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摆手,扇着蒲扇防止蚊子叮咬,黄豆是只活泼好动的小狗,今年春里生的,喜欢在她脚边打转,谢雨宁动动脚趾,它就张嘴过来拿小牙齿要她,把她的拖鞋边都给啃毛了。
“不听话。”谢雨宁抬起手,作势要揍它,它鬼灵
地躲在爷爷凳子底下,呜呜地叫着。
迟越接过碗,好让他姐姐可以空出手去抓小狗,谢雨宁抱着它,把它摊在腿上,磨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不听话的小狗就要挨揍。”
哪里舍得揍呀,天天抱着不撒手。

说,“你喜欢就带回家去。”
谢雨宁觉得长痛不如短痛,“那我回学校了,它想我了怎么办?”
迟越猝不及防地被戳到了心窝子,手下一用力把枇杷的果
都戳坏了,汁水沾了一手。
她怎么就不担心弟弟会想她呢?
还没到七点半呢,爷爷就催促他们快回家,“路灯就要关了。”
他们两个老
站在院门
目送,谢雨宁挥手,“你们快进去吧,我们明天再来。”

说,“都挺好,不用天天来。”
“来的,我们天天都要散步的。”
直到
影完全看不见了,老两
才把院门的灯关了。
谢雨宁的散步路线还有很长一段,这一段路只有迟越和她。
她看着手机,“今天还差六千步。”
“我觉得我好像长胖了。”
“也可能是我高中时候真的太瘦了,裤腰有点勒了。”
“嗳,有萤火虫?”
大部分时间都是谢雨宁再说,她快乐,自由,热
村子里每一处,再平凡的
子都能叫她过得有滋有味。
农田附近的路灯很少,而且间隔很远,迟越走在她身边,现在换谢雨宁来抓他的小拇指了,“好黑。”
迟越看了一眼天空,月光不是很皎洁,“还是从树林走吗?”
“那肯定呀。”实际上是走树林和小河之间的那条窄路,谢雨宁觉得这种坑坑洼洼的小路可以增大运动量。
脚下是咯吱作响的枯枝和
湿的树叶,直到走到了树林
处,迟越突然拽了拽她的手,“姐姐,当心有蛇。”
“什、什么!”
“那边树叶在动。”
“快快快、快跑!”
迟越一把拽住她,“万一踩到了怎么办?”
噫!谢雨宁顿时汗毛竖起,
皮发麻。
“上来。”
迟越蹲下,背脊虽然不算宽厚有力,但眼下没有比这更可靠的了。
谢雨宁手忙脚
地趴上去,“背得动吗?别把我摔了。”
“放心吧姐姐,我绝对保护好你。”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下,迟越一脸难以隐藏的愉悦,姐姐似乎有些局促,手臂挡在胸前,以为这样就可以毫无接触了,迟越只要颠一颠佯装把她背得更稳,她就晃悠一下,胸脯也跟着往他背上贴。
“走快点。”
“我也怕。”
顺理成章地磨蹭,直到路灯啪地一声全部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