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蹙眉扫他一眼，“谁的规矩？”
国字脸侧开身，让路示意他们离开，“院里，半小时探病时间，我拿钱得办事。”
韩珍站起，心有不甘，唤了一声，“老雷？”
“走吧，韩小姐。”老雷摆手，弯身拧
盆里的帕子，小心为妹妹擦拭脸颊。
他释放出的态度生冷，坚决。
韩珍来时有过设想，降低了期待，心
不算复杂。
“你姓韩？”
“韩珍。”
何昭与她一同走出病房。
不出不行，安保肃穆严苛，这几天应付的记者不止五六波儿，
墙似的堵在门
，老雷又已经没绪
谈了。
何昭似乎不急于跟省台其余工作员汇合，他眯眼思忖，“我对你有印象，在——”
等好几秒没下文，韩珍猜测他应该是不记得了，“地产酒会，我占过你的位置。”
“是吗。”何昭笑时露出一洁白的牙齿，亲和力强，令如沐春风，“你跟雷先生之前认识？”
韩珍如实点
，“我做节目，去过蓝玉县取材，跟老雷见过几面。”
“看得出来，他一开始对你没有防备。”
住院部六台电梯，楼层数字跳得极为缓慢，韩珍盯着鞋尖，纤细
廓投映在金属门板。
何昭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她。
直至等候的电梯门哗然打开，急救滑床横冲直撞闯出来。
“患者急
脑梗，请避让开！”
满大汗的男医生跪坐在生死一线的病患身上，蛮力施行着心脏按压。
韩珍猝不及防，肩膀被何昭眼疾手快猛地一揽，她踉跄不稳，左颊磕上他臂膀，耳垂刮蹭得细微刺痛。
直至与他相拥跌撞到墙壁，才稳住脚，高跟鞋也脱落了一只。
何昭背抵着墙，胸腔震得闷响，他眉紧皱，一声痛哼。
况发生太突然，韩珍从他怀里弹开，“何先生，你没事吧。”
何昭站直，捂着被结实肘击了一下的左胸，摇，“电梯到了。”
韩珍一瘸一拐捡鞋穿上，折返时发觉他脸色泛白，面露歉意，“你背磕得重吗？胸呢？我好像给了你一下。”
“没大碍。”何昭另一只手掩住电梯门，等她上来，他整理皱
的衬衣，莫名笑了声，“这次我是记住韩小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