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
晏池停下了仰
喝酒的动作，酒瓶里的威士忌是非常漂亮的阳光的颜色，显然是才从堆满冰块的泡沫箱里拿出来，他拎的是瓶
，有点冻手。
“想喝？不行。”
骆书禾还是看着他。
晏池其实这时已经有点动摇了，本来就是拿来暖身子的，今年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冷。想着要不就给她喝一，又包了，她已经凑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唇，他感觉嘴里的酒慢慢被渡了过去。
所幸
内瓦民风开放，当街热吻的不是没见过，游客见怪不怪的。只路过几
好他们是哪国，回看了眼。
再之后，晏池仰着，是怎么都不肯再亲她了。玻璃瓶里就剩下瓶底一点酒，他全给她了，自己则是一个靠在湖边铁栏杆上吹风。
骆书禾抱着酒，有一没一喝着。
是真的很暖和，感觉从食道一路到胃都烧了起来。
最后，她轻轻打了个饱嗝，可能是酒气上吧，她找了个地方扔掉空瓶，脑海里剩下一个念。
她现在只是很需要，借此去确认一件事
。
天慢慢黑了下来，路旁橘红色的路灯和酒馆的led灯牌都亮了，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开始若隐若现。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顶峰，渐渐在视线里模糊不清。
晏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拧着眉，惯常的表，始终盯着那顶峰不放。
骆书禾先是撕开了他棉衣上的魔术贴，在手捏上拉链的时候，晏池按上了她的手，明明是拒绝的动作，眼里却再没有一丝不耐烦。
“我冷。”她撒娇。
他就放开了。
骆书禾把他外套打开了，整个圈着他的腰陷在他怀里。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灰色衬衫和薄毛衣，但就算是这样都足够暖和，骆书禾觉得脸更烫了。
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
骆书禾把脸贴在他的胸膛，突然开：“你心跳得好快。”
身体的反应不会骗，她能感觉到他整个僵住了。
好似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他喉结滚了道。
“……是吗。”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
“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只是最简单的陈述句，
半晌，没有听见回应。
被她环着的年轻男仍是专心盯着远处山峰，眉皱成川字，尽管在外看来，这无疑就是一对热恋期小侣。
“嗯。”
很轻的一个单音节，才说出，就被吹散在了风里。
第5章
其实她在来之前查过些资料。
知道那道山脉横跨欧洲很多个国家,无数游摄影师为它而来，冰川峡谷遍布，美丽而秘。
最玄乎的,无异于少
峰山。
但很可惜,骆书禾是无论者。小时候，她家隔壁栋有个七十多岁的老
,叨叨的，谁路过都要对着他的背影念叨几句。姐姐带着她回家时，两总要牵着手绕路，姐姐还煞有急事警告她不要靠近那个，他们都说她有经病。
骆书禾有次回来晚了落了单，和那个打了个照面,结果被莫名其妙骂了句不祥之，扫把星。
即使过去那么多年,难免有
影。
或是在最苦最难的那几年，她已经不怕那个，偶尔路过时会看到她在烧香。窗户没关,房子正中央摆放着几尊像，隐隐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道。
她从不信这些,不信命，或者她从来只相信自己。
可是在这一刻，骆书禾无比希望这个陌生的灵真的能听见。
她不是没有心的小瞎子，知道他已经主动向自己走了很多很多步。
一觉醒来,他们很默契的都没有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默认只是喝多了。晏池帮着她把压在围巾下的长发捞出来,说是让她赶紧收拾东西，他租了辆车,打算带她去内瓦旧城区转转。
在一段宽阔无边的乡间小路上，晏池无意间提了句：“应该晚些来的，这里四月份很热闹。”
她正对着车载后视镜把发盘起来扎成一个松松的丸子，说道：“那如果你四月份想来，我们再来。”
“嗯。”
他单手搭在窗外，看了眼后视镜，应着。
幸运的是今天天气不错，晏池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半座城市。教堂，钟楼，在路过家咖啡馆时，骆书禾买了杯咖啡，两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坐了会儿，分掉了一杯咖啡，冬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
不少当地居民在这散步，骆书禾看着眼前的景象，捏着手里的咖啡杯，突然就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了。
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