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间酒吧,傅品珍直接拖着
往药房走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被
看扁了,竟然说她不会照顾
?
买完药之后该去哪儿,傅品珍便没了主意,要是再出现第三个前
友来覬覦这个不知道哪里好的抢手货,她一定会崩溃。抬
看到远远的地方亮着大大的m,傅品珍心存侥倖地想,那是小朋友去的地方,总不会有前
友这种生物了吧。
进到速食店,傅品珍找了张桌子先把姜成瑄安顿好,没问姜成瑄的意见,逕自去点餐,不一会儿就端着餐盘回来。
「吃吧。」傅品珍从装着药的袋子中拿出消毒药水,「把手伸出来。」
「我要吃东西。」姜成瑄看了药水一眼,摇着
死活不肯把手递过去。
「吃薯条一隻手就够用了。」
「要沾番茄酱。我习惯把番茄酱挤到薯条上面吃。」
傅品珍撕开番茄酱包,把番茄酱挤在餐巾纸上。「就这样沾。」
「那个药水会很痛。」姜成瑄囁囁地说。
「痛的是药水又不是你。」傅品珍抿着嘴窃笑。
姜成瑄现在知道被曲解的感觉有多憋了。
在辞穷的状态之下,姜成瑄只好不
不愿地伸出手,看傅品珍笨拙地捏着药水瓶,竟用力过度,药水像
泉般地
薄而出。姜成瑄连忙用另一隻手拿起一叠餐巾纸接住往下滴的药水,这才免去了薯条被药水玷污的命运。
「还是我自己来吧。」姜成瑄看着手背上的水渍与伤
之间的距离,忍不住叹了
气。这
要是打篮球,绝对投不准,空间感一定有毛病。
「不行。」傅品珍不服气地说。
「
给专业的来吧。」
「你很有经验?」
姜成瑄得意地握着拳,让傅品珍看自己的左手手腕,「看到这个疤没?」
「很严重的伤?」
「不。一点都不严重。但我就是能让它留下疤痕。」
「这代表什么?」
姜成瑄用看朽木般的眼光悲痛地看着傅品珍,「表示我对伤
这东西研究得很透彻。」
傅品珍翻了个白眼,「就你道理多。」
姜成瑄从傅品珍手里拿来药水,咬着牙滴下药水,同时倒抽了一
气。果然痛得她直想跺脚。
看姜成瑄皱着眉嘟着嘴往伤
吹气,傅品珍的心竟抽痛了起来,彷彿那伤
在她的心上。她鸵鸟地回避视线,低
拆开ok绷的包装,等姜成瑄吹够了,她才拿着ok绷要往伤
上贴去。可ok绷放到伤
上,傅品珍又为难了,左摆右放的都觉得不对劲,伤
太长了,即使直贴都不够覆盖住伤
。
「用两张ok绷吧。」姜成瑄提议道。
傅品珍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放下第一张ok绷。
「横着贴。」姜成瑄轻柔地说。
姜成瑄的嗓音像小猫爪子似地,挠得傅品珍心底痒痒的。她第一次听到姜成瑄用这种语气说话,可惜说的不是
话。
在到这里之前,傅品珍曾经暗自下了个决定,要是再有第三个前
友杀出来,她肯定会丧心病狂地把
拖回去生米给煮成熟饭,先将关係确定下来再说。
傅品珍悄悄地鄙视了下自己。速食
尝多了,都忘了细火慢燉的恋
该怎么进行了。她怕吓跑姜成瑄,也怕姜成瑄被
捷足先登。
想起下午时分,依靠的那个肩膀,有些单薄却很安心。傅品珍支着下
,望着同样支着下
,但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的姜成瑄,侧面的
廓很好看,无论是从额
到鼻尖再从鼻尖到下
的比例,还是鼻尖的高度和双唇的厚度,都像古希腊雕像般,遵守着完美的黄金比例。
她不知道对姜成瑄算不算一见钟
,儘管她

,却也不是任何
都能让她发
。开学典礼那天,傅品珍在礼堂门
等钱雍曼时,身旁经过的是鱼贯进
礼堂的新生,通常新生都是雀跃的兴奋的,身处于
群之中却意兴阑珊的姜成瑄便显得很醒目。
这也是姜成瑄在极力地消除自己存在感的时候总是失败的原因,她与週遭的格格不
更突显出她的存在。因此,不管何时何地,傅品珍总能一眼就看到姜成瑄,无论是走廊上打闹的那团
之中,还是篮球场上廝杀的一群
之中。她
往过那么多
朋友,第一次遇到让她如此在意的
孩。姜成瑄的身上带着一种特殊的磁场,越是不搭理
,就越吸引
,彷彿她是一团烛火,而其他
是飞蛾般。
要是能得到这种
的青睞,一定很有成就感。或许大家都是带着这样的征服欲接近姜成瑄的吧。傅品珍不禁想以小
之心度眾君子之腹了。
「小瑄……」
一声呼唤打断傅品珍的思绪。
姜成瑄缓缓地转过
,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小?小鬼,你在叫谁啊?
「小
,这么晚还没回家?」傅品珍率先发话。
小
有些畏缩地退后半步,双手紧抓着书包背带。对傅品珍,她总有
莫名的惧怕,这
很冷,冷得像终年积雪的高山,只可远观。虽然姜成瑄也有些冷,但她说话很有趣,偶尔带着微笑时,会让
感到温暖。所以,小
很想接近姜成瑄,为的就是想再看看那温暖的微笑。
「补习刚下课。」小
怯怯地回答。看到姜成瑄手背上贴得歪七扭八的ok绷,「你的手怎么了?」
小
壮起胆子,绕过傅品珍,走到姜成瑄身旁作势要撕掉ok绷,「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连ok绷都贴不好。」
姜成瑄瞟见傅品珍垮下来的脸,在心里为小
捏了把冷汗。我都不敢有意见了,你这小鬼还不长眼地撞上枪
。
她把手放到桌面下,笑着对小
说,「这是我的风格,保持这样就行了。」
那笑容有刺瞎傅品珍双眼的趋势,虽然这程咬金三号并非她的前
友,但她还是很想现在就把
拖到床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