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兰追问：“他的高中同学有谁？”
杨丽芳说：“有一个姓黄，高考考上了医学院，后来当了医生；有一个姓戚，据说当年写得一手好文章，当了记者。还有一个姓高，没考上大学，不过家里有钱，开了家超市。我家前泽
格木讷，不
说话，难得他们三个不嫌弃，每年总会聚两回。”
赵向晚拿出黄炬、戚宛娟的照片，摆在杨丽芳面前：“是他们吗？”
杨丽芳仔细看了看，“啊”了一声，连连点
，“是是是，就是他们。”
自从彭前泽去世之后，杨丽芳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不知道黄炬、戚宛娟也先后事故的消息。她后知后觉，紧张起来：“你们……为什么有他们的照片？为什么要上我家来查问？是我家前泽犯法了吗？”
赵向晚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们四个最后一次聚会是什么时候？”
杨丽芳不假思索地回答：“七月七号。他们说七月七号是高考的第一天，也是改变他们命运的
子，所以每年都在七月七号这一天聚。”
赵向晚在脑子里快速思考。
七月聚会。
八月，彭前泽身亡。
九月，黄矩去世。
十月，戚宛娟出了意外。
他们三个今年都是三十三岁，9年参加高考，是关系非常亲近的高中同学。一次聚会之后，先后出了
通事故，太巧！
这一连串的反应，说这中间没有联系，谁信？
只要找到让他们发生意外的事件，就能找出这次杀
的主使者。
赵向晚问：“那位姓高的同学，开超市的，姓名，电话号码、超市位置，你知道吗？”
杨丽芳从彭前泽的遗物里，找到一个
掌大小的绿壳子电话本，指着前面一个名字：“呶，就是他，超市在哪里我不知道。”
高盛强，电话xxxxxxx。
赵向晚站起身，伸出手与她相握：“谢谢你提供的信息。”
杨丽芳有些茫然地与赵向晚握手，再一次询问：“是前泽犯了什么事吗？他是个好，你们不要冤枉了他。”
赵向晚摇：“放心，彭前泽没有犯法，只是有一桩案子涉及到他，我们需要调查一下。”
事
没有查明，赵向晚不想增加受害者家属的心理压力。就让她当作这是一起通意外，慢慢平复心，重新开始生活吧。
离开彭前泽家，赵向晚回过，看见杨丽芳倚在门边，目送他们离开。
她的身后，是拥挤的小屋、堆满孩子物品的房间，还有一张放在柜子上的黑白遗像。
赵向晚的内心有些沉重。
凶手害死一个，是否对自己算无遗策而沾沾自喜？
可是，一条命的背后，却是绝望的分离、亲的眼泪、痛苦的夜、无助的未来。
赵向晚拨通高盛强的电话。
“嘟……嘟……”
有接起了电话：“喂，这里是金盛超市，请问你哪位？”
电话那，是个清脆的
声。
赵向晚道：“你好，请问高盛强经理在吗？”
声很有礼貌：“在的，请等一下。”
咔嚓一声轻响，对面显然将电话话筒放在了一旁，隐隐听得到那边有在对话。
赵向晚将耳边贴近手机，仔细倾听着。
“经理呢？有找。”
“到门
盯卸货去了。”
“好。”
“高经理——”
“啊……”
“怎么回事！”
“快点快点——”
……
一阵嘈杂过后，有纷
的脚步声传来。
完全没有记得这个电话还在接通之中。
赵向晚立刻挂断电话，查询这个电话登记的信息。
“鸿运路2号，金盛超市，快！”
朱飞鹏把车开得飞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