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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内地与南方界处,有个不知名的H县,H县有条沱江贯境而过,下行百二十里有条柳溪河,在河与江汇合处有个柳溪镇。更多小说 LTXSDZ.COM柳溪镇辖三寨十八村。沿柳溪河上行十里,就有一村一寨。河北是连绵的高山,山上一座古寨墙,寨里都姓苏,故取名苏家寨。河南地势平坦,村里都姓夏,自然叫做夏家村。苏家寨有家苏姓,不住寨墙却去面河而居,夏家村也有家夏氏,不居村里而去河边下宅,两家一河之隔,代代相望,就成了不是亲的望门亲。

在到处都饿死的六十年代,某年十二月的一晚,突然一狂风从西边刮来,接着就是震天撼地的雷鸣电闪,继而又是倾了盆的大雨,象要把这个世界毁灭似的。十二月刮风打雷本是反常现象,加之一堆堆死还没埋完,又一堆堆活倒了下去,所以这一夜的雷雨,更把柳溪震得象开了的锅。次,苏家寨的一座山突然垮了大半边,有亲见一条眼睛大得象灯笼似的龙,在电闪雷鸣中拖着半边山向东去了。

隔了两,又传说山侧一个山湾塘,一到后半夜,就有几千个鬼打着灯笼在堤埂上转来转去哭嚎,塘边一家五在一夜间全部死亡,第二天地坝里就爬满几万只蛤蟆,那齐刷刷地朝着堂屋,象是在默哀……也就在那个大风大雷大雨的晚上,苏夏两家都“嘎”地掉下个儿来。夏家生的俊小子,取名夏雨,自然合家欢喜不说。苏家落下的是个如花似玉的儿,更招来全寨的哗然。们根据十二月大雷大雨以及山垮龙出鬼火死等等现象判断,认定她是天上降下的妖孽,不知苏家寨还要死多少,遭多少的难?有提出除掉她但又慑于法律,全寨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采取了最保守的防备办法,就是把寨墙门封锁起来,不准苏家儿进……后来,见儿眉宇间长出颗红亮亮的美痣,意见又分作两派。一派认作福相,说苏家好福气,凭那颗痣儿,不捡个皇后也得捡个官太太。一派仍视为煞星,这派坚持祸国论,他们引出历史上的妲己、杨贵妃,还有近代慈禧儿,在戏曲扮相里不也多了只眼睛,还不都把个锦绣家邦弄得国将不国?何况好花不一定是好,苏家和苏家寨将有祸事云云。

不管们怎么说,怎么做,苏家儿一落地就见风长。经过的童年,进启蒙识字小学,老师见她生得不俗,给取了个十分洋气的名字,叫做“苏珊”

的。苏珊读完小学进初中,那体貌儿更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带雨桃花,别说美痣招来多少艳的忌妒,就那墨点杏目的每一闪灼,也颠狂了无数痴男。初中毕业那年,恰逢扩招中师生,又幸运进市立师范,开始了她特有的生之路。

在师范校里,苏珊同室住着三个友,一个是白胖的苏莎,因有一副过得去的歌喉当了班上文娱委员,另外两个是黄皮肤的小A 和小B。

她们四都来自不同的县份,接受着共同的教育,每天出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如此平平静静过了两年半,在进最后一期时,就不再平静了。首先是黄皮肤的小A小B开始骚动,一下课就聚在一起议论,同班生也跟着来。议论有的内容,议论得最多的自然是男之事。她们从招生议起,师范招生也特怪,男生一半,生一半,政策上象给配了对似的。什么男找什么,什么配什么男,们便从经济、地位、像貌以及活动能量上去排队,排队的结果,白胖的文委有资格去找伟岸的班长,部出生的张娃可以和家庭条件极好的李耍朋友,像貌平常的小A和小B,只能去配无声无息的C娃D 娃了。至于苏珊,普遍认为校内找不到恰当角儿,极美的只有去嫁市长或省长的儿子,可惜学校又没这类高儿。配对说又激怒了小A和小B,一反常态去欺侮门户相当的CD 二娃,把两小子搞得差点退了学。

议论了招生,又评价教工。男教工第一名是毕业班班主任方霖,他不仅有一付电影演员的身材,而且还是H 市的一流作家,单剧本就发表过好几部。第二名是年青的体育教师,身材健美还打得一手好球,第三第四依次排列下去,最后一名不是麻脸跛腿的打钟工,而是专拍校长马的政教主任。教工第一名是钢琴弹得极好又是县长太太的音乐教师,第二名不知怎么竟落到一个扫地工身上,其实工并不很美,之所以列为亚军,是因她的一双腿长得出的肥白。

评完教工,就相互搜集男间的秘闻。当然,苏莎早和班主任方霖要好,那是不必说的了。可是近来,们发现苏莎又好上班长,两还发生了非寻常的关系。为调查那种关系,小A 小B 跟踪了五六天,终于在一个周六晚上,强拉着苏珊去练琴室偷听。练琴室建在校园西边极偏僻的角落里,室旁有棵不下三百年的黄桷树,据说黄桷树的一株树丫上,三年前吊死过一对侣,之后就一直闹鬼叫,近来半夜三更还听到鬼的呻吟,除了音乐教师白天带着学生去练练琴外,平时连校长也不敢去的。三来到一间门外,听得风琴在摇,班长在喘,苏莎在唱歌似的呻吟……这一听不打紧,三十多间练琴室,几乎三分之一有那样的响声。苏珊才知道那闹鬼的地方,原来是男生们的伊甸园。

秘闻中最具炸新闻的要数扫地工风流韵事了。工三十岁上死了男,熬不住就和一个麻脸炊事员偷,那炊事员是有家眷的,两自然不敢明来,一到天黑,不是麻脸钻进工屋里,就是两装着散步,溜到城墙或什么地方做,做的久了,就被学生发现,工偷麻脸便在学生中传为笑柄。如果工不惹事或许没去管,偏偏工扫地要扫练琴室,每早都要扫出一大堆臭熏熏的卫生纸来,有好几次就跳了脚骂学生不学好,要告给校长云云。工这一骂骂醒了男生们,一来怕她真去告状,二来对她裙下那对白腿早已白吞过许多水,于是由班长领,带了四个五大三粗男生,跟梢了几个晚上,终于在极隐蔽的旧城门里捉了两。他们甩石把麻脸吓跑,再拉起光工,问是私了还是公了?工怕丢掉饭碗,自然答应私了,于是五把她带到一处密林里,让她躺在地上,然后爬上爬下去工也乐得过关斩将,把五夹的爽酥酥败下阵来……秘闻的收集又引出许许多多新秘闻。不久小A 小B再反常态去勾搭D 娃C娃,一晚一个换去泡练琴室。前面提到的李娃张,也在一夜间举行了野外突击“婚礼”。工照常扫她的地,不过到了晚上,那床上就不只一个麻脸,而是五六条“壮汉”了。苏莎不仅继续朝方霖卧室跑,还主动承担了方霖的家务,看那架势,似乎作起保姆兼二姨太了。关于苏珊,因学校没高儿,们就猜测她在和夏雨搞对象,理由是两既是乡党,又是同桌,表面划清界限,暗地里却早就有了那回事。事都是这样,猜测到后来就成了肯定,这种肯定又通过小A 小B的嘴在一个晚上向苏珊说了出来。

其实们错怪了苏珊,那时的苏珊还是个国度主义者,既不追求什么表现,也不参与们议论,只一味的我行我素,如一只独来独往的白天鹅。至于和夏雨的关系,那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苏夏两家一河之隔,大们一天要踏着石桥来往三四趟,苏珊对夏雨却象隔世的冤家,究其个中原因,不是夏雨不喜欢她。在读初中时,他向她递过一封求信,送过一本笔记本,在一次放学路上,还抱着她吻过脸儿,求信和笔记本被苏珊甩到垃圾桶不说,那吻脸就不得了,苏珊一状告到学校,害得夏雨差点被校方当作流氓来开除。夏雨受挫后,就象霜打了的茄子,一边钻他的学问,一边去向一个老琴师学二胡,再不敢去奢望这只对门居的白天鹅了。

不是冤家不聚,中师扩招那年,夏雨和苏珊一起进师范校,分在一个班上,再让班主任点鸳鸯谙,给编作了同桌,一同就同了两年半。起初,桌面还划条三八线,谁也不犯谁,后来骄傲的苏珊就侵了,不仅脚儿手儿霸了方位十之七八,那书儿本儿也渐渐越过“国界”,象山样堆到夏雨桌面前。夏雨怕她怕得要死,只得忍气吞声一让再让,直让到墙角里象挤扁了的一团饼儿。

就在小A 小B说出的当晚,苏珊气了个半死,次向夏雨发了一天的火,把什么东西都朝他桌上甩。到了晚课,那火还没发完,又把一条腿去叉了夏雨方位,一朝墙角里挤,一心里骂:瞧你那样子,谁在想你了,谁和你来那事儿了?

是你想来还是我想来?当初学校咋没开除了你?没有你,们咋会编出这种事来,弄得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骂得火冲,又提了脚去踩夏雨。

夏雨平怕够了苏珊,这次也许被踩痛了,竟一时英武起来,勇敢地还击了一脚。苏珊见他胆敢反抗,抬起脚就踢,夏雨又来反踢,两个乒乒乓乓在桌下踢了好一阵,苏珊多挨了两脚,发声恨去抓夏雨,一抓又抓到裆里,抓着根什么东西,一狠狠的捏,一咬牙切齿骂:看你小子还敢反抗不?看你臭小子还敢反抗不?夏雨被捏住,那脸就千变万化起来,乖乖地收回了脚。

苏珊胜利的撇了一下嘴,去瞅下面,这一瞅就不得了,原来捏的竟是裆里的那根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她听A B说过千百十遍,自己至少也去想过二十遍,脸就刷地红到了脖根,慌忙撒手去翻书本,那书上的字就跳来跳去,一个也看不进去。

苏珊捏了夏雨那地方,当晚躺到床上,脑子里就老晃着夏雨的影子。

她和他同同时生,又是一河之隔的望门居,论相貌夏雨是数一数二的俊小子,论才学也是班上前几名,并且还拉得一手好二胡,经常参加学校演出。可是,不知怎么她总不喜欢他,不喜欢又说不出个原因,说不出原因她就老躲着他。夏雨送求信和笔记本,她不是没热乎过,不过那热乎只是一刹那,随之而来的是一腔无名之火。夏雨去吻嘟嘟的脸,她更感到那是一种贼胆大侮辱而去告了状,差点让校方把他给开除了。从此之后,他怕她,她更贱看他。进了师范同桌两年半,她不但没向他丢过一句热乎话,还把什么书儿笔儿全往家桌上丢,再把肘到墙角里,挤压得像个饼儿。自己这样作是不是太过分了,太绝了?哪场腿战终于使苏珊醒悟过来,她不仅开天辟地的自责自己,而且还发现夏雨的许多可之处,别说一再的忍让使想到那是一种美德,就裆里的那根东西,怎么的粗,怎么的长,捏到手里怎么的热乎而又振颤心,就使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初她恨他,现在她想他,别说让他亲亲脸儿,就是抱着要怎么来她也愿。她恨不得再去捏那东西一番,可惜男生砌成了两个院,又咬牙切齿骂学校荒唐,要配对咋又隔了一堵墙?骂着想着,下体象有许多虫子在爬,掀开裤儿去摸,两片唇间已冒出泡热热的,尖着两指去拨,嗯嗯哼哼折腾到半夜才睡去。

上午,学校庆祝青年节搞演出,苏莎主持节目,夏雨坐在台角,正全贯注伴奏二胡。苏珊的眼就一直落在夏雨身上,只见指儿在弦上滑上滑下,弓儿在弦间飞来飞去,随着曲调的起伏,那又一点一点的,多么潇洒,多么飘逸。

至于苏莎报的什么节目,生们跳的什么舞,唱的什么歌,台下的掌声在向谁拍,拍得怎样,她一点也不清楚。下午义务劳动,捅校园里的臭沟,她谎称来例假,躲到寝室补觉,睡到晚课铃一响,连饭也没吃,就急急赶到教室。

苏珊坐下之后,偷眼去看夏雨,更觉他比什么时候都俊美,白净方正的脸,高伟毕直体儿,在班上不数一也要数二了,尤其下面那东西,把裆面顶得如座独秀峰,一什么味从里面飘了出来,更使摇……于是就象生了蛆,挪来移去坐不稳,挪到后来,一会去撇夏雨的腿,一会去踩他的脚,这次夏雨不仅没反抗,反而紧夹了一双腿朝墙角里缩,恼得苏珊去他胯下狠狠掐了一爪,那腿才撒开来。这次苏珊一捏住那根东西,就再也不放了。夏雨那小子也稳得起,不挣也不扎,只咧着嘴儿去看书本。说来也怪,苏珊在捏别,自己却心慌意起来,芳心在突突地跳,喉在呼呼的喘,下体更象着了一盆火,烧得全身哔哔剥剥的,真希望什么东西来浇浇。对了,他叫夏雨,雨是浇火的,这个笨蛋咋不出手呢,初中时那骚劲儿哪去了……苏珊正在心急气喘的想,夏雨的手终于摸了过来,象虫样爬过大腿,再慢慢溜到裙下,突然从裙,扒开蓬蓬密密黑森林,进湿湿沼泽地,把那指儿直往泽沟里钻。这一来,苏珊的就像发了十二级地震,时而崩塌下去,时而突冒上来,几番震波过后,如了壳的蛋,黄浆白浆一鼓脑出。身子就支撑不住,一声闷哼,夹腿咬牙伏到桌上。

那晚方霖辅导语文,正讲一个剧的选段,见苏珊伏在桌上,拿教鞭指了说:

“苏珊,咋打瞌睡了?要瞌睡就站起来听。”

苏珊挣起身子,两间便爬着冰冰凉凉的东西。

以后的几晚,两就随便多了,一落坐后,苏珊一装着听课,一去解夏雨裆,里面黑麻麻一窝里一条粗长长的蛇,她从没见过那种蛇,战竞竞去拨,蛇稀粘粘的,她真希望它咬她一,把她咬死算了。三拨两拨,蛇果然昂扬起来,啄了她一手的蛇水。夏雨继续去搅那片沼泽地,泽壳裂开来,黄桨白桨又撒了一手……这种事白天是不能做的,只有晚上在黑漆漆的桌下进行。从此苏珊就像着了魅,天天盼着晚课,铃声一响,脚尖儿就飞似的进方位,待班上的眼睛都去粘了黑板,她的手伸了过去,他的手探了过来,都朝对方最紧要处出击,都咬着牙去哼受那颠倒了魂灵儿的快活。然而,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如此“指”了十来个晚课,苏珊又不满足了,她要去体验那偷吃禁果的真正滋味。

一个周六晚上,苏珊把夏雨约到她选定的一个伊甸园里,那是校园墙边一片密密扎扎的甘蔗林,林里有个看守棚,棚里有伊甸,在那伊甸上,她和他做起了指点的伊甸动作。他第一遭儿偷吃了她的禁果,她第一遭儿尝了那偷吃的滋味,那滋味是什么,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她的直感是在吃一台百味俱全的火锅,什么味都有。吃到后来,她进了一个伊甸国,在那伊甸国里,她死活过好几回,在死死活活中,她一遍又一遍的搂着夏雨喊:“我要嫁你的,一定嫁你的”。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苏珊却茫然了,仿佛那禁果就是一个个具体的,那伊甸园更不仅仅是蔗林,还有练琴室或什么隐蔽的地方,或者说凡是隐蔽之处都可作伊甸园。她的思绪又纷起来:扫地工为何要接受众男生的,小A小B怎么一天一个换去搞D娃C娃,苏莎好上方霖咋又去搭上班长?一个是否终身只守住一个男?夏雨是否就是理想的白马王子,她不敢肯定也没否定,但有一点她清楚,夏雨没班长长得伟岸,更不具有方霖那无法比拟的美男魅力。

从甘蔗林回来,苏珊又被班长勾上。那是一次年级组织看电影,班长有意把两个的座位发在一起。在那年代,已开始极有限度的引进海外片子,放的是部片,看客也很复杂,除了学生,还有社会上的闲杂们。电影一开场,们就冲着从未见过的接吻镜欢呼,此起彼复几番后,男士们就活跃起来,一个去摸前排士的士便反手掴那男士耳光,一个去亲身边胖的脸,胖就大打出手。在场子中央,两个畜飞机的街痞同时尿了前排某士一的尿,某士就跳起来喊抓流氓……场子立刻混起来。在混中,班长大手突然钻进苏珊裙底,苏珊慌忙去拉,那指儿一跳又滑道里,三抠两挖,就把苏珊抠得喘吁吁来靠了自己肩。电影散场之后,他把她带去了练琴室……苏珊要对付两个男,瞌睡就睡的少了,白天上课老把啄到桌上,老师讲的什么,一句也听不进去,作业做得一蹋糊涂,常常挨了老师批评。学生们都是灵鬼出生,早瞧出了端倪,小A 小B居然熬了两个夜去跟梢。过没两天,班上就传说她有两个“面首”,几十对眼睛便刷地投向班长和夏雨,向两行注目礼。新闻又通过各种媒介传到班主任方霖耳里,在一堂朝会课上,方霖目光如电直了苏珊。苏珊开始还心虚,埋着去咬发辫,后来就无所谓了,边咬边想:

什么,还不你自己,你早弄上文委,比我还风流,我就喜欢风流的,哪天还要风流到你身上哩。于是,方霖目光再次投来时,她那热的火焰就迎了上去,两电光在教室上空卒然相碰,出一片无声的火花,最终还是班主任败下阵去,摇着去面了黑板。更多小说 LTXSDZ.COM

过没两天,方霖突然找苏珊谈话,地点在他卧室里。方霖热的给她冲茶、削苹果,苏珊接过一个苹果嚼着,方霖才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她闲聊起来,问她学习怎样,生活有困难没,家里几,想不想父母,一期回去几次。苏珊一一回答了,方霖又作起自我检导来,说他承担了市里写作任务,和学生流次数少了,没尽够职责,是个不称职的班主任。苏珊边听边想:找我就扯这些吗,早知这样,你不请我也要来的,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

聊了一阵,方霖推推眼镜,目光透过镜片直了苏珊问:“我问你,上课咋打瞌睡?有几晚哪去了?同学们对你是有议论的。”

苏珊虽有准备,面对老师直心灵的目光,心里还是咚咚跳着,端起茶杯呷了茶,静了一下气说:“和同学困觉去了!”

方霖吃了一惊,怀疑的审视着说:“你说什么?”

苏珊放下杯儿说:“和男同学困觉去了,喜欢谁就和谁困,困的还不只一个呢。”

方霖忽地站起身子,绕着客厅转了一圈,点上只烟猛吸两,丢到地上拿脚踯着说:“这种事胡说得的吗?这种事胡说得的吗?”

苏珊很不满意老师的答复,嘟着嘴说:“谁胡说了?那是真的,我做得就说得,上面不是喊讲真话吗?”

方霖颓然的坐到沙发上,苦笑着说:“讲是那样讲,可你知道么?这种事一承认就被抓作证据,按纪律是要开除的,年青青不怕丢掉饭碗,你做事说话想过没有?”

苏珊只知寻乐,从没去想过后果,老师一说,才自觉问题严重,一滴泪滚了出来说:“也是家身体需要,忍不住才去做的。家乡同龄都抱娃娃了,我还在这里苦读,现在的书尽喊号,有啥读的……”

苏珊还要说下去,方霖忙去掩了门,转过身来说:“别说了,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找你来是提醒你,不该做的不去做,不该说的别说,还有两月就毕业了,学习要抓紧。”

苏珊不服气的说:“做得受得,我怕什么,班上来的不只我一个,比如文委苏莎……”

方霖突然铁青着脸,打断她的话说:“你有什么证据说同学?”

苏珊昂了说:“我有证据的!”

方霖的脸一下刹白起来,转过身去背朝了苏珊,好一阵才挥着手说:“好了,你的事我给你保密,其他同学的事也别去说,你们找个工作不容易,以后做事说话要检点些。下去吧。”

苏珊莫明其妙退了出来,在她想法里,她要以真诚去打动老师,或以文委苏莎作要挟,达到她亲近他的目的,不料方霖竟如此把她打发走了。尽管她听得出他在保护她和苏莎,心里不无一点感激,但更多的是失落感,一种目的落空的失落感,她边走边嘀咕:这个班主任怎么啦,难道他同苏莎真没那事儿,还是我多疑或自作多了。

苏珊没料到在周六晚上,方霖突然请她吃晚饭,地点是H市最有档次的“临江饭店”。在那年月,老师招待学生是极罕见的,苏珊自然去了。方霖选了内设雅座,一张白朔料布铺着的餐桌上,点了许多她叫不出名来的酒菜。

两个对坐着,方霖夹块肥翘递到她碗里问:“学生生活是很艰苦的,一周能吃上两次吧?”

苏珊给老师斟上啤酒,再自己倒了半杯说:“学生是消费者,有碗萝卜汤下饭就不错了,哪比得拿工资的老师,顿顿鸭鱼,生活奢侈得象过去的地主老财。”

方霖笑了说:“也不尽然,老师也有老师的苦衷。”

苏珊也笑了说:“我以为老师是最幸福的了,特别是你,文章写得好,稿费拿的多,连校长也点哈腰称你大文豪,还有啥苦衷?”

方霖端起酒杯,开话题说:“还有两月就毕业,毕业后各奔东西,见面也难了,师生一场没什么纪念,请吃顿便饭,来,一杯。”

碰了杯,咕噜噜各自亮了杯底,吃了一阵菜,又碰了两杯。几杯酒下肚,苏珊便把持不住,乜斜着醉眼去瞅老师:方霖四十多岁,一米七四个,白净方正的脸儿,已够英俊的了,一付五百度棕色眼镜架在笔直的鼻梁上,更显出少有的才子英气。不过,她看得出,邃的镜片里在飘忽着一种忧凄,但她没去分析那忧凄的含义,只从她的好感去瞅去想,一油然而生,她真想扑过去向他献上二十四个响吻,再倾诉她对他的思念和慕,他给她的冷漠和委屈,也不枉在他身边生活了三个寒暑。可她没那份胆量,在那年月,不仅时风不许,单那严的师生界限,就把她和他隔得一个坐东,一个坐西。

好一阵,苏珊才回过来,先前是老师给自己夹菜,这次是她给老师夹了,夹去一块鲢鱼,再夹去鸭脚板,方霖碗里堆得冒了尖,慌忙夹回盘里,苏珊又夹了过去,说鱼鸭脚板只有贵才有资格吃。方霖说这是哪儿的理论,苏珊说你没听说过四川有个刘文采吗,他的小老婆就顿顿吃鸭脚板。方霖就笑了。苏珊又去给老师斟酒,手儿一抖,那酒就泼到桌上,再顺着塑料布滴滴哒哒淌了一地,服务员们就一个拿抹帕来抹,一个提帚帕去帚。

吃毕抹嘴出来,月儿已从东方升起,方霖看了手表说:“快八点了,是回学校还是转转?”

苏珊说:“转转吧,上次找我谈话,没听明白就赶了出来,象撵走只讨厌的小。”

方霖笑了说:“上次撵你这次不撵了,我主张师生间畅所欲言,相互了解,建立一种平等关系,我朝这方面努力过,却又办不到,多数学生见了我,就毕恭毕敬喊老师,喊过又毕恭毕敬的立正,立了一阵又毕恭毕敬的喊,喊到后来,弄得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苏珊说:“家是城里的礼仪先生礼仪小姐,说话做事很讲规矩,不比我山里来的野子,没规没矩又野话多,得罪了也不知道。”

方霖说:“还是野些的好,写文章该野之处还得要野,野了才有生活味,一味的拘谨,写出来的就不是文章而是文件了。”

边说着话登上城墙,那是一段古城坦,五米宽的城道植着两排杨柳,垂枝如幔罩了城垛,象给这座古城拴了一条绿色腰带。一勾新月挂在东天,透过柳叶撒下一片片碎银,夏虫在丛里轰鸣了叫,江水在城坦下哗哗东流,远山如水墨抹了的画,真是个美丽而又静谧的夏夜。

面对夜景,方霖感叹一番之后,诉说起自已的身世。他生在上海一个高层知识家庭,父母从事影视编剧,高中毕业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专攻戏剧文学。大学毕业那年,响应支援内地号召,和学新闻的妻子来到H市,妻子作了记者,他到师范任教。十年后妻子因患肺病,调回上海冶疗去了,他留在师范,一留又是十年,在这二十年里,他边写作边从教,送走不少学生,这届可能是他最后的关门弟子了。

苏珊没想到老师会向学生倾吐自己的身世,听到后来,才记起饭桌上的话,心想这大概是他的苦衷了,心里就泛起一说:“方老师,师母走后你咋过的?你看其他老师,哪个没带家眷,衣服被子脏了有端到水管边去洗,下班回家有热汤热饭,饭后一家去逛大街转城墙,过得多有滋有味,还有晚上……要是我一个独处,不说十年,就一月也要给憋死了。”

方霖点上只烟去城跺上坐下,半天才说:“那天你说了句真话,,男也是,是就需要的生活。有社会属又有自然属,自然属表出来就是生理的需要,这种需要得不到释放,就是一种压抑,一种折磨,压抑加折磨,不变成疯子也会成崎形儿,生出崎形心理崎形行为。”

说到这里,方霖脸色沉起来,掐着柳枝儿说:“现在只强调社会属,要把变成清一色的机器果真成了机器就好了,可偏偏是,有血有有思维有追求,难免不越雷池一步,做出越轨事来,这就是社会的报应。”

苏珊没学过哲学,听不懂这样那样,以为“”就是专指的了,心里暗笑道,我们的老师对倒挺感兴趣哩。目光不由热烈地地去了方霖,可最终还是听出了他的悲观,去挨着坐下说:“方老师,你咋越说越悲观了?”

方霖凄然的抬起说:“我很担心,哪天我会去西方报到的,会去西方报到的!”

苏珊自然听懂了这句话,这是们对死的一种比喻说法,心里吓了一跳,说:“方老师,同学们都说你同,很有味,是个大好。听说你还出过好多的书,在市里大小也是个名,就是师母离你而去,你也是功成名就,咋会想到死呢?你不会死的,同学们不会让你死,老天爷也不会让你死。”

方霖去望了城下江水,好一阵才说:“你不知道,妻子走后,我做了十年流泪和尚,后来做不下去,就做出那种事来,我是有罪的。”

苏珊想起那天谈话,一个学生竟吓唬起老师来了,心里既好笑又后悔,埋理着发辫说:“那天我随便说的,我见苏莎和班长来过,还没发现其他。就是有那种事,也是男双方愿意,有啥罪的。要讲罪,我才是罪大恶极。”

方霖说:“你的怀疑是对的。苏莎很有才华,也很理解体贴,自她来后,我的生活都是她照顾的。是个怪物,相处久了就要产生感,随着感,又非得要做出那种事来。们崇拜我是什么豪什么家,其实我只是一个,一个比普通还坏的。”

苏珊听到这里,不免泛起一醋意,一边暗骂着苏莎小娼果然抢了先,一边又想说你说你坏,我倒偏要你坏哩。一时冲动起来,去抓着老师手说:“方老师,假如再有个孩喜欢你,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作呢?”

方霖没回答,慢慢站起身子说:“下河坝吧,河边凉爽些。”

沿着石梯下到河边,选一块净的沙滩坐了,方霖掏出烟来,边抽边去望了江水。一阵清凉的河风刮过,江水就涨似的鸣。苏珊瞧着老师苍白的脸,感水就如江水一般翻腾。三年来她把他当作一样来崇拜,今晚才真正了解了他,他除了知识高外,也和学生一样是一个,一个有血有需要正常生活的。古往今来,哪个男,别说圣们身边美如云,就连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去寻了乞丐婆。今天被扭曲了,扭曲了的又孳生出怪怪的事来,就象大兵围了城,城外想攻进城去,城里想突围出来,他正是被围困了又突不出来正在等死的。敬慕与怜使她不得不鼓足最后的勇气,去拯救老师的灵魂并为他献身一切了。

苏珊勇敢地盯着老师说:“给只烟吧。”

方霖说:“你咋抽烟了?”

苏珊说:“男抽得,就抽不得?你还讲男平等哩?”

去夺过烟蒂,猛吸了两,呛得埋去咳,方霖去扶,苏珊趁机倒在怀里,双手去吊着颈儿幽幽怨怨的说:“你待学生就是不公平,你只对苏莎好,为啥不理我?那次谈话象撵只小似的撵了我,使我哭了好几天。”

方霖吃惊地推着说:“你、你怎么啦,今晚怎么啦?”

苏珊捧过老师白方脸,疯狂的亲着说:“你说怎么啦?你今晚请我来什么?

不就是要封我的,不把你们的事说出去吗?我哪点比苏莎差,哪点配不上你?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去死,你去挨枪眼,我来陪杀场。”

不待方霖回答,拉掉自己内裤,再去解开老师裆,一把将方霖拖到自己身上……从河边回来,苏珊就天天朝方霖卧室里跑,给他帚地、洗衣、叠被,又常常打了饭菜去陪吃,渐渐的取代了苏莎。

过了两月,苏珊下腹突然隆起一个小包,成天不是呕吐,就是想吃酸物,这显然是怀孕了,她也察觉自己是怀孕了。这孕是谁的,她说不清,缠上方霖后,也没断过夏雨和班长,三都朝她体内。她去找班长,班长其时又搞上小A 小B,正在练琴室里抱着小A 摸阜,见苏珊说了怀孕之事,就黑着脸说他这个班长马上要卸任了,叫他去找班主任解决。苏珊气得跳了脚骂他老流氓。

苏珊只好去找方霖,方霖正在伏案写文稿,放下笔痛苦的说:“我知道要出事的,事果然出来了。”

苏珊抚着他的肩说:“苦果是我自个检来吃的,我不后悔,那孕也不一定就是你的,你也别那么痛苦。”

方霖说:“即使不是我的,也得负责任,我毕竟和你做了那种事。”

问她是刮是留,苏珊说要留的,方霖买了许多营养品,塞给两百元叫她作营养费。

过了两天,苏珊把夏雨拉到蔗林里,说了怀孕的事,夏雨一摸,乐得拍了手叫:“我要作爸爸了!要作爸爸了!”

当晚急急给家里写信,夏母收到后,喜滋滋去找苏母,苏母素来喜欢夏家俊小子,夏母更看上苏家那朵闺花,两家又是世不得结了亲家,于是两老太商商量量背着东西,结伴赶到学校,一个看儿媳,一个探婿,弄得苏珊哭笑不得。

临毕业时,师生同学间大都要互赠留言纪念品,那个时代还把物划归到敌对方面去,商店里买不到表达的东西,夏雨照了张黑白单照,在底面写上“赠珊妹永结同心”字样,恭恭敬敬递到苏珊手里。苏珊接过一看,白着杏眼说:“谁是你珊妹了,亏你叫得出。谁说要和你永结同心了,别以为困了几次就是你的了?肚里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哩,即使是你的,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在害啥单相思?前次把你老娘叫来,当着许多喊我‘儿媳’,们还以为我在娘肚子里就嫁给了你,亏你夏家想得出,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找你算账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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