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的舞姿，也在那一刹那变得激烈起来，手中宝剑如电闪雷鸣般在空中穿梭，动作奇快，只见寒光闪闪，霎时将她笼罩其中。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樊素素吓得一抖，心中惊悚，小蛮怎么舞起这样的剑器来，从来未曾见过她这副样子。
封沙眼中微现惊色，见小蛮的舞蹈，暗含沙场残酷的征战之意，动作凄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心酸。而她明媚的眼中，也已消失了那挑逗诱
的媚色，变作一片凄凉。
小蛮尽
地舞蹈着，每一个动作都由心中生发，化作无尽的悲愤之意，揉合在舞蹈动作中，狂放地舞出来。
国
家亡的辛酸，家被敌兵尽数屠戮的痛苦，本是金枝玉叶，却被敌军掳掠买卖、被迫为
的屈辱，一时间都涌上她那小小的心灵，让小蛮的芳心几乎
炸，只能用尽全力地舞蹈着，将心中的怨愤尽地释放出来。
樊素素已是吓得花容失色，缩在封沙怀中，不敢置信地看着小蛮。
眼前这舞姿狂放美妙的红衣少
已经不再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熟悉无比的小蛮了，她那悲愤态，自己从未曾见过。望着小蛮那有异于汉的狂放仪态，她这才想起，小蛮终究还是胡，虽然自小受过汉家的教育，那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却是无法改变的。
封沙黯然看着那美丽少眼中滚滚的泪珠，心中微痛。
他不用多问，便能猜出这被幽州军从鲜卑部落中掳来的少经历过什么样的惨事，看着她彻底放开，在自己面前纵狂舞，他的眼中，也带上了一丝悲悯之意。
琴筝丝竹之声，越来越是慷慨激越，回
在殿堂之上，那狂舞中的少动作也越来越是奔放，剑光闪烁，越来越快，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剑气寒光围绕着那衣带飘飘的大红舞衣，那狂舞中的少，是如此的动心弦。
陡然间，琴筝声从中断绝，小蛮也一个飞纵，在空中狂放地舞动着剑器，身子如翩翩鸿燕般，轻轻落在封沙桌案之前，双膝跪地，整个上身却向后躺倒，仰起
，向天发出一声令心颤的悲鸣，似在诉说心中的不平与怨愤。
整个殿堂中，鸦雀无声。便是那些演奏音乐的婢，也都吓得不敢作声，难以相信自己的音乐与小蛮的舞蹈结合起来，竟有如此震撼心的效果。
樊素素已伏在封沙怀中，哭得泪如雨下。她与小蛮相处了这么久，却不知她心中有此等委屈悲愤，此时见了她的舞蹈才明白，不由为她伤感落泪。
小蛮缓缓从地上抬起身子，正对上封沙那对钻石般明亮的眸子。在那
邃双眼中，充满了理解，那里面蕴含的温和与同眼神简直要让小蛮心碎。
小蛮拜倒在地，重重叩首，颤声道：“婢子失礼，求主、小姐降罪！”
封沙缓缓摇，温声道：“小蛮……你不要太难过了，下去休息吧。”
小蛮听着这柔和的声音，只觉这声音便似直接进
了自己心底，抚慰着自己心中藏的伤痕，泪水不由自双眼中夺眶而出，一滴滴地洒在他案前的地板上。
她重重地叩了几个，浑身无力地站起来，看着小姐伏在他怀中哭泣，不觉心中酸苦，屈膝施礼，退出了殿堂。
封沙目送她离去，见她如翩翩鸿燕般，消逝在门
，心中也自难过，叹了气，挥手令侍婢们下去领赏，自己抱起樊素素那温软的身子，缓缓走回到新房之中。
在新房的床上，樊素素伏在他怀中哭泣良久，抬起来，露出那梨花带雨般的娇容，颤声道：“夫君，小蛮一定很伤心，你去看看她吧！”
封沙轻轻点，缓缓道：“她在哪里？”
樊素素轻咬樱唇，轻轻地道：“她有自己的屋子，如果不在我这里随侍，便会回到东厢房中她的卧室里去。”
封沙无言点，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放在床上，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迈步走了出去。
※※※
小蛮依旧穿着那件大红轻纱舞衣，蜷缩着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洁白如玉的下
搁在双膝上，泪水自俏丽清纯的脸上流下，将舞衣染得鲜红，便似眼中流出的血泪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