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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折:雪蕊吐艳·溯洄舟轻(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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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坝边缘,突出一整排的船首,全是小型舢舨,装满削尖的粗木,木尖凸出船首,一看即知是作冲角之用;居间那艘较左右大上许多,甲板足够容纳一座小小的舱室,此际却连桅杆等一并拆除,搭起两多高的木台,一名全身赤子双手大开、两腿紧并,以“十”字形缚于台架上,颈低垂,披散的浓发随风飘扬,似是昏迷不醒。

不住溢出坝缘的河水,咿呀声频传的台塔木构,恁谁也知形势危殆,速速离开方为上策,起码不该待在如此之近的地方……然而谁也没有动。有那么一瞬间,在场众甚至忘了呼吸,只能怔怔仰,望着上下轻晃的船中木台——严格说来,是缚于台架的裎娇躯。

那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物事之一。

子身段修长,双腿比例更是长得不可思议,既细且直,偏又充满少独有的浑圆腴润,丝毫不显骨感,膝盖、足踝乃至脚趾,所有细节挑不出半点瑕疵,光是这份完美就令感动莫名,舍不得移目。

——这样的秾纤合度,无法与“年长”二字联想在一块,只能于子最珍贵的二八年华显现,才能教忍住骇异,说服自己世上真有此物——的肌肤异常白腻,既非玉白,也非白,更加不是百合或象牙那样青白或润白,而是从中透出红晕、充满盎然生机,带着动酥红的白。

就连在寒风中微微泛起的肌肤娇悚,都美得超乎想像,却又再自然不过。这令她整个到脚,仿佛是一蕊无比彤艳的带露白花,焕发异采,分外夺目。

她的腰肢纤细,双浑圆,饱满的耻丘上覆盖着纤细的卷茸,蜜缝在紧并的双腿间仅只一线;忒远的距离无法窥见更多私密细节,然而,从茸底腿隙的暗影中透出的酥腻娇红,已充分表露雪肌的迷触感,甚至能想像那一抹带着体温的幽幽香泽是何等销魂,怎么也嗅不腻。

“世上……竟有……”龙大方喃喃低道,虽没能说完,但每个都明白他的意思。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胴体?它的主该有张什么样的容颜,方能与之匹配?

应风色只觉胸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久久无法平复。

降界里,每个新加子都很美,似经挑细选,就没有相貌平庸的。

江露橙的美貌与诱身段无庸置疑,满霜样貌虽幼,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艳丽之感,也是无可挑剔的美;储之沁的脸蛋更不消说,是能让龙大方拱手让出赤霞剑的程度,苗条的身材不知怎的,颇令兴起“换换味也不错”的新与刺激——意识到这点时,应风色裆里简直硬到不行,好在身陷雾阵,谁也没留心到他腿间高高支了顶帐棚,免去不少尴尬。

储之沁与他手时恰迎着光,瞧不见男儿形容,应风色可是借着月华约隐,将她蹙眉咬唇、柳腰绞拧的美姿一点不漏地看在眼里,连她这么个扁薄身形,小巧的居然异常的浑圆挺翘、十分感这点也没放过;打断长剑的那一瞬间,掠过少面庞的不甘与愤怒,更是美味得难以形容,堪称此行最动的收获之一。

但说到体魅惑,在他心中谁也比不上鹿希色。

对任一名子的遐思,应风色无不想以需索郎的胴体作结。他疯狂迷恋着在她身上恣意冲撞流汗,挥霍每分力,仿佛燃尽生命的痛快之感。让鹿希色怀上子嗣,于他永远是最最有效的催剂,可比什么春药都要厉害百倍。

架上这具赤体带来的冲击,说是色欲,更像出于对“完美”二字的惊叹。就算生出“占为己有”的冲动,那也是为了灯前月下,赏玩她身上每一寸、每一分妙至毫巅的细节,而非置于胯下,弄得少婉转娇啼,恣逞兽欲——虽然那样似也不坏,然而世上子多如繁星,泄欲尽可有万千门径,何苦冒险毁损一具巧致如斯的绝美妙物?

瞥见少左臂上的魂甲,应风色很快便从怔愕中清醒过来。

美一向不是他所关注,就像他始终不明白,聪明的韦太师叔为何沉迷评书,那简直是虚掷辰光、以智就愚的极致。但这短暂的失并非毫无助益,散的诸多线索,如电光石火般掠过青年的脑海,倏忽串接而起,找到各自的位置,谜底于焉浮现。

被鬼牙众抬走的,并非是一顶花轿,而是官轿,此际被随意扔在磨坊门外。若非储之沁误指是迎娶用的花轿,应风色也许能更早发现,第三关用的是哪个传说典故。

“诸位,没时间了!”他提运内力一声断喝,猛将众唤回,不假思索,随指挥。“请诸位立即攻下磨坊,千万不可耽搁。我料塔中鬼兵无多,但见有执斧锤之类、欲坏塔中结构者,须得抢先阻止,否则磨坊梁椽里的枢构一毁,坝堤立时溃决,没有来得及逃生——”

“等一下!”运古色举手打断。“既如此,咱们何不先逃往高处,总比来不及阻止,被一家伙冲往九渊见祖宗好。还是这群鬼兵真是虾兵蟹将投胎,在洪水里淹不死,才能毫不犹豫毁掉堤坝枢构,洗他妈个冷水澡?”

他一下点出两个矛盾之处,连龙大方都难以反驳。

洪流无眼,鬼牙众若无保命之法,岂能毁去堤坝?既无毁坝之忧,急攻磨坊殊为不智,不如像先前那样,将它们一一引出,分批围杀,方为上策。以此观之,应风色的指令简直本末倒置,莫不是看漂亮看花了眼?

“鬼牙众不是降界内异化的妖魔,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身负任务,须得完成使命才能求生。”

事急从权,应风色只能和盘托出。乍听此事,众的反应皆不相同,有诧异得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以何色和平无碧为代表;也有眉目微动,却不甚意外,如与应风色同闯首关的运古色与江露橙。龙大方的表则有些尴尬,毕竟为替师兄缓颊,他曾跳出来对众喊话,万没料到最后打了他脸的,也还是他一心回护的应师兄。

而另一批也可能是并不在乎。

顾春色仍是面带轻笑,温煦如春风,高轩色则色漠然,毕竟宫弟子多受过“血杀之教”,剥夺有生对他们来说,是行走江湖早有的觉悟。与鬼牙众的命相比,他们更关心自己能不能生出此地。

“我们和鬼牙众被分成两边对抗,就像小时候玩的骑马打仗那样,哪边先被对手摘掉了上所绑的布巾,就算是输。”应风色环视众,一边留意塔顶的动静,飞快解释道:“对九渊使者来说,这关并无守关的目,我等要对抗的,就是洪水;只要堤坝被毁,堰中蓄水淹没下游,便算是我们输了。于鬼牙众一方,他们的任务应是阻止我们过河,把所有杀掉是一法,万一不成——”

“横竖是死,不如毁掉堤坝,来个同归于尽?”顾春色抱臂抚颔,沉声接

“也可能羽羊给他们承诺,‘死于降界不算真死’、‘完成任务即可复活’之类。”鹿希色此话一出,连运古色也不禁变了脸色,急忙转去瞧木塔那厢有无动静。

应风色并未向众透露更多的实,如鬼牙众对银色鬼面的憎恨,以及他和龙大方在马车箱底发现的银屑等,这些事或与降界的真相有关,却无助于突眼前的关卡。解析鬼牙众的行动也是——双方投战场之初,悬殊的数差距,令鬼牙众掉以轻心,占据磨坊后,不但没有积极扫剩余的九渊使者,巩固防御,只抢回官轿了事,显是被缚于船顶的绝色子所惑,试图从相连的横木爬上堤坝、解下少,却始终没能成功。

至于鬼牙众为何执着于俘虏的九渊使者,应风色自有一套猜想,虽无有力的论据相佐,对照舟桥畔众家鬼卒战储之沁时,那种猫戏老鼠似的散漫轻佻,应风色的揣想似非无的放矢,但此亦不能对众说。

无论如何,鬼牙众费在试图掳获绝色少上的时间与气力,耗光了先期所获得的巨大优势,拖到应风色等战场,救下储之沁与何汐色,胜负的天秤自此迅速倾斜。被一举突的步卒锋线,怕是塔顶妄想吃天鹅的鬼牙众见敌增援,欲以优势兵力对抗,岂料稍触即溃,根本就不是对手。

此际犹在横木间鬼祟攀爬、上窜下跳的几点乌影,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应风色唯恐他们狗急跳墙,坏构枢同归于尽——以羽羊的混帐程度,肯定留了像“断龙石”一类的机关,让居于劣势的鬼牙众得以逆转,坑杀九渊使者于解令的最终一步前。故分秒必争,须以最快的速度攻克塔顶,杀光所有能坏构枢的鬼牙众,解本关使令。

“高轩色、顾春色、运古色随我来!其余等听鹿希色号令,扫磨坊!”

运、顾是仅次于应鹿二的硬点子,高轩色的武功稀松平常,但魁梧的体型与两膀气力勉强也算一员猛将。他一气抽调三名锐,反叫老弱孺去攻塔,怎么都说不过去。储之沁虽与众不熟,眼底却揉不进这点沙,板起俏脸寒声道:“岂有此理!既要攻塔,自是全力以赴,兵分两路是什么道理?按我说,你、你留在这儿,莫拖累了众;你箭术不错,待在这儿保护她们俩,见有鬼卒逃出,或高处有,便以弓箭招呼。那边的大个子负责开路。众听我号令,合力塔,以解使令!”分指江言二姝、运古色以及高轩色。

应、鹿换眼色,理都没想理她,分往两动身。

一动,余也没法杵在原地,顾春色淡淡一笑,冲目瞪呆的“小师叔”微微欠身,施展轻功,俯身曳袖,飞也似的追赶应风色;何氏兄弟与龙大方也没什么犹豫,跟随鹿希色行动,只何汐色掠过储之沁身畔时,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仿佛感抱歉似的,旋即冲塔中。

江、言二姝本算不上战力,留在塔外,也没甚影响。应风色是无暇分派,并没有硬要压上她俩的意思。

不知为何,自见得那缚于船顶的子,江露橙便有些思不属,连储之沁说了什么也没细听;长考多时,下定决心,对言满霜道:“你在外找个地方躲着,姊姊去去就来。有个,我得瞧了才能放心。”闷着奔过储之沁身畔,不小心撞了她肩膀一下,回灿笑:“储姑娘,对不住。你没怎么样罢?”足下不停,一溜烟钻进了塔门,便是虚应故事也未免太过敷衍,可比扇储之沁一掌更令她难受。

平无碧就不是明断的子,见众一霎星散,顿时手足无措,眼望着高轩色。“这……咱们听谁的?”魁梧男子踌躇片刻,哼道:“你也是师叔,就不能自个儿想?”霍然转身,追着应风色与顾春色去了。

储之沁自觉分派有理有据,要比那风云峡的麒麟儿靠谱得多,岂料众不识好歹,帮亲不帮理,与翠山百花镜庐那厢也没什么分别,最后居然只有运古色留在原地。

运古色“啧”的一声,不耐挥手。“你别露出那种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眼。我虽瞧麒麟儿不顺眼,但他与你之间,我的选择只凭一句话,若是他说得出而你说不出,你便脱光了衣裳也别想我偏帮。”不理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少,扬声道:“麒麟儿,这到底是哪个故事话本?你倒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老子如何信你?”

“……你瞧那官轿左右悬挂的灯笼,写着什么?”应风色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带着一丝很难说是得意抑或笑意的微扬。他与顾春色刚奔过系着铁索的石梁,信手一指,不知说了什么,高轩色突然停步,驻足于石梁边,铿啷啷地拨弄沉水中的铁链。

“写着……我瞧瞧……是‘邺’。两边都是个‘邺’字!”运古色扭一瞥,旋即回首叫道:“妈你个哌哌!邺是什么鬼?瞧不明白啊。”

“……是邺县县令的‘邺’!”

应风色偕顾春色奔过了舟桥,冲向对岸的石梁,穿透水风的声音又比适才更近些。运古色发现他并非得意而笑,而是绷紧了嗓子眼,难掩焦急,不由得撇下储之沁,径往高轩色处奔去——白痴也能猜到四是要分成两组的——中兀自抬杠不休:“然后呢?邺县县令怎么了?没事找分两边,玩他妈骑马打仗?”

“当然不是。金貔朝初年,邺县父母官西门豹走马上任,为止地方上活祭的恶习,连投乡绅、巫觋等于漳水,名曰问河。土畏惧,从此不敢再提投处子水之事。”应风色与顾春色终于就位,运古色也来到高轩色身畔,四运劲,匡当当一阵水出涌,合力拉起拦河铁索。

“你没听过么?是‘河伯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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