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寒竹先前并未打断简翊安的行为,眼下也只是若无其事地同简翊安汇报了外边
况,“他刚进江州城,应该很快就会赶到这。”
“他来便来吧,正好让他好好看看自己错过的一切。”
听到这个消息,简翊安几乎按捺不住心
的喜悦。对方来晚了,他败给了他。
“走,去牢里看看,我记得这些
子抓了不少
。”
简翊安不打算等简长岭赶来,对方已是手下败将。
江州城的牢里烛火
森,简翊安还没走两步便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
及时扶住了他。
简翊安微微颔首道了谢,继续朝前走去。
这里
关着的
很多,简翊安一间间牢房瞧去,直到看到一张稍显眼熟的脸。
他站在牢房前,自上而下地瞧着那牢房里瘦削了不少的小地主。
对方在简翊安来之前正靠在牢房角落闭目养,后来察觉到了动静便睁开眼无
打采地瞥了一眼牢房外,谁知就是这一眼让他立马跳了起来。
“陆,陆兄?”
文商扒着牢房的栏杆,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也被抓了?”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别的了。
“你是不是傻啊,总不会是又去白云镇了吧?那
你走后白云镇就多了一群官兵,说是让我
代个三皇子,我哪认识什么三皇子,解释他们也不听便被丢到了这。”
文商一见到简翊安便忍不住开
絮絮叨叨,这些天看上去像是把他给憋坏了,“不过也好,你来了这也能陪我说说话,我都快闷死了。”
这儿属实不是
待的。
“你话还挺多。”
文商还未说完简翊安便打断了对方,语气冷淡至极,他看到文商还活着眼底也没什么欢喜,“等下放你出去你是不是得疯?”
“什么?等下什么?”
文商这才注意到牢房外不止简翊安一
,他本以为那些个是守卫,没想他们并没有束缚着简翊安。
“陆兄,这是怎么回事?”文商意识到了不对劲。
简翊安当然没有闲工夫给他解释,只是吩咐了旁
一句:“放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是。”一旁的手下很快就上前将文商牢房的门打开,可文商却还是站在里边一动不动,满脸困惑。
心底像是有了答案,可男
却不愿相信。可他也很清楚只有他信了,这一切的遭遇便了然了。
“你不出来?还是要我请你出来?”
简翊安歪着
看向文商,不知这小地主在想什么。
“你是谁?”文商还在踌躇,像是不甘心,于是问了简翊安一句。
简翊安觉得这话可笑得很。
“我是谁你难道猜不到吗?被关了这些天,脑子都坏了?”
简翊安知道这小地主的小聪明多得很,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身份。
此话一出,文商的身形滞了一瞬,接着竟是立马跪到在地,不是很熟练地开
道:“见,见过三殿下,小
不知您尊贵身份,若有冒犯还请三殿下原谅。”
文商若是能想到今
,那
怎么都不会叫住简翊安让其救自己。他差点害死这位三皇子。后来他甚至还算计了对方一把,拿走了对方大半的财物。
“起来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简翊安不喜欢昏暗的牢房,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寝宫,也是这般压抑到让他喘不过气。
他将文商带到了外
,一旁的下属给他搬来了把椅子,简翊安没要,站着瞧着文商。对方虽然没先前那般放肆,可还是胆大,视线一直在简翊安身上徘徊,就好像要仔细瞧瞧这传闻中的皇子长得什么样。
“你再这么瞧我就只能挖了你眼睛了。”
简翊安这么说了后文商才意识到什么,低下
去不再看这位三皇子。
对于这么个小地主简翊安也没有为难的意思,他叹了
气,语气郑重了起来:“你先前帮过我,既然帮了我便没受罚的理,不如说说你要什么奖赏?”
“什么?奖赏?”
文商很显然也没想到简翊安会这么说,立马又抬起眼来兴致勃勃道,“殿下你不杀我,还要给我奖赏?”
这话活脱脱像是在笑话简翊安脑子。
简翊安的脸色立马
沉了下来,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要说这些话了,就该把对方再在那牢里待上个几天。
“你若是不要也是可以的。”简翊安冷哼一声,也不好意思再把对方关回去。
“要要要,当然要。”
文商立马换上了那副油嘴滑舌的脸,冲着简翊安笑呵呵道,“若是殿下不嫌弃,不如就给我题一幅字吧。”
“题字?”
若不是对方就是在自己跟前说的,简翊安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无法理解对方所说,“你确定只要一幅字?你可知你散尽千金得到的是什么?你救了那些镇上的百姓,可在你走后他们却将你府上财物抢夺一空,你难道就不想再拿回它们吗?”
简翊安不蠢,他在文商被抓走后从白云镇那些百姓
中说的猜出文商这
的所作所为。谁都知道只要去了文府便能典当换吃食,可又谁知这些吃食都是从何而来。这整个江州只有江州城还算富裕,文商怕是从江州城用钱财换了粮食再运回了自己那白云镇上,这也是文商明明可以在白云镇好生安养却还要在郊外徘徊甚至被流民缠上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