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翟公公犟得不行,“规矩就是规矩,除非圣上亲自下令,否则杂家不敢做主!若是中郎将非要为难杂家,杂家只好命
通传圣上,求圣上断夺!”
祁屹眉间狠狠皱起,就像是想要拔出刀鞘里jsg的刀,斩翟公公个
落地。
江晚渔见势不妙,暗暗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柔声道:“将军,翟公公所言极是,
婢本是戴罪之身,现站于皇宫,应是服从规矩,
婢就跪在宫门等将军出来。”
翟公公:“此
不愧是曾是尚书嫡
,还是懂点事理。”
祁屹自然是不愿,可她多番向他眨眼示意,他只能听她的话。
他临进宫之前,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叠成软垫的模样,垫在江晚渔膝下。
翟公公又想阻止,被他一记冷眼吓退,“咳咳,既只要跪在宫门便可,杂家不会为难此
,中郎将还是快些随大将军进宫罢。”
“这是最好不过,我进宫时她是怎么样,出宫之时她也得维持原样,若是她少了一根
发丝……”
“老
知道老
知道,老
年纪大了,受不得中郎将的威胁,还请中郎将快些进去罢!”
祁屹确实带着威胁之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翟公公的手臂,手腕还在微微用力,握得翟公公额
上的汗都快要流了下来。
翟公公一个太监,怎敌他手腕的力量,只好连连求饶。
祁屹随卫擎进宫后,镇守宫门的
确实不敢为难江晚渔,翟公公甚至还假意路过她,问她需不需饮杯茶。
想来翟公公真是被祁屹威胁怕了。
距祁屹进宫已有两刻钟,想必他们已经面见了皇上,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相信他们事先编造好的谎言。
江晚渔悬着一颗心,不安地等待着。
……
崇德殿上,龙颜大怒,跪在殿下的众
大气不敢出一声。
太子李瑀衍听闻卫擎和祁屹带兵归来,匆匆从东宫赶了过来。
泰昌帝见到他,心中怒火更甚。
“你过来作甚?朕还没下令让你去思过殿面壁,你倒是敢跑到朕面前!”
“父皇息怒,儿臣听闻卫大将军归来,是想知道战果如何。”
“战果?根本就没有战事,枉费朕的兵力,撤走大批龙翼卫,万一有意图不轨之
趁此时进攻皇城,朕的安危置于何地!”
泰昌帝怒而甩袖,殿下之
纷纷道:“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内侍总管也道:“是啊皇上,卫大将军已经向您请罪来了,所幸尚未酿成恶果,皇上千万要保重自己的龙体!”
泰昌帝怒哼一声,又坐回龙椅。
“既你们今
都到齐了,朕要将一桩桩一件件屡清楚,再决断要不要治你们的罪!还有你——”
泰昌帝指向李瑀衍,“一并给朕跪下来!此前难民营之事,朕还未找你算账!”
“是。”李瑀衍一句不敢多说,乖乖听话,跪在殿下。
“卫擎,你将端王谋反之事,给朕一一说出,但凡敢有半句谎话,你这龙翼卫大将军不保!”
此罚甚大,卫擎自然是不敢编造,他将自己所看到听到,全盘托出,就连细微末节都不敢放过。
泰昌帝听完,沉默半晌,看向祁屹,“黑衣
为何要刺杀端王?枯井处只有你和那婢子在场,即便你编造了谎话,也无
知晓!”
祁屹本就躬着的身子,更低了,“皇上,微臣不敢有半句谎话,若微臣对皇上有所欺瞒,大可选择与端王为伍,端王拉拢微臣与一众龙翼卫行造反之事,微臣仍能坚守本心,救出五公主后,义无反顾捉拿端王。”
他说的话没有纰漏,泰昌帝却没有十分信任他,“
说无凭,谁也不知那群黑衣
是何
,朕给你们的命令是活捉端王,你们只给朕带回一具尸体!”
祁屹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双手呈递,“皇上,这是微臣与黑衣
打斗之时,从他们身上夺走的一枚玉牌,微臣怀疑,这伙
出自暗影阁。”
泰昌帝命宫
递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玉牌。
玉牌上刻着烛龙,此物确实出自暗影阁!
他原本对祁屹说的话半信半疑,直到看到这块玉牌,他完全相信了祁屹的说辞。
泰昌帝虽久居皇宫,但也不是不闻宫外之事,他一直都知道都城外有一伙组织,名为暗影阁,只要有足够的银钱,他们就会帮雇主做事。
暗影阁的势力实在是强大,只要对方没有侵犯皇族的利益,没有针对朝廷,泰昌帝对这个组织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们竟猖狂到要参与朝廷之事。
简直狂妄至极,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祁屹继续道:“此前在难民营,有一暗影阁的隐刺欲要刺杀太子殿下,微臣经过审问,得知那
乃是暗影阁的顶级隐刺,他受端王雇佣,端王却怀疑是他泄露了绣庄之事,遂没有付清曾答应他的剩下一半银钱。”
泰昌帝若有所思,“你认为,那伙黑衣
是为剩下的赏钱,还是为了给关押在大理寺狱的隐刺报仇?”
“微臣认为,前者的可能
较大,对于暗影阁来说,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有利益。”
泰昌帝投去颇为欣赏的目光,“嗯,这次铲除逆贼,中郎将功不可没,中郎将有勇有谋,不仅肃清了逆贼在城南绣庄私练的兵马,还保护一方百姓免受于逆贼的毒害,在追击黑衣
之时身受重伤,朕会大大加赏!”
祁屹俯身谢礼,“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力,乃是微臣的荣幸。”
一旁的内侍总管笑道:“中郎将不必谦虚,圣上既如此褒奖中郎将,便意味着对中郎将赏识有加,望中郎将能继续辅佐圣上,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