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客套的意思，
家没指望你找他，他也不想找你。」
阳说。
被说重心思的老灯咳了一声。
「是我忘了，手机号码给我。」
阳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向墨小娹要了他的手机，两支手机分别打给老灯，「092的是我，09的是她。」
把小娹的手机还回去时，阳顺便把老灯的号码存到她的通讯录了。
「那我们先走啦。」阳说。
「走吧。」老灯打了呵欠，「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离开老灯的家，墨小娹立刻邀请阳一起除妖。
「好啊，你有除妖的经验吗？」
「……没有，我还在学习呢。」
「欲速则不达，好好练练吧，练好再来除妖。」阳揉了墨小娹的
，就像长辈对待亲近的晚辈。
墨小娹甩，「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难道就除过很多吗？」
「多得很呢，晚上让你看看妖怎么除，回去准备吧。」
一号一直躲在阳的衣服下，小声说：「我要跟妈妈说你摸
生的。」
阳捏了一号的耳朵以示惩戒，不能老是打小报告。
晚上八点，墨小娹和阳集合，去坟墓除妖。
说是除妖，其实除的大多是气聚成的无意识妖魔，很少会出现魂转化的妖魔。前者易除，后者难杀。
等墨小娹滴了牛眼泪，阳开始教学。
「用符呢，就是要快狠准，借我一张符。」
墨小娹拿了一张符出来，
给阳后才发现拿的不是普通符而是一字符。她正想要说拿错了要换，就看见阳拿着正常应该用不了的符，轻松击落一隻妖。
「什么？」阳回。
「不、没事。」
「剑嘛，也是要快狠准。」
阳拿起桃木剑，一蹲一刺，又击倒一隻妖。
「……除了快狠准，没有其他要点吗？」
「没，当初教我的也是这样教的。」
「你并不弱啊，那时候怎么会软趴趴的？」
「喔，想试探罢了，常凰果然很势利。」
「……」
「还有，你的话有歧义。」
「……」墨小起先不懂，下两秒就懂了，红色立刻布满脸颊。幸好晚上并不明显。
「另外，你就这么信任我，晚上还敢独自与我来到坟墓？」
「你看起来不是坏啊。」
「世界上坏多着呢，虽然我不是，不过你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啊。」
墨小娹低下反省，「我知道了。」
「记住就好。接着练习吧，快狠准。」
说到练习，墨小娹抬，「真的只要快狠准？」
「对，大部分妖都不会思考，要像杀蟑螂一样看到就杀。难道你们不是这样教？」
墨小娹点，「嗯，用符攻击，辅以禹步，尽装
之所能，力求让认为我们法力高
。」
「……你是认真的？」
墨小娹认真地点，说：「通俗的讲法就是这样，官方说法是以上为标准步骤。」
「……要是九天玄知道你们这样搞不知道做何感想……大概是没想法吧。」阳喃喃自语。
「阳你说啥啊？」
「喔，没事。这里的妖数量还够，你先用我刚才说的方法试试吧。」阳伸手指向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好。」
墨小娹拿出符，输
一种虚无飘渺的气，就是被称为灵力的气，随着气的输，数十张符开始随她的意念行动。
眾妖彷彿感觉到危险，开始窜动躲避，墨小娹
纵符往妖怪身上击去，有些逃得慢的便被符定住，逃得快的渐渐远去。
阳心念一动，让自己的气流洩出来。
逃走的妖本要远去，此刻却像是发现美味的食物，争先恐后飞回来，往散发美味气息的阳扑去。
阳加大气的浓度，将妖怪隔绝在身周一尺处。
眾妖吃不得捨不得离开，又不敢往防护罩上撞，在阳身旁聚集包围，墨小娹回就看到惊的景象。
墨小娹有猜到阳的实力应该很强，却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在数量如此多的妖怪包围下竟处变不惊，还不让妖怪碰到自己一根寒毛。
「多杀杀，杀完我再引一些来。」
「你不帮忙？」墨小娹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蠢话。
「我帮忙什么？今天是让你练习的。」
阳一边引怪，一边纠正墨小娹，心里暗想：想不到我也有教的一天。
「速度太慢。」
「是！」
「偏了，预估落点。」
「是！」
「力量太少，符会定不住，少用一些符。」
「是！」
除了多馀的动作太多，阳还发现墨小娹只要控的符数量一多，力量变分配不均。
「你的极限是二十张符，多的就不要用了。」
「是！」
被定住的妖越来越多，练习的活靶不够了，阳便打开自己的琉璃葫芦，释出里面的妖。
这些妖由王百生随手製成，只是气聚合体，没有意识及智慧，是练习的好靶子。阳用青梅果冻跟王百生换来的。
向王百生借的一号租金就没那么便宜了，足足卖身三个月才换到。
阳发现这个琉璃葫芦能够自动吸取气，是挺方便的东西。
杀了一
又一，墨小娹的体力消耗很大，脑子也因灵力减少而昏沉，但眼却越来越明亮。这一晚的新观念令她获益良多。
虽然阳很秘，有时候又嘴贱，但是他真的很厉害。
漫长的两小时，阳只站在一旁纳凉，没有动手除过任何一隻妖。看墨小娹的体力灵力耗得差不多了，才出手将剩馀的妖尽数消灭。
浓郁的阳力一出手，气立刻散得连渣渣都看不见了。
「……消散了，我们拿什么差啊阳。」墨小娹看原先漆黑，突然变得光明的天空，说道。
「……下手重了，你杀的能不能分我一点？」阳说。
「……」上一秒还看起来像世外高的阳，在墨小娹的印象中迅速从高大上下降到到逗比程度。
「分一半给你吧。」
「谢谢！」
两打开琉璃葫芦的盖子，将妖怪吸，葫芦中彷彿有墨水，晶莹的容器可见里的墨黑，水位渐渐变高，水满了一半时，阳盖上盖子不再吸取妖怪。
最后墨小娹吸了八分满，阳只吸了五分满。收起葫芦，阳招手，「带你去货吧。」
「那么晚了，搭计程车吗？」
「我开车。」阳说。
「开车？你有驾照？」
阳拿出驾照，「有。」
「你不是高中生？」
「满十八岁就能考。」
「所以你延毕？」
「……高三也有十八岁的。」
「可是你看起来只有十七岁。」
「我看起来年轻不行啊，再问就把你丢下。」阳威胁道。
墨小娹嘻嘻笑，「你才没那么狠心呢。」
阳嘖了声，带墨小娹到停车的地方，「你怎么来的？」
「脚踏车。」
「把车牵过来扔后车厢。」
「好喔。」
墨小娹小跑步去牵车，阳打开后车厢打算先清出一些空间。
打开看了一眼后马上关上。
又打开，再看了一眼，阳吸
气。
「阳，我把车牵来了！你在
嘛……啊！」
墨小娹一声尖叫响彻在夜晚的墓园，她看到车内的东西了。
那是一具赤
的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