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本只是个意外,但谁知又过半月,有
给简翊安送了封信,上边只写了个:三
后,午时,万花楼。
简翊安见到这封信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这两年来想知道的一切很快便会得知。
只是万花楼是在京城,而他这两年来从未去过京城。
就在简翊安将手中信件烧尽之时,宫晏正好回来,将手中给简翊安带的烤饼放下。
“怎么还不睡?”
夜已
,简翊安平
里也都是早睡的
,今夜却是在等他。
“你不也是,明知我平
这时候都睡了还给我带东西。”
简翊安拆开那包着烤饼的油纸,塞了一块到嘴里,“你也坐下吃些,我想和你说些事。”
窗外蝉鸣不断,因为闷热简翊安给窗子抬了条缝,可每每宫晏早上离开时都会将其合上,生怕发生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宫晏坐在床的一侧,顶着烛火看着简翊安平和的面容。两年过去,简翊安的
子几乎又回到了重华殿之时,但宫晏感觉得到对方对自己的好,这叫宫晏忍不住弯了眉眼,抬手帮着简翊安解开发带。
“我想去京城。”简翊安说的直接。
他看上去只是随
一说,宫晏的反应也和他所想的一样。
“为何要去那?”宫晏蹙着眉
问道,眸色
了些。
“我想去那还需什么理由?不过是在这待着有些闷,想去那京城瞧瞧,本想问你要不要一起,若你不愿我便自己去。”
简翊安斜着眼睛瞪了宫晏一眼,宫晏听到他所说却是改了
,纵容说:“翊安想去便去,我会随你一起。”
“真的?”
“真的。”
宫晏帮着简翊安倒了杯水,递给对方,“晚间不宜喝茶。”
简翊安接过,一饮而尽,将手中的半块烤饼放回原处。
这饼太
,他不喜欢。
“宫晏,你到底是哪的
?”
简翊安突然开
,他从未听对方说过自己的来历,如今想起便问了句。
“翊安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问一下都不行?”
简翊安起身,抓着宫晏手中的发带,将其狠狠抓在了手中,垂眸颔首,自上而下看着对方,“宫晏,你是武林盟的
,是吗?”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毫无征兆地眯起,宫晏的手看似只是握着那根发带,可实际简翊安却是扯不动了。
“谁同你说的?”男
的询问低沉喑哑,
也不再那般纵容。
“我猜的。”
简翊安也不害怕,他知道宫晏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昨
店里来了个
自称是武林盟的,我与他起了冲突他便认出了你教我的招式,后来我便猜他既能认出,那你应该也是武林盟的
,可既是武林盟的
,你说自己是杀手也是骗我的吧。”
这是和简翊安相识以来宫晏第一次被识
身份,他失笑一声,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简翊安在失忆以后心思还能这般缜密。
“是,我是武林盟的
,只是我也没骗你,我什么也不会,练了一身武功到
来也不过是杀
罢了。”
宫晏没有隐瞒,也没有再编什么谎言去骗简翊安,他的身份其实很简单,江湖
也大多都知晓,只是简翊安并不是江湖
,更何况其还在这偏僻地方生活了两年。
“可武林盟不是江湖之首吗?为何你要做这行当?”简翊安自然听说过武林盟的事,江湖之首,武林之尊,瞧着便是个无比风光的地方。
“因为我答应了一
,除非我死,否则这柄剑便永远都不能离身。”
宫晏用了点力,便使得简翊安一个不稳跌
其怀中,对方也不挣扎,面色严肃像是在思索他所说是真是假。
“你杀过多少
?”
“忘了。”
“那你还要杀多少
?”
“我不知道。”
短短几句,却叫简翊安语气轻了下来。他不再开
,只是安静地盯着宫晏看。
双方都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一记沉沉的叹息在屋内响起,简翊安伸手环住对方和脖颈,语气变得软和:“也罢,你这家伙,我管不了。”
“翊安说笑了,你怎会管不了?只要你说,我总会听的。”
宫晏扶着简翊安的腰身,若是以前他还真的有在想自己会死在哪柄剑下,可如今他却不得不庆幸他是天下第一。
唯有活着,才能回到这里。
“明
我有空,带你去京城玩两
如何?”
宫晏也没忘记简翊安先前说的,虽然这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可他也是个言出必行的
,说了会听便真的会听。
他由着自己的手不断游移,听着对方唇中渐渐溢出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