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恨阿姨……孩子……被爸爸看上的
是逃不掉的……」
「你指的谁？我？」
我吃惊的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
「可……可我是男孩……」
「呵呵呵……没在乎你是男是
……只要爸爸喜欢就行了……」
「他……他喜欢男孩？……」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欣赏过你自己，这也难怪，男总之是色眯眯的瞧着姑娘，却在照镜子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俊俏可
……你是不是以为漂亮这个词是专门用来形容孩的，而帅气才是用来形容男孩的。」
「……」
「傻孩子……你就从来没发现自己的漂亮吗？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我要亲自去给你跟小刚挑选？你以为我是给小刚面子吗？小刚他还没这么大的脸面。」
「我第一是要见你一面，看看你究竟长个什么样子，昨天这一见面啊……那真的是让我的心都一颤呢……好俊的小脸蛋啊……皮肤白白滑滑的……说话又细声细气……就连你现在这满脸怀疑的哭丧脸都招心疼呢……」
「……」
「第二嘛，我是让小红去验一验你的身子……看看你到底
不净……爸爸是有洁癖的……你们的那个王老师他只玩过一次就不愿意再碰了……不过小红对你评价可是很高的……她说她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水
的小秧子……」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你们……你们这是在犯法……」
「哈哈哈哈……孩子啊孩子……什么是法……谁来定这个法……谁又来执行这个法呢？」
「警……察……你们……你们不怕我……我报警吗？」
「呵呵呵……你不能这么做，第一，你不敢这样做，第二，你付不起这个责任，第三，就算你这么做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我为什么不敢……」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我自己的那个故事吗？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后来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城，经过了好些个周折才有了一
饭吃，后来我听说有一个专门给解决麻烦，只不过需要付出一点代价。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爸爸的。他那时还很年轻，可就算如此，他在当时也已经是个有名气的狠角色了。别告诉我说，他不财就是好色。所以我专门打扮了一下，弄了个花枝招展，然后就去见他……结果他看到我一身的乡土气，又大着个肚子，他皱起眉对我说，他对偷汉子的村
没兴趣……」
「我之后又几次三番去找他，但是都被他拒之门外了。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但是我既没有安身之处，又没有糊之能，迫不得以我又去找到他，我对他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他，听说你玩是高手，但是你
过分娩的大肚婆吗？」
「我看到他的脸上一下子就来了
，我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我对他说：把这个孩子出来，我就是你的……」
「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吗？因为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爸爸信守了承诺，他帮我找到了强
我的几个杂碎，我对着他们的脸一脚一脚的踩下去，直到他们的脸全都变成了
泥，我也没有收手，但是我不敢真的杀了他们，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去杀死他们。他们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我磕
，让我饶他们一命。这就是男的下贱，在床上的时候可以逞威风，但是一旦小命不保，就连爹娘都能出卖……」
「我当时真的有点心软了……我想，还能拿他们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杀了他们啊……」
「我当时也累的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就在这时，爸爸找把他们每个的双手都捆绑在他们自己的身前，然后在他们的身上浇上食用油，用他们每个的手去捅另外一个的
眼，就这样依次让他们一个捅一个的在地上摆了一个圆圈，他们的整个胳膊直到胳膊肘都塞进了前一个的眼里，血很快就流了一地，我都吓坏了……」
「我至今都闻不得炒菜的味道，尤其是炒的味道。因为用食用油把烧焦的气味实在是让一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孩子……你惹不起这个……」
我咽了一下水……我真的不确定是不是在听故事，或者是看电影，我没想过自己会真的经历这样的事
……
「另外你只是个孩子，你还有学要上，你还有家，如果你想要反抗，你的生会大不一样的，这种代价你是承担不起的……」
「另外你没有听到爸爸刚刚说的话吗？连这个城市的几号物都是我们的常客，你还怎么告这个状呢？」
「孩子……不是姨想要吓唬你，你现在面对的比你在电影和新闻上看到的可怕多了……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都是不道德的，是违法的，可是这世界可有一
没有过罪犯？可有一没有贼？」
「只要是有心，就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变得贪婪。当一旦起了贪欲他就一定会不择手段……」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罪犯是谁吗？」
我胆怯的摇了摇……
「是那些正在犯罪，但是却无知晓的罪犯……或许有些一生都在犯罪，但是他一生都没有被察觉……」
「听姨一句劝吧……孩子……爸爸是个强大的男，你顺从他，他就会疼你，你。可是如果你忤逆他，他就会让你尝试恐怖的滋味……」
我现在害怕极了，听着娟姐既像是威胁又像是劝说的话语，我的心里既复杂有矛盾。我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惶恐，对自己的安危十分担忧……可是，我在一刻却想到了馨茹，他们既然是针对我，那么他们会不会伤害馨茹呢……
「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要威胁馨茹呢……」
「我们没有威胁你的小朋友，我们只是让她离开你……你是爸爸看上的……你才是真命天子……」
「那……那你们会不会伤害馨茹？」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可不归我管……不过你可以自己去争取……」
「不……我……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馨茹……好不好……」
「孩子……你求我没用……你得求你自己。」
「我……我怎么求自己啊？」
「明天到学校之后，你到爸爸的办公室去，他在那里等着你。如果你想通了，就过去叫他一声爸爸，明白吗？」
「我……我……」
「不着急……不用急……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我究竟陷
什么样的陷阱，我知道自己才是一个玩物，或者我连王老师都不如，我虽然是个男孩，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娟姐的这一席话是要说服我成为一个
或者是
宠物……
「外面有浴室，你去冲洗一下，时候也不早了，李成刚会送你回家，孩子……最后听姨一句劝，别把你的家也搭上……你要真想做个男，你要首先学会保护自己的身边的……哪怕是用你自己的身体……」
说完话，娟姐「咯噔咯噔」的离开了。我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说的对，现在时间应该不早了，我起码不能让妈妈担心……
李成刚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我本以为以他的格他一定会戏弄我，嘲笑我，但是他却异常的冷静，没有一丝想要调侃的动静。
「大……大刚……我的视频是你发给馨茹的吗？」
「没错……」
「你……会不会伤害馨茹？」
「呵呵……这个事可能由不得你……」
「我……我能不能求你不要伤害她……」
「呵呵呵，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了解你的这个小朋友啊……」
「什……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她比你成熟的多，其实你们俩根本不般配，离开了，对你们彼此都有好处。」
「不……我不要离开馨茹，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她……」
「我可以向你保证……但是别我可就管不着了……」
「我……我会去求陈友发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
「你……你没告诉我……你的爹就是陈友发……」
「你也没问我啊」
「你是故意引诱我的……」
「别这么说啊，我的好弟弟，我注意到你是爹最喜欢的胃，那也是在你趴在别家里偷看家做的时候啊，这难道也怪我吗？」
「你……你本可以放过我的……你本可以提醒我的……」
「唉……呵呵……可我也得活着啊……你以为别随便叫我一声刚哥我就真的上天了？这个世界本就是，你不死便要我亡的……」
「你……你放过我，你也并不会有事的啊……」
「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二锅吗？」
「不……不知道」
「二锅这个酒，又烈，又难喝，我也知道它不是个好酒，可我喝它，并不是为了享受它，而是不敢忘了它，我是想时时提醒自己要永远记得这个味道……」
「你……你也是因为陈友发吗？」
「哼哼……没错……好像每个都离不开爹……爹掌控着我们每一个……我对你今天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是这是我的工作……」
「这是……什么工作啊？」
「你别怪哥哥……哥哥这也算是为了我自己吧……我第一次见爹的时候也跟你刚才一样，也是在床上。当时爹的衣服都脱了，我吓到跪在地上求他，他说他脱了的衣服从来没有不尽兴就穿上的道理……他对着我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整瓶二锅，他说如果我不脱裤子，就得一了它。我二话没说抓起瓶子就喝……」
「我喝光了一整瓶二锅跪在他脚下，对他说：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爹，我是您的儿子！他蹲下来，用手扶起我的下
，那个眼我真不想再看第二遍。他说他只有儿没有儿子，但是他倒是有几条听话的狗……」
「我当时就趴在地上，汪汪汪的叫了两声，他哈哈大笑，这才穿上衣服离开了屋子……」
「你……你们……陈友发到……到底是什么啊……」
「在他身边的都叫他爸爸，在他身边的男都叫他爹……」
……
我回到家之后，满身污秽，疲力尽。妈妈慌张的跑来追问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早上匆匆忙忙的离开，晚上了又这么晚才回家。妈妈想靠近我，关心我……
但是我把妈妈推开了，我告诉妈妈我今天太累，太难受了。我告诉她，馨茹离开我了，我很伤心……我想一个安静一会……
妈妈看着我难过伤的样子，她不忍心让我更加难过，她只有揪心的扶着楼梯看着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她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知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必定会经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她的儿子似乎比她想象中看起来坚强了许多……
……
妈妈不知道，她不知道的太多了……我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些，我不想让妈妈碰我，因为我太脏了。我的衣服是脏的，上面还有李成刚的
，还有雨水和污泥。我的身子是脏的，我的
里有陈友发的，说不定我的身上也沾有他的猪油……最重要的是我的灵魂也是脏的……
我蜷曲在床上，害怕的浑身发抖，刚刚洗澡的时候我用淋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我的眼火辣辣的疼。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他们是一伙强盗，一伙杀犯，是一帮恐怖的犯罪集团。而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十几岁男孩。我能向谁求助呢。
娟姐说的对，我不敢惹这伙，可能也真的没有谁能把他们怎么样。我现在上的这个感觉跟之前被踹了一脚是完全不同的。以前馨茹还可以保护我，她会站出来阻止那些伤害我的，她也会安慰我和照顾我。可是这一次不行了，馨茹不可能再保护我，就算她还有这份心，她也没有这个能耐了。况且我也绝不能让馨茹露在这伙面前，因为我知道那无疑是将肥美的羔羊送虎……
我侧躺在床上，眼角滑落了几滴泪。我最近似乎特别熟悉自己的眼泪，它总是动不动就出来。我害怕的时候会流泪，我伤心的时候会流泪，我委屈的时候会流泪，我挫败的时候会流泪，我绝望的时候会流泪……就连我愉快，兴奋，感动，惆怅的时候也都会流泪……
就像小时候有说我是鼻涕鬼，我现在发现这个说法真是恰到好处。一直以来也有说我又哭，又白净，根本不像个男孩子，反而像个小姑娘。以前我可不喜欢别这么说我。为了摆脱这种看法，我在生活中努力的让自己像个男孩。
我所有的穿的用的我都故意选择蓝色，绿色这种象征着男孩品味的颜色。我极力的去避免红色，
色这些有孩特征的颜色。就连吃饭我也不喜欢吃胡萝卜，因为我告诉妈妈，那是孩喜欢吃的东西……
唉……这仿佛就是命运的捉弄啊……可能我真的很像个姑娘，要不然也不会被如此亵玩……可能我真的是生错了，我或许只不过是张了一副看似男孩的皮囊，可是却掩盖不了一颗像极了姑娘的心吧……
我的眼泪打湿了枕，但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流的什么泪，难道是被
污之后对自己清白之身的惋惜之泪吗？我似乎隐隐能够体会到娟姐当年的那种心，那种失身之后对命运的冷酷的看法，以及对玷污自己的仇的发自肺腑的恨意。可是我却比娟姐还要可怜，她的仇得到了报应，她可以选择复仇，她虽然付出了自己的代价，但是她还是洗脱了这份冤屈。可是我呢？我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为自己洗净满身的污秽呢……
不管娟姐是吓唬我，还是威胁我，不管她对我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她的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的。我不能把整个家庭都赔进去，我还有许多的重要的，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当然还有馨茹，就算馨茹的心里不再有我，但我的心里却不可以没有馨茹……
想到这里我有点不敢哭了，也不能哭啊……因为哭也无济于事。他们的触角又多又长，他们一旦触碰了我，就会向着四面延伸，他们会贪食我所有宝贵的东西。我想到这里真是害怕极了。
我想到了王老师的样子，她的
的色，和她的的话语。我记起娟姐似乎告诉，陈胖子只玩过王老师一次。我现在终于明白使王老师堕落至今，但是又让她不敢反抗的根本不是李成刚。李成刚就算是再厉害他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他当然没有这样的约束力。是陈友发牢牢的掌控住了王老师……
我猜想王老师第一次面对陈友发，她也曾经是反抗过的。她当然不可能一瞬间就抛弃自己这多年心培养出来的修养和气质。她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完全无视自己的骄傲与羞耻而甘心做一个
呢？只不过她的挣扎最终化作了徒劳……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王老师甘愿认命，任摆布。而是她现在居然完全兴奋而激动的去迎合了曾经对她的凌辱……甚至让她曾经的挣扎化作了如今
的主动追求……
难道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吗？……难道我也会像是被洗了脑一样，撅着去舔舐陈友发身上的肥油吗？我会上那些让作呕的东西吗？我会放弃与馨茹美好的，放弃我的温柔美丽的妈妈？……
我的妈妈……我的胸传来一阵阵绞痛……我想到一个最让我绝望的画面……那是我不久前做的一个噩梦啊……
这一夜特别的长……在不知不觉之间我经历了生中的第一个失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