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伊森笑着向琼恩点点
,「坦白地说,我真是嫉妒兰尼斯特先生,尽管这毫无意义。」
当然毫无意义,因为你嫉妒错
了,那边的艾弥薇才是你的
号
敌,我排第二而已。
趁着凛和伊森聊天,琼恩装作往嘴里塞东西,快速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实有几座屏风,但後面都没有埋伏刀斧手,看来陷阱的可能
不大,那麽换句话说,另一种可能
就增加了。
「不过你们现在想去恩瑟的话,有点小麻烦,」伊森说,「通道暂时关闭了,要等下个月才会开启。」
梅菲斯皱眉,「为甚麽?」
「这个月的流量超标了。」伊森说。
「……流量?」
「流动
数量,简称流量。」
伊森解释了一下。原来当年彻森塔和恩瑟两国君主在蜿蜒河上签订协议,划定边界,但保留了一条通道,允许平民和游客互相往来,但在
数上是有限制的,每个月有一个上限,达到上限则通道自动关闭,要等下个月才会开启,这也就是「流量」的意思。两国之间的民间往来并不多,这麽多年以来,从没有发生过「流量」超标的
形,但这个月却比较特殊。就在最近这几天,陆陆续续已经有五十多个
申请过河,顿时把名额全部用光了。
「怎麽会突然有这麽多
要去恩瑟?」凛不解。
「难民。」伊森说。
辛
城发生巨变,埃卜拉上位,随即率军东行,事
传出,顿时掀起无数波澜。聪明一点的
都已经能够闻到战争的气息,而这几天传来的各种消息,更加印证了这一点。就在昨
,伊森刚刚得到消息:三
之前,埃卜拉率军途径风棘城下,要求借道,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拒绝,於是埃卜拉挥军攻城,只半
便
围而
,风棘城主眼看大势已去,不肯投降,在自己的府邸举火自焚,结果火势蔓延无法遏制,一夜之间,这座彻森塔的名城便付诸一炬,无数
葬身火海,侥幸逃生者也流离失所,无处可依,此时是春季,东域昼夜温差大,天寒地冻之下,不少
冻饿而死,埃卜拉对此却不闻不问,完全任由这些
自生自灭。
自从红龙王察斯萨失踪,彻森塔已经维持了几百年的分裂状态,各城邦之间彼此征战乃是常态,但打到这种程度的也实在不多见。消息传来,不少
为避兵灾,便举家搬迁,从通关
前往恩瑟,从而导致了「流量」超标的发生。
「但恩瑟不是也在打仗吗?」梅菲斯问,「他们去恩瑟又有甚麽意义。」
「恩瑟是和穆罕在打仗,但战场在恩瑟东部,暂时还没打到西部来,」伊森说,「这些难民的目的的是迷失森林,过了蜿蜒河就是,那里目标还是相对安全的。」
迷失森林?
琼恩和梅菲斯对视了一眼,「迷失森林不是一座原始森林吗,」琼恩问,「难道里面有
类的聚集的?」
「原本是没有,但二十多年前,恩瑟雷霆王迎娶姬的时候,曾经在迷失森林中建起了一座空中之城,作为给姬的聘礼,」伊森说,「听说这些年来不断有
迁徙其中,目前已经有七八千
了。」
如果按照琼恩记忆中的球世界的标准,七八千
的城市也好意思叫城市?最多只能算是个小镇,而且还是比较偏僻荒凉的那种。不过在东域,至少在彻森塔,这个
数量也还马马虎虎了。当然他在意的不是这个,「空中之城?」琼恩试探地问,「它能够漂浮在空中?」
「当然不是,」伊森说,「只是传说当年成婚时,雷霆王的确曾经以力将城市短暂升空,所以由此得名。」
空中之城的问题,等到了恩瑟再说,眼下的问题是如何过河。「也就是我们想要过河,最快也得等到下个月了?」琼恩问。
「是的。」
「今天是几号来着,我记得已经快到月底了吧,」琼恩想了想,「距离下个月还有三天。」
「你算错了,」梅菲斯说,「今天是二十五号,还有五天。」
「怎麽会,今天明明是二十七号。」
「历法。」梅菲斯提醒。
「哦,对,我忘了。」
彻森塔用的是恩瑟颁布的「月亮历法」,与中土通行的谷地历法有一些差异,一年也是十二个月,分为六个「大月」和六个「小月」,大月是三十天,小月是二十九天,然後每隔几年就额外增加一个闰月,反正比较麻烦。琼恩刚才习惯
地用中土历法来算
期,自然是错了。
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琼恩当然是希望能够早一点去恩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看伊森的模样也不像在撒谎,这就很让
疼了。
渡河的问题暂且先放下,凛问起了关於埃卜拉的事
。
「辛
城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她疑问,「红龙教会不是一直很支持你父亲吗?怎麽会突然叛
呢?」
「关於这一点,我要稍作说明,」伊森说,「实际上,红龙教会所支持的并非我父亲,而是埃卜拉。」
「哦?」
「父亲其实并不怎麽喜欢红龙教会,之所以会允许他们在辛
城中建立殿,自由传教,完全是埃卜拉的建议,」伊森说,「表面上,埃卜拉和红龙教会的来往并不多,但他们之间曾有秘密协议,红龙教会承诺会全力支持埃卜拉。」
「既然是秘密协议,你又从何得知?」梅菲斯问。
「是我告诉伊森的。」
唐琦拉从屏风後走出来,向客
们点
致意,「刚才有点事
赶去处理,未能迎接,实在抱歉。」他卷起衣袖,露出小半截左臂,
露的皮肤上慢慢泛起明亮的线条,勾勒出一
振翅欲飞的红龙之形,龙的前爪抓着一枚暗蓝色的球体,「我想你应该认识它,梅菲斯小姐。」唐琦拉说。
琼恩看向梅菲斯,发现她凝视片刻,然後点了点
。「那是红龙教会的『烙』,类似於中土教会的圣徽,」少
解释,「原来唐琦拉先生是一位『暗祭』。」
拜一路上的灌输式学习所赐,琼恩对此也有所了解。东域王自称明,自然也有教会,有祭司,有信徒,其组织架构与中土诸的教会大致类似,但在很多细节方面又有所区别。中土教会的职
员必有圣徽,东域教会则没有「圣徽」这种东西,但有「烙」,也即是「赐予的烙印」。圣徽与烙有些类似,都是教会职
员的身份象徵,但又有不同,圣徽同时还是「法器」,可以有效增强术的效果,甚至某些特殊术必须借助圣徽才能施展,烙则并无「法器」的效果,但却另有一种作用,即是有相同烙者在一定范围内可以互相感应。据说某些王的烙,尚有一些特殊效果,但属於各自教会内部机密,外
就不得而知了。
持有圣徽者未必是职
员,但在东域的教会中,能够有烙者,必然是职
员。唐琦拉手臂上的烙,显示他是红龙教会的祭司,而且是一位「暗祭」。
红龙教会的教义宗旨,是认为终有一
,身负天命的王者将会再度降临彻森塔,建立起一个统一的彻森塔王国,为这片充满战
的地区带来和平与安宁,而红龙教会的职责,就是为这一天的到来预做准备,积蓄力量,辅佐丶见证新王国的诞生。这种教义在底层民众中很有号召力,但并不受那些割据一方的大大小小城主贵族们的欢迎——这是理所当然的,统一的确是
心所向,但没有哪位城主希望成为被统一的对象。
因此缘故,红龙教会虽然在彻森塔地区传播广泛,信徒众多,但却一直属於被官方打压的状态,某些城邦甚至明令宣称红龙信仰乃是邪教,予以严厉禁绝。在这种形势下,红龙教会自然也就朝着地下组织的方向发展,秘密传教,秘密集会,一切都要保密,轻易不会吸收新成员加
,只有那些经过长期观察和考验,认为的确忠诚可靠之辈,才会被接纳为职
员,即是「红龙祭司」。为了防止意外,在教会遭遇不测时保留一点「种子」,红龙祭司又分为两类,一类是「明祭」,会在信徒面前公开身份,宣讲传道,领导教会;另一类是「暗祭」,隐姓埋名,藏踪匿迹,连同僚丶家
都未必知道其真实身份,以防万一,以备不测。
「教会有三名暗祭,我是其中之一,另外两
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但猜想起来,或许已经遭遇不幸,」唐琦拉说,「暗祭的职责,即是为了在教会发生重大危机时,负担起传承丶延续之任,因此有资格与闻各种机密。九年前,大祭司伊
雷姆与埃卜拉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教会承诺会全力支持埃卜拉。我们一直遵守协议。」
「你们为甚麽要支持埃卜拉?」琼恩不明白,「支持他做甚麽?」
「支持他成为辛
城主,统一彻森塔,」唐琦拉说,「埃卜拉就是我们选中的『王者』,很多祭司甚至认为他是红龙王的转生『圣子』。我并不这样认为,但无可否认,他的确具备成为彻森塔之王的素质。」
「所以你们为了让埃卜拉早点继位上台,把他父亲
掉了?」凛问,「结果埃卜拉不领
,又或者是想杀
灭
,所以反过来要
掉你们?」
唐琦拉咳嗽了一声,「敝教向来奉公守法,以和平为宗旨,绝不会搞甚麽暗杀。辛
城里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我不敢妄言,但所谓『红龙教会叛
』的说法,决非事实,这点可以断定。」
「那就是埃卜拉弑父,然後嫁祸给你们了。」
凛这次的反应倒是很快,猜测也算是合
合理,看唐琦拉和伊森的
,显然也是这麽想,然而琼恩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我听说,辛
城的老城主年事已高,而且身体很不好?」
「是的,」伊森说,「家父前年生了一场大病,一直没有完全痊愈,这两年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他犹豫了下,「不讳言地说,原本就已经时
无多了。」
「若是令尊去世,埃卜拉是长子,理当由他继位吧。」
伊森知道琼恩想说甚麽,「的确,若是家父身故,必定是由埃卜拉继位。」
「那他有甚麽必要这麽做呢?」琼恩说,「既然只要稍待时
,城主之位就能顺理成章地到手,又何必这样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
「或许他已经等不及了?」凛猜测。
「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个
急的
啊。」
其实这也说不准,为了王权,父子兄弟相残的事
多了去了,当继承
当久了,等得实在不耐烦,索
把老爸
掉,也不算甚麽匪夷所思。问题是
掉老爸就算了,为何还要嫁祸红龙教会呢,按照唐琦拉的说法,红龙教会一向支持埃卜拉,和老城主又没甚麽
,埃卜拉这麽做,岂不是自剪羽翼麽。
「等下,」琼恩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前面说,你们教会认为埃卜拉是红龙圣子?」
「并不是每个
都这麽认为——但也可以这麽说吧。」
按照唐琦拉的说法,红龙教会一直非常支持埃卜拉。甚至早在半年之前,教会高层已经以多数票通过决议,决定只要辛
城的老城主去世,埃卜拉继位,教会即会向整个彻森塔和全体信徒公开宣布埃卜拉就是「红龙王」转世。红龙教会一直以「辅佐红龙王统一彻森塔」为教义宗旨,一旦公开认可埃卜拉的红龙王身份,就相当於定下了大义名分,对埃卜拉而言非常有利。
「原来如此,那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了甚麽?」凛问。
「明白埃卜拉为甚麽会突然翻脸啊。」
红龙教会原本一直说好是支持埃卜拉,现在突然变卦,「圣子」变成了「圣
」,埃卜拉是个男
,无论如何也当不成圣
,也就不可能成为红龙王了,他当然会不满意,矛盾由此产生。若是别的宗教,或许还罢了,宗教领袖和世俗王权未必不能互相支持,和平共处。但察斯萨教会的教义是「政教合一」,红龙王就是现世之,一旦降临,还有埃卜拉甚麽事?
「难怪埃卜拉要翻脸,你们这样突然背信弃义——好吧,改弦更张,完全缺乏契约
啊。」
「圣
降临是谕,我们只得听从,」唐琦拉辩解,「这是意外,并不是我们不守信用。」
「反正是你们违约在先。」
这麽说的话,一切似乎就都合
合理,能够解释得通了。因为一道谕,察斯萨教会突然变卦,原本许诺给埃卜拉的「红龙王」没了,埃卜拉一怒之下,派刺客
掉自己的父亲,同时嫁祸给察斯萨教会,一举两得。
怎麽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反正是别
家的事
,管那麽多做甚麽,谁对谁错都与琼恩无关,他只想平平安安,赶快去恩瑟。但现在看来,得要在这里待几天了。
「几位若不嫌弃,不妨在本城暂住几
,」唐琦拉说,「圣渊城虽小,但历史悠久,还是有些风物可观的。」
「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麽?」琼恩试探地问。
埃卜拉以「为父亲报仇,追杀叛
馀党」的名义,正率军东征。而他所发的通缉令上,那位被认为是叛党首领的「红龙圣
」,不折不扣就是凛的模样。倘若被
发现「红龙圣
」在圣渊城,那岂不是惹祸上身麽?
「那些都只是借
罢了,」唐琦拉说,「埃卜拉的真正用意,根本不在於圣
,而在於圣渊城。无论你们在不在这里,他都会来的,因为这里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他为甚麽要来这里?」
唐琦拉和伊森互相看了一眼。「几位刚从辛
城来,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唐琦拉说,「辛
河北岸的亡灵。」
「听过,」琼恩点
,「说是很久以前,一位巫师被阿普苏王杀死的故事,对吧。」
「也有说是阿普苏和提亚玛特两位王共同出手——不过这些不是重点了,」唐琦拉说,「有件事
,外
很少知晓,算是城主家的秘密,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甚麽好隐瞒的了。」
「甚麽事
?」琼恩好。
「是关於埃卜拉的事,」唐琦拉说,「埃卜拉从小活泼好动,好心旺盛,七岁的时候,他曾经独自一
去辛
河的北岸——当时还是一片荒地——玩耍,结果一夜未归,第二天被发现晕倒在一个
窟里,救回来之後大病一场,之後就
格大变,完全像是换了一个
。」
「哦。」
琼恩记得梅菲斯似乎也隐约提过,说埃卜拉小时候曾经
部受过伤,导致
格大变,当然具体受伤原因没说。不过唐琦拉突然说这个是甚麽意思呢?再联系到之前的辛
河北岸亡灵的传说,难不成是和琼恩所见略同?
「当时大家都没有太在意,毕竟,一个小孩子,突然遭遇这种大的意外,受到惊吓,
格有所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现在想来,恐怕并非如此,」唐琦拉说,「很显然,他被那个亡灵附体了。」
这个说法其实有些牵强,
格改变又不一定就是被亡灵附体,说不定是被穿越了呢——不过一个
倘若是被穿越者的灵魂占据了躯体,那和「亡灵附体」似乎也没甚麽区别。但话又说回来,这又不是法官做判决,证据是否充分并不重要,只要嫌疑够大就可以了。
但就算埃卜拉是被亡灵附体了,这和他要来圣渊城又有甚麽关系?
「大地沉降。」唐琦拉说。
大地沉降又是甚麽鬼?
「那是一个故事,」梅菲斯向琼恩解释,「一个在彻森塔流传很广的民间传说。」
「它不是传说,」伊森说,「它是预言。」
「好吧,是预言,那麽预言的内容是甚麽?」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地被邪魔所占据,凡
饱受蹂躏。天和冥联手,将邪魔杀死,但最後在分配大地统治权的时候发生了争吵。天背信弃义,将冥杀死,独占大地。冥在临死前发出诅咒,在一千年之後,他将化身恐怖的亡灵归来,让凡
的鲜血浸透泥土,让大地往下陷落,坠
永远黑暗的冥界——大致内容就这样,」梅菲斯说,「但据我所知,这个故事出现的时间非常早,距今别说一千年,两三千年都有了吧,也没见那位冥的亡灵露面啊。」
「预言未必百分之百准确,但不代表其不可信,」唐琦拉说,「何况历史久远,
耳相传多有错讹,有些细节上出差错,也属寻常,未必是预言本身的问题。」
「你究竟是甚麽意思?」琼恩不太明白,「埃卜拉和这个预言又有甚麽关系?」
梅菲斯倒是反应过来,「你们是在怀疑埃卜拉就是那个冥的亡灵?」
「是的。」
「等等,」琼恩问,「你前面不是说认为埃卜拉是被那个甚麽辛
河北岸的亡灵附体了麽,怎麽又变成冥亡灵了?难道它们是同一个不成?」
「正是。」
「……」
「它们就是同一个。第一次它被阻止了,这是第二次,它又卷土重来,要完成『大地沉降』。」
「依据呢?」琼恩问,「是甚麽让你们这样想?」
「我知道他们为甚麽这麽想,」梅菲斯说,「因为在大地沉降的预言里,冥化作亡灵归来,所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杀了他的父亲。」
「然後杀了他的兄弟。」唐琦拉说。
「然後杀死了他的
。」凛接着说。
「最後亡灵将兄弟和
的血,洒在天居住的宫殿里,完成了邪恶的法术,大地开始向下沉降,」梅菲斯说,「这里,通关
,古名圣渊城,就是昔
统治彻森塔的王提亚玛特——也即是大地沉降故事中的『天』——的住处。」
「现在和预言一模一样,」伊森最後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哥哥并不是追击你们,他是来杀我的。」
「没事,别担心,」凛安慰伊森,「等埃卜拉来了,我帮你狠狠地揍他。」
「……谢谢。」
「凛小姐愿意出手,那实在是太好了,」唐琦拉立刻说,「实际上,我们正有个不
之请,想请几位帮忙。」
「没问题,尽管说好了,」凛大包大揽,「琼恩会帮你们解决,他很能
的。」
「……」
「不好意思,我们有点内部事务要先处理,」琼恩把凛扯到一边,「你搞甚麽名堂?这种重大决策难道不应该是队长才能决定吗?」
「也是啊,」凛点点
,「那艾弥薇,你甚麽意见?」
「等等,」琼恩打断,「为甚麽你先问艾弥薇的意见?」
「你不是说要由队长来决定吗?」
「但队长应该是我吧?」
「怎麽可能呢,」凛说,「圣武士是默认的队长——这是基本常识。」
你说的是大菠萝的基本常识吧。
「要当队长总要有过
之处嘛,要麽是最聪明的,要麽是最能打的,要麽是最有亲和力的,买东西可以打折——你觉得哪一项你比艾弥薇强?」
「……」
「先听听是甚麽事再说吧。」梅菲斯说。
「我们不可能束手待毙,也无法坐视这个邪恶的亡灵在宝座上发号施令,让彻森塔
的血浸透泥土,就像预言中所说的那样,」唐琦拉说,「幸好我们还有一个计划,只要成功就能解决这一切危机,但由於变起仓促,时间太紧张,准备不是很充足。若是能有各位相助,就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琼恩看了看凛,发现小
巫正忙着对付一块刚刚端上来的蛋糕,压根没空理他;他看了看梅菲斯,用眼徵求她的意见,唐琦拉和伊森也都在看着她,目光中充满期待。
梅菲斯耸了耸肩。
「听你的,琼恩,」少
说,「你是我男
,在外面由你说了算。」
琼恩想了一会,慢慢开
:「如果你们的猜测属实,接下来所面对的可不是埃卜拉,他有可能是一位能够和王对抗的巫师,甚至有可能本身就是一个。」
「是的。」
「那我想先听听你们的计划,」琼恩说,「我想知道,你们打算用甚麽去解决一位明。」
「只有才能对抗另一位,」唐琦拉说,「我们有红龙王。」
红龙王?
「原来如此,我们在路上倒是的确听到消息,说是红龙王已经降临在圣渊城,」琼恩说,「原本还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是真的。」
唐琦拉咳嗽了一声,「实际上是假的,」他说,「这是我们放出去的谣言。」
「……」
「我被弄糊涂了,」凛说,「究竟是怎麽回事?」
唐琦拉犹豫了几秒钟,「是这样,前段时间,我们在圣渊城里偶然发现了一个『塔拉』。」
塔拉?
「就是魔法阵,」梅菲斯在旁边翻译,「类似的意思。」
「对,魔法阵,我中土通用语学得不好,刚才一时没想起这个词,」唐琦拉说,「感谢红龙王,他给我们留下了一个魔法阵,可以用它召唤出一个非常强大的法术,足以打败埃卜拉和他的军队。」
琼恩还是不懂,「那你们为甚麽要提前放出消息呢?这样岂不是打
惊蛇,让埃卜拉早有准备了吗?」
「为了吸引更多的信徒来这里,」伊森解释,「魔法阵需要足够多的信徒,
越多,越虔诚,成功率就越高。」
「那需要我们做甚麽呢?我们又不是信徒,就算是临时改信也来不及了吧。」
「不,不是,」唐琦拉说,「我们遇到点小麻烦——好吧,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明白那个魔法阵。」
「……」
「那个魔法阵非常复杂,很多地方我们都看不明白,必须要找专业
士协助,」唐琦拉说,「可是你们也知道,东域这地方,根本找不到高明的巫师。我本
对魔法有些兴趣,但也只是略知皮毛。正在一筹莫展,恰好你们来到这里,这一定是红龙王的旨意。所以我恳请几位能够仗义援手,助我们一臂之力。」
「明白了,」琼恩说,「请容我们和其他同伴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