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纸巾的遮挡，指腹蓦地感受到他脸部的温度，冰凉凉的，如同他的鱼尾给她的感觉，有些滑有些黏。更多小说 LTXSFB.cOm
明明他的脸部没有分泌黏
，可触碰到的感觉就很怪。
指腹下意识捻了捻。
程水南低着
不说话，只在她的手按在他脸上时颤抖了下，不过他没有拒绝，只是眼底的
绪更加浓郁了。
张静姝温柔反驳他：“你冤枉我了，就凭着几句话就把我划分到那些
的阵营，这样我会生气的。”
程水南猛地抬起眼，亮光大盛。
他自己或许都没注意，沉没在水面下的鱼尾悄悄地扬起来，宽大柔软的尾鳍像是欢快的鱼儿四处摆动，平静的水面又扬起一圈圈波澜。
张静姝好询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程水南浮出水面，温顺又带点歉疚的语气：“……我听到你们在谈论珍珠项链，还叫他老板。”
张静姝静静地看他眼，出声询问：“程水南，你的……伤害过你母亲和你的，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程水南怎么会忘记那个呢？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程清源。”
张静姝愕然。
果然，有些事就是这么巧。
第11章鱼11
程清源。
他是莲珠的老板，一位外表温文尔雅的中年男，每年甚至会组织公司的成员进行慈善活动。
没想到背地里，却是面兽心的畜牲。
张静姝为自己曾亲昵地喊过他程叔感到恶心，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以为程清源的品值得赞美，因为他把公司经营得井井有条，职工福利比其他公司都要好，他甚至还会亲自询问公司保洁员的福利待遇，完全没有成功商的高高在上的架子。
却原来，一切都是表象。
张静姝满腔的怒火在触及到程水南平静淡漠的表后，徒然泄气，他没有表现出仇恨或者是愤怒，只是谈及一个印象比较
的陌生。
是啊，想那些仇恨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离开那间
暗
仄的仓库，来到她的家里，他的新生活正要开启，过去那些黑暗难过的岁月应该抛在脑后……她不应该过多的询问他的过去，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把他愈合的伤
重新撕裂。
他在她的面前所表现的真诚信任，让张静姝很是动容。
“我跟他没有关系的，救你出来只是因为恰巧遇见你，不忍心看你受到虐待……”
张静姝仔细地给程水南解释类是怎么生活工作的，并不是她称呼一声老板或者叔叔阿姨就代表他们是同阵营。更多小说 LTXSDZ.COM
她小心地避开关于程清源和莲珠公司的事，果然，程水南淡漠的表染上好，他又恢复之前悠然欢快的姿态，双手
叠搭在浴缸，时不时地出声询问。
果然是条单纯的鱼。
张静姝现在的绪很微妙，自从知道莲珠公司的老板实际上是虐待程水南的幕后主事，甚至那些销量高的珍珠项链是鱼的眼泪制造的，她就像是参与其中，跟他们同流合污了。
她想辞职。
可是如果离开莲珠公司，就得不到关于莲珠和程老板的信息行踪。
程水南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逃脱了，程老板肯定是要把他抓回去的。
留在莲珠公司还能打听到关于程老板的事，从而做出应对。
这么想着，张静姝就不能辞职。
敌在明，她在暗。
跟程水南解释清楚后，张静姝见他没再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或许是看她蹲在一旁发呆不理他，他就自己用鱼尾撩水花玩。
张静姝看了眼，转身离开。
张静姝没能走成，向来喜欢缩在水里，做出的最大胆的行为只是偷偷地用尾鳍触碰她的鱼——
是的，他有时候自以为隐蔽的行为她都知道，没揭穿罢了。
他哗啦跃出水面，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臂，张静姝的手臂被冰凉粘腻的掌心握住，水珠滑过下垂的手心，她感觉被他握住的地方微微发痒。
程水南没有松开手，面部表焦急，沉在水面下的鱼尾绷直，像是半跪在水里，语气试探道：“张静姝，你生气了吗？”
“我不该那么想你的，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他的眼好真诚啊。
张静姝笑笑：“我没生气，我买了蛋糕，拿给你吃……”
她撇眼紧握她手臂的手，又挑眉看他：“可以松开了吗？”
程水南急忙松手，垂眼：“啊，好。”
……
张静姝在把鱼接到家里来的时候，想到的仅仅是把他的伤养好，看他无家可归很可怜，正好她一居住，完全可以养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