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做好离开他的准备。
“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没有的话等会儿就直接回家。”瞿榛低着
看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和谁发信息。
左手的手指很灵活，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瞿苓忽然发现，好像和
类的身体比起来，更脆弱的是的心。
她低着轻轻答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自己刚换好的拖鞋上。
下一次再穿这双拖鞋，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瞿苓闷进了浴室，把自己平时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一
脑丢进自己的包里。
她忽然庆幸，自己今天背的包包很大，可以把它们全都装进去，免得还要回来拿。
“我······收拾好了，我们回去吧。”瞿苓回到客厅，嘴角强撑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嗯。”瞿榛还在看手机，也不抬地起身，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他没有发现她
绪的变化，似乎手机那的事让他很上心。
瞿苓默默跟在哥哥身后，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直到进
地下停车场，瞿榛才终于收起手机，对准备往驾驶座走的妹妹抬了抬下
，“我来开，你开车像是被别偷偷卸了油门一样。”
瞿苓没办法对他的话再做出什么反应，只能轻轻答应一声，顺从地走向副驾驶。
她有些恍惚。
他们离那栋老旧居民楼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直到现在，瞿苓都没能把自己卡在嘴边的话说出来。
贪图和他待在一起的最后一分一秒。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无法诉说
意的，连分秒的时间都妄图争取。
她甚至没有办法觉得自己可怜，因为会怜她的，就是她无法触碰的那个。
车在居民楼下停好，熟悉的家就在眼前。
瞿榛拉好手刹，侧看向一路沉默的妹妹：“在想什么？”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瞿苓手指捏紧了胸前的安全带，呼吸都因为紧张而停顿了几秒。
她低着，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从喉咙里发出轻得像羽毛一样的声音：“哥哥，我们结束吧。”
瞿榛怔在原地。
他按下车窗，窗外凌冽的寒风刺温暖的车厢内，他却只是从裤子
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吐出中浑浊的烟雾，他才重新看向副驾驶上的妹妹，“瞿苓，你认真的？”
“嗯。”
瞿榛对着车窗外吐了烟，他不知道在这个瞬间，自己究竟是什么心。
好像很复杂。
复杂到，他几乎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在良久的沉默后，他回答了她一个字。
“好。”
在他们开始这段关系的那个晚上，瞿苓说她只有一个要求。
在她提出分开的时候，他不能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