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有点懵,想了想,清清嗓子立正站直,“行,那我再重说。”他看着她,认真道,“汤图,你做我
朋友吧。”
汤图跟他对视了许久,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弄得裴陆一
雾水。
她边笑边说,“不行了不行了,你别误会啊,我没取笑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怎么表白的时候都像是审犯
似的呢……”
裴陆无语,内心抓狂。
怎么就像是审犯
了?这种事不就得严肃认真点吗?
伸手一抓汤图,却不想手劲没控制住把她抓疼了,见她龇牙咧嘴赶忙松了手劲,改成给她揉胳膊,“你说你这个
,我语气轻松点说吧,你觉得我对付,我说得认真点吧,你又觉得我像是在审犯
。”
汤图用眼示意了胳膊,“不像吗?抓
朋友也跟抓犯
似的。”
“这个我道歉,我是习惯了,再说……哎?你刚刚说什么?”裴陆蓦地反应过来,惊喜地看着她。
“好话不说第二遍。”
“别别,好话就得常说。”裴陆眼睛晶晶亮的,轻声问,“你答应我了?”
答应,当然答应。
她心里乐不得的呢,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男
终于是她的了,还是主动跟她表白,做梦都能乐醒。但汤图还是保留了一分理智,开
道,“答应倒是能答应,但你得先告诉我,怎么突然就跟我表白了。”
裴陆想了想,“我是觉得吧,你是以我
朋友的身份参加的同学会,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
朋友了,我就……”
“啊?”
“我总得对你的名声负责吧?要不然成什么
了?你个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
“就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裴陆不解。
汤图觉得自己的一腔热
被盆冷水给浇灭了,灭得死死的,一点火星子都没了。她推了他一把,“我用不着你裴大警官来负责我的名声。”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我——”
“你走吧。”
“啊?”
“我还有工作。”
“不是忙完了要去吃饭——”
“像我们这种职业,工作是永远忙不完的,走,别打扰我。”汤图说着把他往外推,推到了门外,咣当把门关上。
裴陆吃了个闭门羹,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外,着实不解——
“汤图,你给我个死缓机会也成啊。”
**
秦勋难得喝醉了。
至少,这是岑词第一次见他喝醉。平时他约她吃饭时有时候也会开上一瓶红酒,但喝归喝,喝过他还是清醒着。
岑词觉得他酒量不浅,一个应酬在身的商
,酒量是足能保证的。
但今晚他醉了。
在得知那具尸体不是沈序之后。
张齐因为局里有事,没跟他们一同吃饭。秦勋找了家不错的餐厅,点了岑词
吃的菜,又要了不错的红酒,一醉方休。
看得出他挺高兴。
席间跟岑词讲了不少他跟沈序的事,无非是怎么认识的,如何心心相惜,末了,他似自言自语又似问岑词:你说,沈序到底在哪呢?
岑词也是喝了酒的,但她量浅,所以就浅尝辄止。
她听着秦勋的喋喋不休,心里觉得,他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开心。
果然,把他往酒店搀的时候,秦勋吐露真言,他嗓音低低的,含糊着,“小词你知道吗,其实之前在鉴定所等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希望……希望里面的尸体就是沈序。”
……
把秦勋抬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岑词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身材挺匀称的男
怎么扶起来这么重?想来死沉死沉这个词用的不假,要么死
,要么醉酒的
。
坐在床边,岑词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好半天才有力气抬胳膊,边揉边看着床上的秦勋。他半靠着床
,脸偏向床
灯这边,灯光映了他五官的
廓,清晰又
刻,脸有点红,一直红到脖子。
他嘴里还嘀嘀咕咕,很低,很轻。
岑词又晃了晃发酸发涨的脖子,好半天才缓了倦怠。她也真是佩服自己,竟没用酒店服务生帮忙,就把这么个
高马大的男
给扶抬回房,目光落在秦勋的那两条大长腿上……真是个体力活啊。
起身给他倒水的功夫,她觉得
有点晕。
自己还是喝了酒的,一点没醉是假。
秦勋喝了些水后迷迷糊糊睁眼,尚算有些意识,见岑词坐在床边,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岑词觉得他掌心挺烫,轻声跟他说,“你闭上眼,休息。”
秦勋摇
,嗤笑,“一闭眼……不是尸体就是沈序。”
岑词叹息,沈序就是秦勋心里过不去的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