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几乎是费尽一切气力，方压下这酸痛的心境。
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他脑海。
当初姜氏一族遇袭，齐湘君是否知
？
甚至，是否有参与呢？
燕陵与齐湘君的婚事，天下皆知。
作为三大氏族之一的齐氏一族，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做出毁约的决定。而且，齐太公当时尚在，极注重氏族声誉的他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有一个前提，如果他燕陵死了，那么婚约就自动失效。
这是最为简单，也最为便捷，并且没有任何后果的解决方法。
只要姜氏找不出证据，没有留任何活
，整件事就天衣无缝，谁也不知凶手是谁。
可若真是如此，整件事就严重到了极点。
即便心中痛楚不堪，燕陵仍强自摇
。
“我绝不相信，湘君会参与到这么狠毒的事中来。”
此时，他听到秋鸢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而车少君这边已经独自一
上床歇息了。
燕陵心纷
，他一咬牙，跟着秋鸢的脚步声来到了院子的另一侧。
秋鸢进屋之后，燕陵来到屋子外。
接着，就听到了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音。
燕陵轻轻一叹，心中有些不忍。
跟家族里其他侍
盛雪盛梅她们不同。
秋鸢由于是齐湘君贴身侍的关系，她当初原本的身份会随着齐湘君嫁
姜氏，而同样嫁给燕陵为妾。
因此燕陵跟秋鸢的关系是相当亲密的，甚至远远比当时燕陵跟齐湘君之间的关系还要更加亲密。
现在见到她被齐湘君安排送到车少君的身旁，服侍于他。
却被在男之事上有着强大自制力的车少君处，受到冷落。
以至于此时一独自回房，在屋子里自哀自怜的啜泣着，燕陵心中有些心疼。
就是在这个时候，燕陵的耳旁突然听到了秋鸢一边啜泣，一边低声呢喃的声音。
“燕陵公子……秋鸢真的好想念你……。”
“秋鸢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在这里……你带我走吧，燕陵公子……”
燕陵听得心狂震。
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的行踪绝对不无可能被秋鸢这么一个小丫发现。
听到她一边哭泣，一边所说的话，燕陵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听着秋鸢啜泣的话语，燕陵心里更加心疼。
虽然如果此时，燕陵当着她的面现出身形，肯定能让她转哭为喜。
但燕陵知道，现在他不能这么做。
车少君的府邸里现在有靖川公子，更有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这些每一个都绝非省油的灯。
如果他此时现身，固然可已让秋鸢心开怀起来。
但只怕秋鸢绪的改变，绝对瞒不过车少君等。
所以他还得强忍着。
他刚刚已经听到，明
车少君要把她送回靖川的家里。
燕陵知道自己真正该出手的时机是什么。
再忍几晚。
听着她在屋子里低声压抑的哭泣，燕陵暗叹一气，强忍不舍，终于离开了。
回到姜氏，夜色已
。
今夜发现的内幕，实在太过于惊。
燕陵想了想，最终还是先行到了他母亲所在的小楼，看看他母亲是否已经睡下。
如若没有，这些重要的事现在就必须告诉她。
不过，燕陵顾虑于邑上公子祁青现在是他母亲明面上的恋，所以在进小罗楼后，他刻意的放缓了脚步。
登上母亲所在的三楼，小心翼翼的沿着长廊，往最后一间房间走去。
但才刚走几步，燕陵的耳边就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
“嗯……嗯……啊……”
他母亲在屋内与男
欢时的呻吟声。
毫无疑问，此刻邑上公子祁青正在姜卿月的房内，在榻子上
弄着他燕陵心
的母亲。
“啪啪啪……”
体的撞击脆响，若隐若现的传进了燕陵的耳朵。
与此同时，伴随着祁青低沉的喘气声，还有他母亲那只听上一句，即能让任何一个男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犹若天籁的娇吟。
都在阵阵的刺激着燕陵一颗心。
燕陵心中一叹。
他有些明白，为何母亲此前会跟他说，他父亲似有意无意地要成全她跟祁青。
在燕陵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母亲几乎没有一晚不跟祁青上床欢的。
任谁发现，自己心的妻子跟别的男晚晚恩行房，心里肯定堵得发慌，极之难受。
燕陵只能暗叹一气，难受的悄悄离开。
回到所住的院子里，回屋之后，妻子已经睡下了。
在灯火的照映下，海棠春睡的公孙晴画容颜娇美。
看到她的玉颜，燕陵又不禁想起今晚他偷听到的，琳阳郡主跟关南之间的对话。
想到眼前这美貌端庄的妻子，婚前与她的郎在一起时，每次都主动的用她的红唇吮弄着那关南的
。
并且还次次主动温柔的让她的郎，在自己的檀中
浓稠的阳
，还将之吞吮下肚。
想及于此，燕陵一颗心不禁又酸又痛。
没有惊醒妻子，燕陵小声的脱去外衣，悄悄的爬进被窝中，轻轻搂住妻子的小腰，沉沉睡去。
翌，天尚未亮，燕陵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思绪纷杂，令他难以睡。
见到妻仍睡的香，他悄悄地下了床，披上衣物，接着便到母亲所在的小楼下方，等待母亲起身。
天色微微见亮时，一阵足音从楼上传来。
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燕陵眼前。
看到祁青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燕陵心里不由得思忖。
昨夜祁青必然是在他母亲赤
的动胴体上，尽的驰聘，并且如他父亲燕离那般，尽的将他无数的子子孙孙，用力的灌进到他母亲的花宫处。
想到他母亲夜夜与别的男尽欢，而着母亲的父亲，却只能独自忍受着这噬心的痛苦。
燕陵一颗心也如刀子血淋淋的割开一般，痛得难受。
他微微吸一气，作出了决定。
祁青似乎有些意外于燕陵一大早便在此。
他脸上微微一个错愕，朝他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道：“三公子，怎么这么早？”
祁青
高傲，又备受燕陵爹娘以及两位舅舅器重。
以往见到燕陵的时候，心高气傲的他，总是比较冷漠的。
因为他心里并不是特别看得起，燕陵这样一个终流连于花丛的世家子弟。
认为燕陵有负于他爹娘的威名。
不过在燕陵重新回到姜氏一族后，祁青发现，曾经的那个满是稚气的少年，在流落于外界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已一夜成长了起来。
那个曾经想法天真，行事幼稚的少年，已消失不见。
如今的祁青站在燕陵的跟前，他心中总有一种错觉。
眼前这个目光凝聚，举手投足之间气度沉稳异常的青年，已经是一个各方各面，都已经独当一面，让必须正视起来的物了。
“有点事要跟我娘说。”
燕陵朝他微微点，算是跟他打过招呼。
“祁公子请坐，刚好有点话，我也想要跟祁公子谈谈。”
祁青一愣，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在他的跟前坐下。
“不知三公子有什么话，想跟祁青说呢？”
侍盛梅这时候端着茶水跟早点过来，摆放好后，燕陵挥手让她先下去。
接着亲自给祁青身前的茶杯斟满一杯茶。
然后才轻描淡写地道：“有个问题，我想亲听祁公子回答。”
祁青眼眸微微一眯，“什么问题，三公子请说。”
“我知道祁公子现在跟我娘在一起，若我爹没能回来，我对此并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但我想反问祁公子，若有朝一我爹回来了，祁公子会怎么做？”
燕陵的话音落下，祁青的脸色便凝重到了极点。
他停顿了好一会，才沉着声问道：“祁青想请问三公子，问出这个问题是何用意？”
“三公子是否想告诉祁青，三姑爷他……尚在世？”
燕陵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说出这个问题之后，祁青变得紧张起来。
同时他的目光里尚有隐隐流露的不悦。
但这一刻，燕陵已经决定要为他父母之间的事，尽他这做儿子的责任。
燕陵淡淡的道：“坦白说，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没法回答祁公子，不过，我当初是跟我爹一同坠下瀑布的，我既然能活着，我爹存活的可能也不能说没有。”
祁青听得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他才望着燕陵，道：“三姑爷武技过，按照常理，本就应该早回来了，可是连三公子都能安然回来，三姑爷至今却一直音讯全无，我明白三公子的想法，但我们却不能不承认，三姑爷回来的可能并不高。”
燕陵见他避而不答，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穷追不舍的道。
“这我自然知道，不需要祁公子明言。我的问题是，假若我爹回来了，祁公子打算会怎么做？”
两之间，登时陷了一阵难堪的沉默。
过了良久，轻柔的足音从后方的小楼阵阵传下来。
一身素白宫装的姜卿月，正款款从楼梯步下。
燕陵瞥了远处动的美貌娘亲一眼，这才淡淡的说道：“这个问题，祁公子可以回去慢慢想，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
“不过我在这里郑重的跟祁公子说吧，我希望能够听到祁公子如实的回复。”
祁青目光异样地凝望着燕陵。
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沉声道：“这个问题，待祁青想好之后，会给三公子一个明确的答复。”
燕陵点了点。
此时，姜卿月终于从楼上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见到郎正与儿在亭子里坐着说话，姜卿月那春满溢的绝美玉容，微微掠过一丝惊愕，与些许的不自然。
因不久前起床之时，姜卿月又耐不住郎的纠缠，半推半就地又给后者脱个光，光着身子被压在身下，给郎的具
得魂颠倒，一大清早地又再次高
了一回。
她明明已多次告诫过自己，祁青只是她的，并非她最的丈夫。
与他在一起之时，不可过份沉迷于和祁青的欲之中。
可每晚与祁青同床共枕，他的欲望都似挥洒不尽似的，除去她月事来的子之外，祁青几乎每晚都要与她行房。
现在更是发展到起床之时，祁青亦时常要缠着跟她做，不在她身体里上一回，绝不罢休。
每每给郎的挑手段逗弄，姜卿月便魂都丢了，各种告诫亦抛诸脑后。
想起晨间在屋内的榻上，她主动骑坐在祁青的身上，与郎十指紧扣，仰面闭眸，用力抛耸腰
，尽套弄着郎那根水淋淋的坚硬大的景，姜卿月便觉心中愧疚难言。
强自收起心思，行了过去。
燕陵微微一笑，起身道：“哦，娘，没什么，回来之后还一直没有跟祁公子坐下说话呢，看到他出来，就坐下说了一会儿。”
祁青收起脸上的异样，跟姜卿月寒暄了几句，随后先行离去。
“你刚刚跟祁青说什么呢？他的脸色似乎有些怪。”姜卿月是若有所思地道。
燕陵微微一笑，“没什么，叙叙旧而已。”
姜卿月讶然地瞧了儿一眼，她当然感觉得出儿没说实话。
但她对儿子有无条件的信任，他既然不说，她这作母亲的亦没必要去
问。
“陵儿这么早过来，是否有什么事要跟娘说？”
想起了昨晚的发现，燕陵一颗心又不禁隐隐刺痛起来。
他轻轻一叹：“我一大早来找娘，的确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娘你说。”
姜卿月正容道：“你说。”
燕陵随即把昨晚的所有发现，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母亲。
姜卿月听完，玉容不禁微微倒吸一凉气。
“陵儿的这些发现……实是太惊了，娘必须跟你爹私下详细参议才行。”
顿了顿，她细审儿的脸色，见他虽色镇定，但双目之中流露出的痛楚，却是怎都掩饰不住。
姜卿月知道儿终发现自己的心上齐湘君心有所属，那却并非是他，而受到了极伤害。
她心中一痛，不禁盈盈起身，从身后温柔地搂住儿的身子，玉唇在他的面上一吻，道：“陵儿，发现这样的事实属无奈，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
躺倚在母亲芳香温柔的怀内，燕陵心中的痛楚终难以压制。
他紧紧地反握着母亲的玉手，脸色痛苦地道：“我很不甘心，我燕陵有哪一点比不上车少君！”
“我真的……很想一剑杀了他，可却知道若真那样做，湘君也未必会因此上我，我燕陵仍将永远只是个失败者，我……”
姜卿月玉手捧起儿的脸，肃容地凝视着他道：“陵儿，看着娘！”
姜卿月知，齐湘君是她儿的软肋。因为她，现在儿子已表现出了心魔的征兆，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若不能消除儿的心魔，他以后修行之路，或将造成极严重的打击。
见儿目光凝望着自己，姜卿月郑重地道：“你要记着，你是个男，绝不能因为一个而一蹶不振。而且在你身旁，你还有你的新婚妻子，还有你的几位红颜知己，你若因此而一蹶不振，陵儿怎对得起她们？”
燕陵急促地喘了几气，他咬着牙，道：“娘教训得是，孩儿不该如此……”
姜卿月见他清醒过来，欣慰地看着儿。
看着他眼中仍未完全褪去的痛楚，姜卿月不禁放缓了声线，道：“只要巫尚未嫁，一切就还有机会，千万不可自哀自怜，更绝不能自
自弃，知道吗？”
看着心本已变得坚毅的儿，这一刻终因最心的而罕见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姜卿月怜地捧着儿的脸，柔声道：“你还有晴画，还有你跟娘多次提过的秀璃，珊瑚这几位红颜知己，还有娘也永远都会在陵儿你身边，振作起来，陵儿……”
说罢，姜卿月怜地俯下身去，红润的玉唇紧紧地贴上了儿的嘴唇。
“娘……”
燕陵十分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刚唤出，已被心娘亲芳香的红唇紧紧的吻住。
自燕陵长大之后，他已很久未与娘亲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了。
且以往小的时候，姜卿月素来都是轻吻他的脸庞，但她现在却是如对待一个成年男子般，唇对唇地吻着自己。
燕陵不禁受宠若惊地搂住母亲芳香盈体的柔软身躯，亲密地与她嘴唇相贴，互相传递着母子之间的绵绵意。
半晌，姜卿月的红唇方缓缓地离开儿的嘴唇。
燕陵的鼻间仍萦绕着娘亲那动的唇香。
他似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方才与心的母亲温柔地相吻过，不禁不自禁地再次往前，嘴唇再一次吻了吻姜卿月的玉唇。
瞧着眼前这英俊儿罕见流露的憨态，姜卿月怜伸出葱白玉指，如小时候逗弄他般捏了捏他的脸颊，柔软的嘴唇再次主动在儿的唇上最后吻了一，才道。
“好了，陵儿，振作起来。”
燕陵的双目终恢复了清明。
见到娘亲眸中流露的浓浓意，他吸了一气，亲密地在姜卿月雪白的玉颊上轻吻一，道。
“让娘担心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的了。今晚，我会到车少君的世子府里，先探一探他的虚实。”
他打定主意，必须坚强起来，绝不能让包括他娘亲在内的着他的诸失望。
姜卿月欣慰地点了点：“陵儿尽管放手去做，娘会尽最大能力，在身后支持你。”
“不过……”
她话锋一转，对儿正色道。
“陵儿你这身潜伏隐匿的技艺，虽旁难及，但若在面对巫的时候，切忌要千万小心，因历代的巫虽未必都通武事，皆她们皆拥有秘的异力，在灵识感应方面异于世，一如陵儿你传承于剑圣大的气一般。”
“陵儿虽能轻松偷听到车少君等的密话，但如若有巫在场之时，尽可能不要靠得过于，更千万不能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会有被巫感应到的可能。”
燕陵听得心中一凛。
他自是知道母亲的告诫，绝非无的放矢。
母亲是在提醒自己，切莫因为自己的过于自大，而在齐湘君面前露出马脚。
事实上，燕陵曾听到齐湘君亲诉说过，她发现殷地魔藏身楚都之事。
只不过因齐湘君在自己的面前，一直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意，一时令燕陵忘记此事。
现听母亲提起，燕陵这才心中凛然，知道自己现在绝不可大意。
他点了点。
夜幕降临。
燕陵坐马家族的一辆马车，吩咐御者驶车少君所在的府邸。
半个多时辰后，车子抵达。
燕陵下车，让御者守在外，自己则迈步行往世子府的大门。
守在世子府大门的两个侍从，警觉的目光向他投了过来。
燕陵面上挂上微笑，道：“劳烦跟世子通传一声，姜氏的燕陵到访。”
两侍从一听是姜氏的月姬之子，皆色一震。
两连忙恭敬道：“是燕公子，请进。”
“快去通知世子，说燕公子来了。”
“是。”
“燕公子，请随小来。”
燕陵微笑迈步，跨进世子府大门。
在侍从的带领下，燕陵来到了府邸的后殿。
“燕陵兄！”
未殿内，车少君欣喜的声音已先一步送耳中。
他那张方正的脸容，满是欣喜的出现在眼前，快步向燕陵走来。
“昨方在湘君那处谈完，今夜燕陵兄便亲自登门，实是叫商羽惊喜不已，快，快请进……”
如不是昨夜清楚的偷听到，车少君与关南年仲等的对话。
从车少君此刻热四溢，毫无半分
绽的言行，燕陵实真的很难联想到，他在自己的面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此之前，燕陵认为右相司马道又或申遥君是整个王城内城府最，最难对付的。
可见识了车少君之后，燕陵认为车少君的城府，说不定比前面那两更。
他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你绝对不会去怀疑他所表现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车少君就是能令你感觉到他发自肺腑的诚意。
坦白的说，这样一个若作为好友知己，绝对是件令如沐春风的事。
只可惜，他却是自己的敌。
两之间注定只有对立一途。
除非，车少君能主动放弃齐湘君，让后者投自己的怀抱。
但……
这可能吗？
燕陵内心摇，绝不可能。
车少君亲切地握紧燕陵的手，把他迎殿里。
“我知道燕陵兄夜访到此，定是有事与我细说，因此把殿内的下都叫离，这儿除你我之外没有别的，燕陵兄尽可放心畅言。”
燕陵微笑着与他分对坐下，道：“出门之时，我本想到湘君那儿的，但想着商羽兄未必有在湘君那，便先绕到世子府来，商羽兄有在，我便省去到巫园的功夫了。”
车少君手执滚水壶，亲切地给燕陵沏着茶，一边笑着道。
“那幸好燕陵兄没去，实不相瞒，今一整，我都安静的待在府上，就在等着燕陵兄是否会到访，一刻都不敢离开。”
燕陵笑了笑。
他看着车少君手执水壶，为他沏着茶水的动作，似有些感慨地道。
“看到商羽兄沏茶，便让我回想起湘君昨夜在竹屋为我俩沏茶斟茶的动作，真个教回味无穷，真该把她也一起邀请过来的。”
“哈哈，看样子燕陵兄亦有同感，知道看湘君沏茶便已是间美事。”车少君爽朗地笑道，“可惜，的确如燕陵兄说的那般，没有把她一齐邀请过来。”
“但也无妨，若燕陵兄明得空，我们大可再结伴前往巫园，欣赏湘君沏茶的美景。”
燕陵微笑地道：“好，那便这般说定了。”
他面上虽是在笑，但心中却已当一沉。
车少君在撒谎！
甫一进殿，燕陵的鼻间便嗅到了一丝极淡的，几不可闻的淡雅幽香。
这
香味，他异常熟悉，作梦都没办法忘记。
如不是他的五官在“气”的加持下，较从前十倍百倍的提升。
换成世上除阿公之外的任何一个，绝无法捕捉到空气中这淡不可闻的香味。
那香味，正是齐湘君独有的体香。
齐湘君刻下正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甚至于，她极可能就在这座后殿的内里，静静旁听着他们两的对话。
燕陵面上虽未有任何表露，但心中却早已再度重重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