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之的脸上如死灰一般。
难怪她不要钱；
难怪她有恃无恐；
原来是因为三条亲
的
命。
晏三合慢慢抬起
，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谢道之。
“当年你父亲死后，你们母子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四处流
，你母亲跪地求才进晏家做下，我说得对不对？”
谢道之：“……”
晏三合：“晏家家大业大，家里的佣都使唤不完，你们能留下来，是晏行看你们母子二可怜，你承认不承认？”
谢道之：“……”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晏三合死死的看着谢道之，自胸
震出一笑：“你还是吗？你还配做个吗？”
望着晏三合像
井的黑眸，谢道之突然感觉，有一
凉气顺着他脊椎，慢慢升到了顶。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他们。”
晏三合：“如果不是你，巡捕怎么会把他们父子二抓起来？”
谢道之：“……”
晏三合：“平生第一次进京，谁和他们有仇？”
谢道之：“……”
晏三合：“是你自己说的，你恨不得他们死全家。”
谢道之：“……”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做过吗？
好像没有。
我没有做过吗？
这又分明是我行事的风格。
书房里，再次陷
死一般的寂静，火盆里有炭“叭”的一声裂开，仿佛是死去的晏行对谢道之控诉。
谢而立不怎么有底气地问了一句：“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道之看着儿子，眼有些失。
许久。
他还是摇摇，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做的。”
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里，晏三合彻底怒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晏三合！”
谢道之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
“我虽然恨他恨得要死，但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万万做不出来。”
“谢府做不出来的事很多，但做得出来的事也不少，比如……”
晏三合冷笑连连，“杀灭！”
第0章 画像
“我父亲没有说谎。”
谢而立走到晏三合面前，言辞诚恳至极，“晏姑娘，请你相信他。”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因为我们家也有个生病的孩子。”
书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谢而立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
“我三弟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求了多少名医，都说他活不长。”
晏三合：“所以呢？”
“将心比心，我父亲就算再恨你祖父再恨晏家，也不会对一个生病的孩子下手。”
谢而立皱眉：“我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好一个将心比心！
晏三合盯着他，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
绽来，“那么，误会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