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回想着那天晚上的
景。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抱了我一下吗？」
「当然记得，那时，你差点就要摔下去！」
「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就像一个快要被淹死的
，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
。当时，我就是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被你紧紧抱住，你的手又刚好压在我最敏感的胸部，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被男生的这样抱着，眼前你的形象突然无限放大，我想我的心就是这样被你俘虏了。」
「呃，呃，难怪当时你脸都红了！」
被她这么直接地表白，我突然觉得无所适从，后面的话，我都不知道是自私说回来的。
「那天你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的心狂跳不止，直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才知道已经回到了家。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还好第二天没什么事，睡到下午才起来。从那以后，我经常莫名其妙地想你，所以我只要一有空就找机会去你那儿。」
「这，这，唉！」
就抱了一下，也能喜欢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桥段比言小说还言小说。
「去姑姑工厂那天，知道了你的况后，我心里特别难过，但我很刻意地没有表现出来。回市里以后，也极力劝说你，想陪你去走走，你却不屑一顾，白瞎了我这份心。再后来你就躲着不见影，手机也不开机，去你那儿找你也不在，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也都没回，我开始有点生气。再后来，你却主动邀请我吃饭，我不知怎得就想在你面前撒娇一下，可是似乎我做得太过份了，你没说几句就挂了。其实我只是想气气你，再说几句我就会答应的。我一直等着你再打过来，可是等了那么久却都没有，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主动给你打了。听到你要我做你临时
朋友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
「多，多高兴？」
「反正是说不出的那种高兴，但我知道不能表现得太夸张，所以我就，我就那样了。」
「哪样？」
「反正就那样，不能让你看出我的本意，怕你知道了后反悔。」
「听起来好像是言故事，我有这么好吗？」
「有，反正就是有！本来我没想那么快跟你那个的。」
她说话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的确是太快了，而且你还……不合常理！」
「知道我昨天见过谁吗？」
「谁，你那时候不是说要去买一些
用品吗？」
「骗你的，我去了张小青的店里。」
「啊，难怪去了那么久，我当时还以为你迷路了呢，差一点就报警了。对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秘密！」
「你现在跟我还有秘密吗？」
「好吧，好吧，告诉你，告诉你就是了！她说她现在很后悔，还劝我要好好对你。」
「啊，她？真的这么说？」
小丫
这话对我来说太意外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很纠结，一想到张小青就有一种失落的绪，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但那个刻骨铭心的时刻我终生难忘。现在听到她很后悔，心里反而觉得不平衡。
「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说当初那个男的把她肚子搞大以后就失踪了，她是一个去市里的私医院打的胎，后来才知道那个出国了。因为这个，她高中勉强毕业后没有继续再念书，几年后就嫁了，两年前生了个儿。」
「这个混蛋，把肚子搞大了就走！」
「对了，她儿挺可
的！」
「哦！是吗。」
现在我对张小青的一切事都不想去关注，所以我只能随
应了一句。可是，她对我来说真的太难忘，所以此刻的心很复杂。
听到我这样的应付语言，小丫也没继续说，只是一直在看我。
过了一会儿，我努力平静了心，然后下个了决心，决定告诉小丫一些事：「你想知道我网名的由来吗？还跟这个有关！」
「你的网名？我不知道！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QQ号呢！」
「好吧，回去再说！有电话不就行了！」
「不一样嘛，对了，你的网名叫什么来着？」
「我的网名，传。其实当时就是受到这个事的刺激才取这样一个名字。」
「为什么？」
「那个男的是在我们高二的时候转校过来的，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样样
通，再加上长得又高又帅，刚过来没多久就风靡整个学校，成为所有生的偶像。而且，他的学习成绩也是拔尖，所以在当时，他就是整个学校的传，后来的事就不用我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当时很郁闷，也很伤心，所以在心里一直想要颠覆他这个传，但在现实中却无可奈何，所以只能在上网的时候，取了这样一个网名。最后，连高考都受到影响！」
「传，传！呵呵，有意思！」
「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昨天晚上……」
我突然转变了话题，事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总是要弄清楚的。
「昨天晚上，那主要是因为我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是一个孩的亲身经历，她说因为她一时的保守，拒绝男朋友的要求，最终男的被别的抢走，让她失去一生中最的那个。这让我感触良多，顿时决定马上跟你那个。」
「什么逻辑嘛，家那是两个在争一个！」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知道，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但我也知道，你已经有心上了！所以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管以后怎么样，我要做的就是让现在的我不留遗憾。」
「唉，说实话，你这么漂亮，哪个男的不喜欢。我更多的是把你当成小妹妹，没长大的小丫。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就不再隐瞒了，昨天跟你那个有很大部分不是我的本意，我现在的身体在这方面根本不受控制，就像你姑姑说的那样，我那方面的欲望越来越强，而且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我不管，我都跟你那个了，反正现在赖定你了！你跑不掉的！」
「我知道，该负的责任我会负的，你放心，但我劝你还是要好好学习。这样，我们的事等你毕业以后再说，好吗？也许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不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会阻止你去找男朋友，我依然当你是我的小妹妹！」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大声叫着：「不，你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任何男的再也不可能进
我的心！我也不会再去找其他！」
「何苦呢，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照顾你一生。而且，我还有……」
「我不管！」
「我真的……」
「你要是敢抛弃我，我死给你看！」
「别别别！你别这样，想开点！我……」
「我想不开，为什么你就不想要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抢了。
「我不是不想要你，而是，而是没办法，我，我给不了你什么。」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感觉很幸福，我不要你刻意给我什么。」
「我，我，我说过，我已经有朋友了，如果我跟你……我就对不起她」「我知道，但你现在已经跟我那个了，你已经对不起她了。」
「我现在很矛盾，我……」
被她这么一闹，我真的是左右为难了。
「是，我是从她手里把你抢走了，我知道，但是自私的。我，我，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样。」
「你，我……」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要跟她断了吗？你，你，你……」
我忍得好辛苦，终于在她这句话的刺激下，泪水如洪流般再次
发，脑子更是一片混
，已经分不清楚这是在哪里，什么时间。脑海中唯独清楚的只有两张
织不停切换的脸。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就算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要回到以前。
我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天空嚎啕大哭。高洁和小丫对我的意，都有着不可承受之重，我怕对不起任何一方，但却又无法作出抉择，如果真的作出了抉择，就代表着某一方要受到伤害。我不想让任何受到伤害，但现实却摆在眼前，让你不得不去面对。也许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承受最大的痛苦，反正也没几年时间了。
小丫被我的举动吓坏了，脸上露出有些担心、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双手一样不知所措地胡抓着我。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难！大不了我答应你再也不跟你见面！」
她也跟着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啊！」
我长长地大叫了一声之后，满腔的积郁似乎全部被宣泄出来，脑子清醒了许多，绪也好了许多。
「你，你别吓我！」
她依然流着眼泪说着。
「放心吧，我没事！但你不能这样做，否则我就成了千古罪。这样吧，给我一些时间，我们俩的事，还是等你毕业之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回到以前的状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我知道，我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可笑，可在这样的况下只能这样说，算是权宜之计吧。
「嗯！」
她停止了哭泣，两条清晰的泪痕挂在脸上，可怜
的样子，让我心痛。
我伸手往衣服是使劲磨了两下，然后伸手帮她把泪痕擦掉，她一眼不眨地看着我的动作，很享受却很感动的样子。
「你真好！」
她很快一
涕为笑，很温柔地靠在我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美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问：「可不可以……过几天再……」
「过几天再什么？」
「我想，在你家的时候，继续当你的朋友。回去以后我们再……要不然，你妈就……」
这我倒是没想到，如果待会儿回家我们俩的关系一下子变了，老妈肯定怀疑，她还真会替我着想。
「好，要不然我妈真的会怀疑，你提醒得好！你真是……真是……」
内疚的心再次成一团。
我吞吞吐吐地说着一些不经过脑子的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她好像并不在意。认真地看着我，认真地听，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靠在我耳边对我说：「少，我想……」
「啊？」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出了那两个字，此话一出，我立刻石化。用我经历过二十七年N 个月风风雨雨的聪明脑子怎么想也想不通，此刻她会有如此心、如此心境。
「我还是你朋友吧！……我……我就是……想多跟你……跟你……回去以后就……就……」
可能她看到我表不太对劲，说起话来也变得不顺畅，但却字字有力，不过中间有两次断句，还越说越小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