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隼
字数：8561
第五章祝寿
「赵管事！赵管事！」穆秋晴顾不得夜
静，生怕自己稍慢一步，房中的
两位
子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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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没等穆秋晴下楼去寻，已带了个年轻公子上来。
「公子……公子的赤阳之息发作了！」
年轻公子二话不说，寻着宗柔的惨呼声进到屋内，先用小刀在独孤尘背后划
了
子，随后将一包药
洒在上面。药效立竿见影，独孤尘颈部红印渐消，停下
动作趴在宗柔身上，像是已然
睡。
年轻公子长出一气道：「果然，廖三所言不错。」
赵管事扯过被子将床上三一并盖住，问道：「宁公子，此话何意？」
「他这次发作，和三年前原因相同，乃是中毒所致。」
「中毒？」
「等他醒来我再说，免得多费舌。」
「你们先出去吧。」杨梦道，「我给他们二穿好衣服。」
走出屋外，穆秋晴道：「感谢少侠搭救，敢问尊姓大名？」
「我可不是什么少侠，只是我子古怪，生平没能
到几位好友，故而不愿
他死罢了。」
赵管事道：「穆姑娘，这位是宁不知宁公子。」
「『卦圣』宁不知！」穆秋晴万分诧异。
「你虽是独孤兄的妻妾，我却不愿为你算卦。」宁不知道，「若有疑难，找
你男解决。」
「我并无此意。」
「甚好，甚好！五大派的弟子果然明事理。」宁不知道，「我要找间房歇歇
脚，里面那位没有两三个时辰决计醒不过来。」
赵管事道：「宁公子跟我来吧。」
「我爹要是知道我在玉音楼过夜，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呵呵呵，恐怕到时要与宁公子计较的，不只宁老爷一吧。」
「都怪我成亲太早，看看独孤兄，如今多么逍遥快活。」
「宁公子说出这种话，不怕在树杈上过夜吗？」
「哈哈哈……」
二离开后，穆秋晴便回到屋内，宗柔尚未复原，前胸后背布满红印，嘴唇
被自己咬
，两腿仍然无法并拢，眼角泪痕犹在，不禁惹怜惜。
「都怪我，若非我硬要找姐姐来，姐姐又何须遭罪。」杨梦自责不已。
「梦儿说的哪里话，我若不来此间便只你一，方才的
形断然无法求援，
你会被公子折腾死的。」
「可是……」
「好了梦儿，扶我起来更衣。」宗柔道，「稍后公子醒来，见我这副样子必
会心神不宁，他的赤阳之息才压住，恐怕要伤了身子。」
「穆姑娘，你来帮我。」杨梦道，「宁神棍呢？」
「宁公子去歇息了。」穆秋晴道，「大姐，我来助你行气，身上的淤伤能好
得快些。」
「秋晴妹子，你莫要责怪公子，赤阳魔血之力非他能抗拒。」宗柔道，「方
才我听宁公子已找出缘由，你和他独处之时还需小心。」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能得你们为伴。」
「当年我虽不厌恶公子，却也说不上
他，更像是君子之。」宗柔道，
「我救他，也是见不得他夜里痛苦，独孤澜爷爷又说我体质特殊，对公子必有助
益，我这才做了公子的」
「如此想来，我与那谢广志定亲的经历，倒和大姐有七八分相似。」穆秋晴
道，「家师说过，江湖终归是男的天下，寻个好夫家才是正统。」
「这话不全对。」杨梦道，「子的武力固然弱于男子，心智却无半点不同，
凭什么就要处处低一等？」
宗柔掩嘴笑道：「呵呵，梦儿这话果真有些魔风范。」
屋中三话题聊开，也不觉得无聊，三个时辰便如白驹过隙，独孤尘渐渐醒
转过来，面色却仍有些惨白。
宁不知推门而，中道：「哎呀，我竟来得分毫不差。」
「宁公子。」穆秋晴起身施了礼，「他刚醒，像是无碍了。」
「当然无碍，那可是廖三的宝贝药，花了我两个卦才弄来的。」宁不知摇起
折扇道，「我若是再晚来几个时辰，怕是整个玉音楼都要给他糟蹋了。」
「老掌柜的凤麟丹还剩下几粒，当不至于出事。」赵管事道，「宁公子既已
知晓这当中的原委，便与我们说个明白吧。」
「凤麟丹乃是天下至宝，用在他身上岂不
费？」宁不知道，「说起来，独
孤兄此次发病，便与穆姑娘有关。」
「我？」穆秋晴不明所以。
「没错，只是你和他从未察觉。」宁不知展开折扇，欲言又止。
「寒髓弛劲散。」独孤尘道，「看来此次玉峦派我是非去不可了。」
「你这未卜先知的手段，是要抢我卦圣的名号吗？」
「近期的事，五大派中已有四派牵涉其间，此次玉峦派掌门过寿必有大事发
生。」
「你们聊得开心，我们可半个字都不明白。」杨梦道，「赤阳之息和玉峦派
有什么关系？」
「关键就是这个寒髓弛劲散。」宁不知道，「此乃圣心堂独门秘药，专治内
伤危重之，也是独孤兄赤阳之息发作的原因。」
「原来如此。」赵管事道，「三年前公子伤重，老掌柜便用了此药。」
「一点不错。」宁不知道，「内伤说穿了便是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寒髓弛劲
散能平定真气而不伤内力，这对常自是有益无害，偏偏独孤兄需靠内力压制赤
阳之息，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穆秋晴道：「可寒髓弛劲散与我何
？」
「你不是身中奇毒吗？」宁不知道，「此毒甚是诡异，连廖三也拿捏不准，
但他推断此毒与二十年前昙花一现的顺逆缠魂香大体相同，主要是以冰消雪融丹
和寒髓弛劲散配成熏香，凡身负内力的子，吸烟雾即会中毒。」
独孤尘问道：「穆姑娘，你在千娇楼闻到过熏香吗？」
「千娇楼的熏香有上百种，门派之内随处可见，若有利用熏香下毒，想必
不会被察觉。」
「中毒这条线查不出端倪，倒也在我意料之中，能谋划如此大局之，当不
至于在细碎之处露绽。」独孤尘道，「宁兄，这毒药又是如何解的？」
「据廖三所言，此毒与寻常的毒药颇有不同，既不伤脏腑又不伤气脉，只是
两
药力一顺一逆，引得内息混
，故而丧命。」宁不知道，「男媾之时，
周身气脉打开，难免有少许互通，若中毒子连续泄身，这两药力便会沿着相
通的气脉流男子体内，冰消雪融丹倒是无妨，寒髓弛劲散积少成多，自然会让
赤阳之息发作。」
宁不知话音刚落，一名仆急匆匆闯进来，顾不得鞠躬便道：「赵管事，小
梅的尸身有异！」
「怎么回事？」
「死的不是小梅，是个年龄相仿的小丫
。」
「易容吗？」赵管事道，「哪一路的？」
「从选料和手法上看，十有八九是百宝阁。」
「昨
回来之确是小梅无疑。」赵管事道，「她使这招借尸还魂的把戏，
公子你看要如何处置。」
「要暗查廖雪梅何时同百宝阁搭上了关系，她的花招不要揭，就当廖雪梅
真的死了。」独孤尘道，「另外，过两天把老爷爷去世的消息放出去，看看会引
来什么。」
「为何？」
「我方才以为廖雪梅自杀是有察觉到了我的身份，现在看来此事并非因我
而起。」独孤尘道，「玉音楼藏有扑灯图早已不是秘密，如今除了我的身份，值
得探查之事便只有老爷爷的下落，我们把消息放出去，总有要动的。」
「赵管事。」宗柔缓缓道，「你让大家都出去，我有事想和公子单独说。」
「宗柔姐姐，我也不能听吗？」杨梦蜷在独孤尘怀中撒着娇。
「不能。」宗柔道，「还有秋晴妹子，也一起出去吧。」
众离开房间，宗柔觉得舌燥，便想下床倒杯水来喝，不料她刚迈出半
步，突然双腿酸软，一个趔趄又跌坐回床上，独孤尘赶紧扶住，顺势将其搂在怀
中，轻声道：「想要什么，我去取来。」
「不必了，难得和相公独处，这样很好。」宗柔道，「方才我对秋晴妹子撒
了谎，也不知她识没有。」
「她无从识，现下也并非实言相告的好时机。」
「那柳伯伯那边……」
「嗯，穆远一死，我师父已然明白，想
他重出江湖之可没那么容易如愿。」
独孤尘道，「怕只怕幕后黑手发现我没死，那样麻烦就大了。」
「爷爷当年没能认识到心险恶，将那秘密随说了出去，谁能想到后果竟
会如此严重。」宗柔道，「相公虽智计过，却也要小心提防，莫让姐妹们忧心。」
隔，独孤尘在房中用过午饭，便和穆秋晴一道赶往玉峦派，他心中虽想多
留几，但玉音楼地处户州与鸢州界，到玉峦山还要走上半个月，如不尽快启
程恐怕要误了正事。穆秋晴在剑法上的悟非同一般，加之独孤尘指点到位，离
开玉音楼七八后，剑法中便看不出半点千娇楼武学的影子。二行至玉峦山，
照旧寻了个僻静无之处，穆秋晴提着剑，抛给独孤尘一断树枝道：「你我的赌
约只剩最后一了。」
「无妨，你的进境原本就快。」独孤尘握住树枝，随手一挥便将碍事的叶子
抖落，「今我可要用十成力。」
「你！」穆秋晴面露惊讶，「你的内功比我师父还强！」
「何以见得？」
「将真气灌兵刃之法，家师苦练十五年，去年仲夏方才练成。」
「我不过早她几年，何须讶异至此？」
「我武功弱，见识却不少。」穆秋晴道，「木承不住内力，以真气灌必
会四分五裂。」
独孤尘只是微笑，并不搭话。
「以手持之物为胎，外塑真气形状，加诸
木，能挡神兵锋锐。」穆秋晴道，
「千娇楼武学总经所载，总不会有误吧。」
「是又如何？」
「家师曾言，能在五十岁前练到此种境界，便算得上天资过，以你的年纪，
说出去只怕没会信。」
「千娇楼本就不以内功见长。」独孤尘道，「你十六岁练成『姹紫嫣红』，
说出去难道别就信？」
「我使『姹紫嫣红』只能加四成内力，再多便要走样。」
「我外塑真气只能用新鲜的树枝，换成木便会开裂。」独孤尘道，「今
还得上山，你出招吧。」
「哼！」
穆秋晴左脚后错半步，右手提剑斜指前方，正是「姹紫嫣红」的起手式。独
孤尘心知肚明，穆秋晴是在诱他使出「卷风式」。此招意在转守为攻，却会在左
侧留出巨大绽，「姹紫嫣红」强在变招流畅，对他甚为不利。
「我不了，你赢了。」独孤尘道，「你剑法造诣高过我，我抢攻没有胜算。」
「哈哈，我琢磨一夜才想出的办法果然有效。」穆秋晴兴高采烈，「
贼，
你服不服？」
「还不改，当心露馅。」独孤尘道，「上山之后，千万得记住我教你的说
辞。」
「知道知道。」穆秋晴还剑鞘，「你叫陈故，是我爹好友之子，去九仙寨
是为了给我临风剑式的剑谱。」
「记得就好，上山吧。」
二走了片刻，迎面遇上十余位年轻子，为首之大约三十岁上下，面容
秀丽端庄，眉眼之间甚有威严，一长发大半盘于脑后，左右各
一枝玉簪，鬓
角垂下两绺，似是在暗喻尚未婚配。
「师父师姐！」穆秋晴远远便打起了招呼。
「秋晴？」
虽只是转瞬即逝的愣神，却被独孤尘明白看在眼里，千娇楼弟子身中之毒定
与此位师父脱不了系。
「师父，没想到咱们竟同时到了。」
「俞前辈。」独孤尘上前拜道，「在下陈故，是穆姑娘的朋友。」
「朋友？」俞巧上下打量独孤尘一番，「既是秋晴的朋友，便随我们一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