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尴尬起来,还在动弹的就只剩下缭绕的烟雾和正“吧唧吧唧”嚼着橙瓣的薛成,这小子到哪里都这么乐天,看来真没吃过什么苦,不知道贫困地区的
子是怎么样的,不知道战友们为什么宁愿低三下四地来求
都不愿意分配回老家去。
“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不过……”我扫视了一圈,几张年轻脸庞满是
霾,“你们倒不一定要这么绝望,我可以提供另外一个选择给你们。”
“什么?是什么?”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黑色的瞳仁中又闪出希望的火花。
“跟着我
,”我紧盯着白杰的双眼,“是正行,不偷不抢,虽没有什么高收
,可我能保证,绝对不会少于你们转志愿兵每个月的津贴。”
几个
对视一眼,脸上尽是压抑不住的惊喜,“真…真的吗?”
“我长得像是会骗
的样子吗?”我微微一笑,将右手伸出,掌心朝向上,“怎么样?考虑好了没?跟着我
可是要吃苦的。”
“萧…萧哥,你给我们一条出路,我们…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你就等着看吧!”
“啪!”白杰把手拍在我的手上,紧紧握住,跟着张玉胜、刘坤几个
也把手握了上来,先前的
霾一扫而光。
“哎,我说咱这样是不是俗点儿?”
“对呀,几个大男
你手拉我手,恶不恶心哪?”
“就是,我说…喂,成子,咱们几个托萧哥的福,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哪有?朝辉,不也没你什么事吗?你明年这时候才退伍呢!”
“关…关你什么事?我先预订不行吗?”
“滚一边去,吃了橙不擦手,粘乎乎的就往咱手上放!”
“啊,也沾了我一手,这小子皮痒,揍他!”
几个
围上去把薛成摁倒就是一顿海扁,
多势众,这小子虽强却也没法还手,抱
嗷嗷求饶,原本死气沉沉的客厅里又响起欢笑声。
我含笑看着几个大孩子胡闹,心
也是好得无以复加。在现在这个事事讲究团队合作,个
英雄主义无处容身的社会,平白多出一帮得力臂助对我来说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建立起自己的心腹班底,等于向前迈出一大步,前面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平坦的。
转
一瞥,艳姐也面带微笑,倚在厨房门边看着我,笑靥如花,娇艳可
。
呵呵,今天可真是个美好的星期天啊!
俗话说好事成双,更让我惊喜的事还在后
。招待薛成他们吃过中饭,刚把他们送走不久,茶几上的手机又响起来,来电显示赫然竟是黄佩芸。
“你好,小萧吗?”
“喂,经理呀,大星期天的,不是叫我加班吧?”
“唔,你猜对了一半儿,是有事儿找你,不过不是公事,是私事。”
“私事?我能帮得上忙吗?”
“嗯,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
约了时间地点,挂上电话,我心中诧异有增无减:私事?找我谈?不方便在电话里说?黄佩芸啊黄佩芸,你还真懂得吊
胃
,只字不提原因,这样的约会我能不去吗?我言行举止又该如何拿捏?毕竟她是我上司,我对她又不是没有非份之想,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出
子。
艳姐的意思是顺其自然、随机应变。我
以为然,对这种有主见有心机的
,想把握到她的想法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只有到时见步行步了。
八点差一刻,我已经西装笔挺地站在位于X市最繁华步行街上的一家店名叫GeousDamask的西餐厅门
,来这种高档餐厅肯定得穿得正式一点儿。我早到了,约的是八点,可有风度的绅士总不能让
士等吧?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道亮丽的身影翩然出现在我视野中,黄佩芸莲步盈盈向这里走过来。
今天的她真是美艳无方:新烫的
发没有挽髻,自然写意地披在肩
,卷曲的发稍随着步伐一弹一弹,相当活泼。那招牌样的金丝眼镜依然没有戴,好像在正式场合很少看她这样。玫瑰花般的嘴唇抹了淡淡的一层唇彩,更显娇艳欲滴。
她身着一套宝蓝色晚装,手上拿一个黑色坤包,同样是蓝色的透明纱巾披在肩
,隐隐看到两边雪白的香肩被晚装的肩带分作两段,相当诱
。本就紧窄的晚装从腰部开始束紧,真让
担心那摇曳生姿的丰
会不会将紧裹的薄薄衣料撑裂。裙摆开衩不高,两截白得耀目的小腿不时闪现,引
垂涎。一双亮银色高跟凉鞋让玉足更增妩媚,前端十粒鲜红的蔻丹让我心跳加速。
她真是上天赐下的恩物,这样走在街上,男
的回
率肯定是百分之百。所有男
都想要以她为猎物,想要把她收
房中,我呢?我准备好了吗?我是一个合格的猎手吗?
“我来得早,没想到你来得更早。”黄大美
带着一阵香风走到我身边,言笑盈盈,吐气如兰。
“没…不,我也是刚到,”美
当前我也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想起手中的那束鲜花,忙递过去,“喏,送给你的,香花配美
。”
送什么花可着实花了我一番心思,我准备的是
色风信子与白玫瑰,花语分别是倾慕、
漫和纯洁、高贵,应该还算得体。
“谢谢!”她接过去,嫣然一笑,宛如云开
出、彩虹初现,顿时手中的鲜花都失去了颜色。
“我已经订好位了,我们进去吧?”她伸玉臂挽着我的手,倚在我身边,轻扯着受宠若惊的我向餐厅内走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