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别去想了！」
余贺彬忍不住打断了她。
孩儿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死了吗？」
她淡淡的问道，一双灵动的眼睛已没了采，空
而虚无。
「林瑞死了的话，你就解脱了──」
半晌，余贺彬才吐出这句话。
「你就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忘掉过去，从今往後，你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个会伤害你的男
。」
林音听着他的话，却伸手慢慢推开了余贺彬。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暗哑，她别过
去，静了下来，视线不知道看向哪里，身体里沸腾着的血
越来越冷，冷得好似要凝结在一起一样。
「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独活下去。」
许久，她才开
慢慢说道，一字一字都
打进余贺彬的心中。他站起身退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为什麽……他明明那麽残酷的对待你……」
「我不知道。」林音摊开手掌，细细的凝视，觉得掌纹中还留着林瑞的血，那炽热的、仿佛能贯彻到骨髓中的
，透过她的皮肤刻在灵魂处了。「这就像是咒语，每说一句，我便越加不能离开他……」
「可是，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如果你厌恶这种关系，害怕世的眼光，我可以带你走的──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余贺彬也是在剖心的表白，如果这个孩向他求救，他也会撇下一切来救她。
林音的视线从掌心移到余贺彬身上，凝视着，忽然哀伤道：「你不明白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我是林瑞的，我所有的挣扎不过是跟另一个名叫良心的自己在弄别扭。我无论怎样对他，撒娇、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他
我，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与父亲的。我像个孩子，霸占着想要的东西，一旦超出道德标准，却想把自己撇的一
二净，而让我痛苦的无论怎样挣扎都与我无关。你觉得我该抛弃他，但其实不是，我会害怕，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他会离开我，我会怕得一动不敢动……我不想被他抛弃，我没法离开他……就像现在，愿选择跟他一起死……」
仗着他的，一次又一次试探家的极限，索取更多更多的，不是别，正是自己，结果
得他不得不选择一同毁灭。
她知道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无奈，却一次次将他的手推开，置身事外，以受害者的身份谴责着他。
「所以，如果他死了，我会陪他。」
余贺彬苦笑起来，又像是在自嘲。半晌，他拉起林音的手，道：「跟我去见林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