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品珍掌心朝上的手正等着接下酒瓶，姜成瑄犹豫了。似乎没必要为了赌气而赌上自己的形象。
见姜成瑄打消拒绝的念
，傅品珍才走回钱雍曼所在的圆桌边坐下。看着坐在钱雍曼身边，专心致志地大啖美食的小莉，傅品珍朝钱雍曼使了个眼色。不料钱雍曼竟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
「问出什么没有？」傅品珍低声说。
钱雍曼将椅子拉着靠近傅品珍，「这小孩挺
明的，把小瑄那招装聋作哑学得十足十的到位。」
其实也不算什么都没问出来，只是有些事不说出来，似乎更好玩。钱雍曼在心里暗道。
傅品珍挑了挑眉。「小朋友，你多大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莉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
儘管
气不善，但至少是个开始。钱雍曼对傅品珍给了个鼓励的眼。
傅品珍倒了杯酒放到小莉面前。
小莉看着酒杯，皱起眉。「我妈说要等我上大学才能喝酒。」
「那就是说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傅品珍淡淡地下了结论。
发现自己被设计了，小莉抬起瞪着傅品珍。
「小朋友不能喝酒就喝果汁吧。」钱雍曼连忙倒了杯柳橙汁给小莉，缓和气氛。
「听说你们住在一起？」傅品珍没有暂歇火力的念。
小莉惊讶地看着傅品珍，「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她告诉我的。」傅品珍含糊其辞地回答。
「她连这个都跟你说？」
不是说什么都不准说的吗？小莉有种枉作小
的感觉。
「我们感
那么好，她当然会跟我说。」
看着傅品珍得意的表，再看看钱雍曼的脸，小莉再不愿都不得不相信早些时候钱雍曼对她说过的事。这
和姐姐真的是
往过的侣。
儘管傅品珍表面上云淡风轻，只有钱雍曼看得出来，傅品珍在对一个小朋友下马威，就像大老婆对上小三那样。
「那又怎样？」小莉的语气明显地弱了下来。
「只是想问问你们今天晚上住哪，要不要帮你们安排一下。」
这怎么变得那么快？刚才还咄咄
的，现在又这样体贴。小莉觉得她的绪调适完全跟不上傅品珍
格转换的速度。
「我们今天会回家，应该不用麻烦了。」
「所以……」傅品珍将放在小莉面前的酒杯拿回来抿了一。「你们住的并不远。」
可恶！差点又被设计。小莉咬牙着在心里暗骂。同时又有些小诡计得逞的得意，幸好她没说回到家应该都半夜了。既然她要认为她们家不远，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因为连续中了两招，小莉再也不肯开回应傅品珍的话，只能在心里生着闷气，憋得她几乎内伤。
好不容易敬完五十桌的酒，姜成瑄的肚子被乌龙茶撑得快
了。她一边揉着腰，一边在心底叹气。为什么结婚的是学姐，被整的却是我？
儘管有傅品珍供应的假酒鱼目混珠，但仍有些明的客硬是从自己桌上拿起酒瓶倒酒给新喝。而那些酒，赵佳萱在接下之后，一转身就给姜成瑄，还笑着对客介绍说这是她最亲
的妹妹，推说自己今天身体不适，就由妹妹代劳。
妹你个啦。为什么她这么倒楣，不管当姐姐还是做妹妹，都没个好下场。姜成瑄走进厕所，旋开水龙往脸上泼着水。酒气上让她的脸红通通地发热着。
姜成瑄抬起时，背后的隔间里走出一个，正是那个冤家路窄的傅品珍。
鲜艳的红唇，带着侵略的眼，是姜成瑄看到阔别后的傅品珍时的第一印象。那目光，让姜成瑄不由自主地想到引诱猎物上门的黑寡
，即使嗅到了危险，仍让飞蛾扑火。此时的她因为酒而虚脱，失去防备能力的她更加觉得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对上傅品珍的时候。
看到傅品珍那似笑非笑的表，更让姜成瑄生出莫名的怒气。「你给我滚远一点。」
突然被这么一吼，傅品珍觉得自己无端受气而委屈，但她心的愧疚提醒着她不能再把姜成瑄急了。「何必这么绝呢？难道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对不起。我这个很小气，我想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姜成瑄有些得寸进尺。
傅品珍低下说，「当初我是不得已的。」
难得看到傅品珍这样的低姿态，让姜成瑄不自觉地软化了下来。「不管你是不得已的还是刻意为之，总之，你已经伤害了我。」
「即使我说那是因为你，你也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这两个字像警鐘一样在姜成瑄的脑海里响起。为什么要原谅？原谅了，就能让一年前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吗？
「真是不好意思，就算是以为名的伤害也是货真价实的伤害。我办不到，我没那么大的器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