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镇远侯匆匆跪下地来,“微臣跟随陛下多年,对陛下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怎会怀疑陛下的评断?”
泰昌帝这才道:“朕也知镇远侯的忠心,但凡事都应该有个轻重。这样罢,萧世子已死,凶手是白虎,祁将军替你格杀白虎,也算是他为你家世子报了仇,
然祁将军确有失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按你们军中的规矩处罚罢,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后,自己去领三十藤鞭!镇远侯,朕的决断你觉得如何?”
话已至此,镇远侯已没有再闹的余地。
他后槽牙咬得紧,“陛下圣明,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好!”泰昌帝大手一挥,“来
啊,送镇远侯回府,
办萧世子的身后之事,不可怠慢!”
“是!”
镇远侯在龙翼卫的威迫下,出了泰昌帝的营帐。
“祁将军,此事应为戒,下次若是再有类似的事
发生,朕必定要了你的命!”
“微臣遵命!”
“对了,白虎已死,林中可还有什么猛兽?这春蒐还能不能继续?”
“回圣上,昨夜微臣进林之时,除了白虎之外,再无别的猛兽,在与白虎搏斗之时,没有见过其他猛兽出没,但正如圣上所说,有了萧世子的鉴戒,微臣想领龙翼卫再进
处巡察一遍,才能向圣上秉明春蒐是否还能继续。”
“嗯,速去速回,午时之前必定要将
况禀告给朕。”
祁屹应下声来,退出了泰昌帝的营帐。
皇后的营帐离皇帝不远,江云瀚作为皇后的太监首领,就守在皇后营帐附近。
祁屹假意走近,问:“江公公,猎场动
,皇后这儿可有什么异常?”
江云瀚低垂着
,“若是皇后有异常,整个龙翼卫早已驻守在帝后营帐处,jsg哪里还等将军来问?”
祁屹瞥了四周,确认此刻无
看向此处,疾速将藏在腰间的伤药塞进江云瀚手中。
江云瀚一顿,虽不知此物是何物,但也马上将东西藏好。
“媞媞托我带给你的,她自制的伤药。”祁屹压低声音,向他解释。
江云瀚这才掀起眸,满腹疑狐。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祁屹和自家妹妹的事,但从外边听来的,都是自家妹妹在将军府被欺辱的消息。
可今
一见,祁屹并不像是在欺辱他妹妹。
否则,江晚渔也不可能放心托祁屹带伤药。
“别想这么多,我永远都恨你们江家
,但除了她。她让我做的事
,我只能听话,你该庆幸你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哥,否则……”
江云瀚嗤笑,“祁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鲁莽冒失。”
“若我和以前一样,我如何爬上这个位置?”祁屹语气极淡,冷淡中带着一贯的压迫气息。
江云瀚眼底闪过几分惊讶,但很快消逝,“是有些不一样了,罢了,替我照顾好她,伤药多谢了。”
“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祁屹收起眸子,转身离去。
江云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来的苦涩。
以前被江家厌弃的铁匠之子,在江家做下
的小崽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龙翼卫中郎将。
世事真是变化莫测。
他苦涩地笑了笑,裆处似乎溢出了什么东西。
自从做了阉
之后,他失去了一切自尊,连身子的都不听他的使唤,不洁之物说流出就流出,没有一点点预兆。
他和每个阉
一样,身上总是带着一
难闻的味道。
刚开始他不习惯,每
都在吐。
可久而久之,他麻木了。
溢出东西就下去清理,只要别扫了主子的兴致,他就不会被处罚。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只有等他和江晚渔帮江家平反的那一
,他才会解脱。
……
晗月从祁屹那边回来之后,一直呆呆坐在营帐里,思绪不知飘去哪一处。
江晚渔在思考着如何将凌庭萱下毒之事说出,她觉得以现在晗月对她的成见,估计不会听信她的话。
“五公主殿下。”
虽还没想出好法子,但她还是上前作礼。
凌庭萱在营帐里下了毒,不知是下在何处,一杯茶一块点心,都有可能藏着毒。
她得看这些。
“晚渔?你去了何处,昨夜一直没见到你
影,本宫让
去寻你,依旧是不见你的下落,本宫一整晚都担心着你。”
“回公主的话,
婢昨夜在猎场里迷了路,掉进一个捕兽的陷阱,旁边没有
,
婢呼救无果,只能靠自己的慢慢从陷阱里爬出来,出来的时候天已经
晓,公主并不在营帐里。”
“本宫听闻夫君受了重伤,连夜过去照顾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