡的肩膀,“我果然没看错你,但说真的,如果我很需要钱,我想我会心动。”
双手
在冲锋衣的
袋里,尹海郡
叹了
气,仰
看着夜空里漫天的星辰,说,“我们都是凡
,也是俗
,怎么会不为金钱所动呢。可是很早以前,我
就和我说,阿海啊,你知道吗,以前有个
跑来岛上,劝你你爷爷别打渔了,说和他一起去投资什么彩电事业,一定能挣大钱,但你爷爷是个保守的
,他把机会给了另一个
,结果,那个
一开始是挣钱,但后来行业不景气,自己又没那个做生意的能力,输光了家产还负债累累。”
“所以呢。”晏蓓力好的问。
尹海郡勾住她的肩,笑着慢慢走,“我和我爷爷一样,都有自知之明。我一直认为,每个
都有他的命数,不是每个
都能像邓阿姨一样,拥有能扛住大财的气数。有的
天生就是大富大贵的命,而我肯定不是,我的命里啊,注定只能
一件事。”
此时刚好有一辆警车开过,他扭过她的肩,指着刺眼的警灯说,“就是和你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不辜负你和里里的期望。”
晏蓓力推开他的手臂,“要是邓总真不同意呢。”
尹海郡晃着脑袋往前走去,“那就换个
咯。”
跟在背后的晏蓓力,都笑出了声,“猪会爬树,你和晏孝捷这两个恋
脑,都不会换
。”
尹海郡还不乐意了,回
指着她,“诶,别把和你侄子和我相提并论啊。”
“我有段时间还以为你俩是一对。”
“不止你这么认为,我舅也质疑过,说你俩成天呆一起,有一次去你家,还看你俩睡在一张床上,你俩会不会是那个什么gy啊。”
……
小道的树影和风声里,充满了一阵阵的笑声。
/
最后,尹海郡打电话让舅舅把准舅妈接走后,然后他回了机电厂,他在门
的石桌边抽了一根烟,再进去时,发现门没反锁,他知道邱里来了。
“里里……”
脱下带着烟味的冲锋衣,他随意甩到了沙发上,里面就穿了件黑色T恤,刚刚那几阵夜风还是把他给吹冻着了,手臂都红了。
邱里没应,他走到卧室里才发现,她好像睡着了。
床
开了盏小夜灯,尹海郡看到拱起的被窝里稍微动了动,他才扑到床上,爬到邱里的背后,隔着棉被抱住了她,用胡渣蹭了蹭她光滑的脸,只是,他好像蹭到了几滴眼泪。
他紧张的问,“怎么了?”
邱里吸了吸鼻,盯着木桌上的篮子发呆,“没事。”
顺着她的目光,尹海郡看到了篮子里放着雪梨,想到她下午说去了趟下溪村,说,“你去看付紫了?”
“……嗯。”邱里沉重的点
。
付紫就是迷/
案的受害者,因为蒋昭逸成功脱身,付紫在祁南大学遭到了他的冷落,以及其他同学的非议,而出生贫寒的她,学小提琴的钱是姑姑打工和借钱供上的,只希望她能完成梦想,但胆小敏感的她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只能提出了休学。
得知这件事后,邱里特意抽空去看望了她,但只要想到那件恶心的事,她既愤怒又像窒息一样的难受。
她眼很空
,“阿海,我觉得我特别没用。”
尹海郡握住她的手,揉了揉,轻轻的笑,“你是小提琴家,有那么多
来看你的演奏会,你又创立了自己的品牌,就这样你还说自己没用?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可这些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有个很好的妈妈,”邱里忍着泪说,“他们来看我的演奏会,不是因为我优秀,而是因为他们不敢博我妈妈的面子,我能创立品牌,能卖得好,也是因为背后有我妈妈在运营。”
这是尹海郡第一次见到邱里这样的一面,不再像平时里娇娇气气的公主,他有些惊到,但还是先安抚她的
绪,“冷静点,你别这么想。”
邱里只沉浸在自己低落的
绪里,泪水微微模糊了视线,“我生来好像就过得很顺,3岁就拥有了满屋子的奢侈品,只要我想要的,我想做的,妈妈都能满足我。在遇见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还有
活得那么糟糕,就像今天,我看到付紫抱着小提琴说,她要去打工了,不能再继续做梦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想把我的顺利分一半给她。”
尹海郡将她完全拥进自己怀里,用下
蹭了蹭她的
顶,然后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要这么想,每个
都有自己的
生轨迹,但如果你想帮她,我支持你。”
邱里缩在他胸膛里,点点
,“嗯,我替她安排到了安茹老师那,也替她付清了所有的学费,”她眼忽然变得凌厉,“我一定不能让蒋昭逸得逞,我一定要让她闪闪发光。”
“嗯,”尹海郡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做得很
。”
邱里翻过身,搂着他的脖颈说,“还有,我决定要去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什么事?”
“三个月后,告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