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家里面出了点事……”
你偏过
想要压抑自己的咳嗽，却还是有几点痒意从喉间窜出。
嘶哑的咳嗽声从
中冒出，你捂住嘴，娃娃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眼里似也含着水光，艰难开，“……现在她不在这里。”
斐念皱起眉，“你感冒了？”
“有些低烧。”你摸了摸自己的额，“应该没什么事。”
斐念没有说话，颂父颂母工作很忙，他来颂家做家教这么久，也就一开始见过一次。
别墅中往往只有你跟刘姨两个
，如今刘姨不在，你又发着烧……
“老师，今天讲什么？”
你侧身让他进来，因为还发着烧，语气都没有往
的热
活力，“我上次月考进步了那么多，没有奖励吗？”
斐念微抿着唇，“今天不讲课，你发烧了，要好好休息。”
他找来家中常备着的药箱，让你吃了药，又让你回房间休息。
“我就在客厅这里，你要是有事，可以发信息给我。”
你有些抗拒吃药，在斐念紧盯的目光中才慢吞吞咽下药，有气无力地往楼上走，听到他的话又回看他。
你的脸红得像是苹果，一双眼在看他时却是亮晶晶的，一步三回，可怜
的模样像是生怕他走了。
到自己房间要进门了又喊了他一声，“老师。”
斐念轻叹了气，“去休息吧。”
客厅中悬挂着的时钟转动，时间一点点过去。
斐念看了一眼楼上，你的房门紧闭，手机里也没有你发来的信息。
你应当是在睡觉。
可已经五点半了……到了他该下班离开的时间。
他站起身，尚有几分犹豫，却见到楼上许久未有动静的你的房间被你打开。
你顶着一睡得
糟糟的发从屋中探出来，“老师，我已经好多了，你走吧。”
你身后的屋内紧拉着窗帘，也未开灯，乌沉沉一片。
斐念隐约听见了刺耳的闹铃声。
是特意调闹钟起来，让他放心离开的吗？
斐念收回目光，却没有多问，“我已经跟你的父母说了你的况，你好好休息。”
他抬步离开。
他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他的时间的确不多，待会儿去医院看看斐母后，又要赶去下一个地方工作。
斐母的医药费每个月都极高昂，他要如陀螺般不停运转、不停运转，不能有片刻停歇才能撑起来。
你扶着门，见着斐念毫无留恋地离开的背影，挺拔清瘦，如不屈傲竹。
你轻啧了一声，已变得不耐。
*
半夜的时候，斐念接到了你的电话。
他刚躺下还未多久又被电话吵醒，是
眼可见的疲惫，抓了抓自己的发，却未发什么脾气。
他接起电话，电话后的许久都没有出声，唯有沉重的呼吸昭告着电话还未挂断。
斐念看了一眼手机，“……颂灵？”
“老师。”
你终于开，像是强压着哭声，却难掩哽咽，“……我好难受……”
“我好像发高烧了……”
电话后的说话间似乎都带着滚烫热气，“家里没有……我好害怕……好难受……”
“老师，你可以来陪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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