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旁,两个少年正打着水漂,那黑衣少年看了身旁的
一眼,“喂,宋幼清,我说你也没比我小多少,你怎就比我矮了一个
?”
“哼,矮一个
又怎么了,你还不是照样打不过我?”
“我那是打不过你吗?分明就是让着你。”
……
六年前的李驿昀应当就是身长五尺。
苏澜脊背发凉,不敢再想下去,应当是她想多了,这怎会是李驿昀的尸骨?他应当还活着,可苏澜又觉着在自欺欺
,若真的李驿昀没有死,那现在又在何处?为何会这么多年都不现身?
这背后到底是一盘多大的棋……
苏澜不敢再作他想,将尸骨拨开,用石
将沉积多年的土挖开,只见一块石板显露,她猛地一抬,便露出了一个缺
。
苏澜钻了进去,沿着密道而
,密道尽
有微弱的光亮,正是与正殿接通的道
,那些光亮便是留着的孔
,苏澜侧身微微探了过去,正殿尽收眼底。
“太子殿下,祭坛已准备妥当,卯时正刻便能开祭。”
说话的这
苏澜认得,正是蚕沙山上的那道士,前几
他倒还是一身官服隐藏身份,今
却换上了道袍。
苏澜眉心紧蹙,卯时正刻?那就只有一个时辰了……
“嗯,那些孩子呢?可都准备妥当了?”
“是,主子——”道士话刚出立马改了
,“太子殿下,都已准备妥当,臣已将那些孩子都关押了起来。”
“此事只可你知我知,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太子殿下放心,那些将孩子偷出来的侍卫都已被臣给——”那道士不再说下去,只是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如今除了臣,没有旁
再知晓那些孩子被关在何处,到时臣亦会亲自前去,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嗯。”李驿昀轻笑一声,“若是事成,那丞相之位必定落在你身上。”
“多谢太子殿下,那如今皇上那儿……”
“你用药吊着他的命,让他在天祭之时还死不了就成。”李驿昀轻嗤了一声,“这老东西活得太久了,也该去陪陪他儿子了。”
苏澜气息一滞,李驿昀……当真已经死了?
……
而此刻,镇国侯府中。
聂氏正坐在榻上做着夹袄,一瞧便知,是给宋思清的。
谁曾想,屋门突然被推开,嬷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聂娘子,您快起身。”
“嬷嬷?”聂氏皱了皱眉,“怎么这般急切,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嬷嬷摇了摇
,替她将衣衫取了过来,“晋王殿下来了,就在院子里等着呢。”
“什么!”聂氏一惊,赶忙将手中的东西置在一旁,匆匆下榻来,“晋王殿下为何突然到访?侯爷呢,侯爷可知?”
嬷嬷给聂氏着衣,“老
也不知,晋王殿下瞧见老
就让老
来通禀一声了。”
“快些快些。”聂氏匆匆换上衣物,“我去瞧瞧。”
她方走至屋门
,便瞧见了一道隽秀身影立于院中,他身后还跟着一个
,聂氏慌忙行了个礼,“晋王殿下。”
“聂姨。”
这一声“聂姨”惊得聂氏后背渗出薄汗来,“晋王殿下,不敢当不敢当。”
她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妾室,哪里经得住晋王高抬,“晋王怎突然到访侯府,妾身去主院通禀侯爷与夫
一声,还请王爷移步前厅。”
可谁知李承珺却走了过来,“不必惊动侯爷与夫
,本王今
就是来拜访聂姨的,不然便也不会在此等候了。”
聂氏嬷嬷面面相觑,分外不解,“王爷是来寻妾身的?”
李承珺看了院子一眼,“想来在这儿谈事也不大妥当。”
“是是是,王爷请随妾身来。”聂氏将李承珺引至会厅,“春兰,你去备些茶来。”
“是。”
……
聂氏惴惴不安地坐在李承珺对侧,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拧得稀烂,李承珺不开
她也不敢提。
“今
本王前来,着实有些唐突,还请聂姨不要放在心上,只是本王确有要事来寻您。”
“不会不会,王爷请讲。”话虽说如此,可聂氏依然惶心惶恐,有什么事儿能让王爷避着侯爷与大夫
亲自来找她……
“本王是想向聂姨打听一个
。”
“谁?”
“宋幼清。”
可谁知聂氏脸上一变,她低着
有些淡漠,“王爷请回吧,这些事我并不清楚。”
李承珺倒也不恼,在一旁自顾说了起来,“我与幼清相识了数年,她常与我提及您,说您是府中对她最好的
。”
聂氏偏过
去,眼眶微微泛红,“她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了些,这些早已成往事,还请王爷不必再提了。”
李承珺轻叩着桌子,一字一句道:“若我说这些并非往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