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倾向第三种
况。”
姜厌说道：“这种格式是背后灵故意弄出来，目的是误导。”
说到这里，她把视线转回到那些没有标序号的规则上：“你们觉得羊圈守则另辟蹊径不标序号，除了背后灵马虎与懒惰以外，还能有什么况？”
蓝霖皱起眉，薄荷糖咬紧下唇，张渡垂着
颅。
宜良的死让他们的思绪都断开了，没有办法把愤怒与悲伤迅速转化成解题的动力，他们还需要时间去缓解。
片刻后，沈欢欢沉吟着看向姜厌：“它不想标。”
“或许是…”沈欢欢斟酌了下语言，“一旦标了序号，就会
露什么。”
姜厌捏了捏食指的关节：“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份守则不完整，一旦标序号，羊圈守则下的序号就不是从「一」开始，或许是「二」，也或许是「六七八」的任意一个，总之在羊圈守则前一定还有份守则，但是被你们忽视了，这才是宜良死亡的直接原因。”
“而至于你们忽视的守则——”
姜厌点了点那份《
羊幼崽喂养守则》，淡声道：“从与羊总是被放在一起谈论上，我猜测出问题的是舍守则，你们拿到舍守则了吗？”
蓝霖看向张渡。
张渡摸了摸裤兜，从里面拿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
“舍守则就贴在舍外三米的柱子上，根本就不需要找。”
姜厌：“原先我们去舍时我并没在柱子时看到这张纸。”
张渡点：“我们猜测是在我们走后贴上的，所以我们第一次进去时怎么做都不算触碰规则。”
姜厌应了声，接过了“舍守则”。
只一眼，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是舍守则？”
张渡点：“嗯，我们就是照着这张纸上的规则拿到尸的。”
姜厌把纸递了回去：“你再看一眼，这是舍守则吗？”
张渡茫然地接过纸张。
蓝霖和薄荷糖也走了过去，三
盯着那张纸，起先还是茫然的，但很快，蓝霖的脸色就
眼可见地变得煞白。
那张纸的标题上，只有「舍」二字。
没有标书名号，具体规则上也没有标序号。
姜厌准备休息了，她推开门，让舒适的晚风涌进牛舍。
“背后灵利用了类的惯
思维。”
看到舍就觉得这张纸是舍规则，于是毫不在意地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分析下方的具体规则上，这个能量场的通关模式的确是规则怪谈，但不代表所有陷阱都聚焦在“规则”上。
姜厌把两张白纸并在一起，总结道：“这两张纸合在一起才是正确的守则，《舍羊圈守则》。”
“所以正确的
作流程应该是，先找到写着舍的这张纸，而后根据它的具体规则拿到尸，之后走进羊圈，根据舍纸条的规则找到羊圈的守则，再根据羊圈守则，找到羊尸。”
舍纸条上的规则只有五条。
而第一条就是：「不要移动
坏屋内的任何物件。」
第五条是：「不要东张西望，所有答案都在地面上。」
这分别对应了羊圈守则的第一条：「不要改变守则的放置位置。」
第二条：「不要抬。」
依据姜厌的记忆，羊圈的正中央有个水池。
所以正确的方法应该是：根据水池里的倒影找到在羊圈顶部贴着的守则，而后用叠罗汉的方式，让一个把一个举起来，用镜子或者手机的拍照功能看到并记忆羊圈守则的具体内容。
非常简单的流程。
但宜良死了。
姜厌有些
渴，于是也没再说话，按照《羊幼崽喂养守则》，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所以她先行离开了牛舍。
虞晚小跑着跟上。
沈笑笑还有些迷茫，她思考东西总是慢个三拍。
沈欢欢看着自己妹妹茫然的眼，只能仔细解释道：“舍守则有五条，羊圈守则有四条，《舍羊圈守则》总共有九条，序列号应该从「一」标到「九」，为了不让发现这点，所以背后灵
脆两张纸都没标序号。”
“还有最重要的，《舍羊圈守则》下的九条规则同时适用于舍和羊圈，所以在羊圈内也要遵守舍规则，但是宜良不知道这点。”
“羊圈在舍的后门后面，旁边的路都被封死了，所有去羊圈前必然会去舍，因此是有活路的，只是…没有发现，这次的活路不在具体规则上，真的很难。”
沈欢欢叹了气。
她跟蓝霖等告辞后，拉着沈笑笑离开了牛舍。
蓝霖久久地伫立在牛舍门边。
过了很久，久到完全听不到姜厌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