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直了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纤瘦,完全不是怀孕的样子。可是肚子格外的突出,怎么看怎么像受苦受难的非洲小朋友。我这个样子,真的能做个好母亲么?
「当然不会。」我有点
晕,半靠在强子身上,「他们只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她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强子顺手搂住我,「你为什么总是把事
搞那么復杂。如果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
「可我是用莫淑的医疗卡,孩子生下来,她才是法律上的母亲啊。」
强子用手指刮一下我的鼻子,「那换个医院,用你自己的医疗卡不就行了。笨。」
「程一和莫淑帮了我这么多,就这样让莫淑的孩子不见了?医生不会觉得怪么,如果又报警了怎么办?咱们可是有前科的
噢。如果按照地址找到这里来,不还是一样么。这个事
从一开始就弄復杂了,先在想简单也简单不了了。」
强子一时也接不上话,突然很堵气的把
埋在我肩膀上,含糊的话语飘进我耳朵里:「你怀上别的男
的孩子已经让我很郁闷了,现在又让另一个男
做你孩子的父亲……」
「哎,你在说什么孩子话啊。」我拍拍他的
顶。
从诊所回来之后,我们都以为那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群
决策委员会还有反堕胎
士什么组织的突然来了俩个
,把强子拉走去洗脑,极力宣扬流產的坏处。又对我进行了安抚,充分询问我的意见。还针对强子有关避孕药的借
,推荐
科医生帮我做检查,以确定胎儿完全正常。
这些
就像传教士一样,态度温和,却非常的缠
。我带着个大肚子去学校上英文课,他们跟着,我周末去艺术学校补课,他们也跟着。帮我在学生眾多的公车上占座,帮我復印笔记,让我都不好意思冲他们发火。
不过这样也让为了自己的学业找出路的强子放心了很多,至少有
可以在他忙碌的时候照顾我了。
在我讲过我和卢佳的故事,加上反堕胎
士努力洗脑之后,强子还是一直坚持把孩子打掉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过他不会在那些
面前表现出来,只有在那些
走了之后,偷偷的做我的心理工作。
那段时间,白天被
告知堕胎有多可怕,晚上又有
在你耳朵边儿上念叨要这个孩子多不好,我几乎崩溃。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我逃了英文课,一个
偷偷的跑去渔
码
吹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