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眼下虽然是没有，但是你也说过，我还年轻，成长地步有的是。”燕偈有点心虚，一手圈着她，咯吱她一下，问道：“说到底，你为什么要采男
？要是
男色，物色几个
游也就是了，何必做贼偷，由
喊打，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小粮沉吟片刻，严肃道：“小粮是为了炼丹。”她翻了个身，靠紧着他，语气
森地说，“集齐中中以上的童男八十一个，撷初于净瓶，千男一窟，万子同杯，炼制九转失贞丹。研碎了，做成
子，沾一点就死。”
燕偈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练那劳什子做什么。还不比我父皇想练的长生丹呢。”
“长生有什么意思，就是做仙也要上朝应卯呢，皇帝真是容易出些思妙想。”小粮不以为意。
“天家有天家的道理。”他支吾着，又回转话题，“既然要做毒药，为何一定要童男身子，例如本王，鲜
洁净，又是玉体金躯，何来的毒
，怕是反而有温良补身，强健体魄之功效吧。”
小粮捂着嘴偷笑：“殿下好通药理。只是小粮以为，男之毒，远甚蛇蝎；且越是
儿品质优良之处子，其越是毒凶烈。殿下试想，自落
起，未经事，淤积酝酿十数年的阳毒，甫一迸发，不是比任何山涧里的蛇虫都毒得多吗？再加上儿生得好，浓且猛，更是毒上加毒。中原的话叫：无毒不丈夫；又有：叁成一毒。小粮以为极有理。”
读书不多，瞎话倒是一套接着一套。燕偈冷眼看她：你回回上手榨，为何没见你中毒呢。也不早说，本王心肠最黑，按这套说辞，当然
也最毒了。
每次事后我都把手洗了又洗。小粮做惶恐状，并且，有许多呢，儿模样虽好，却不中用，或是
得稀，或是得少，很不尽我意。所以勾勾画画，删删减减，到现在也没有配成几味。小粮很是苦恼，所以想着，过几
还是离京，去往别处求索真罢了。
燕偈又勾着她手臂，心底一时所有的话冲撞在一起，不知先说什么为好。他停了许久，只是盯着她从不见一丝愁云，像小玻璃珠子一样澄净的眼睛，轻松道：你别走吧，你也知道中原风物自有特色，越待，越会觉得有趣。况且京中年轻才俊，你还没有采遍。他忽然想起今天不识好歹不长眼睛扒他裤子的那起鸟，也不知道是不是处男……二皇子难能可贵地陷
了要不要纵虎帐的道德困境。
小粮只是笑：不大好，你们这里，四四方方的，太规矩了，倒像个方盒子。依我的格，只想跳出方外。
胡说。方盒子那是装什么的。你只知道亲近男色，各处吃的玩的，想必没有好好逛过。横竖我早就闲散惯了，带你逛一逛，也不损失什么。他两手都掖在被子里，燕偈就在她手心画街道纵横，哪里有马球，哪里有灯笼，夏天一到有漉梨浆，过冬的时候有香薷饮……
小粮由着他画，丝丝地痒。她膝盖悄悄顶他裤裆：这里肿都消了。殿下真是忍心静气能成大事者也。
燕偈也不知道她是夸自己品贵重还是损自己下面不行，默默不响。她在被窝里
摸捏，不一会儿竟然真忍心静气，闭着眼老实睡着了，双手还搭在他腰上。他撑着
看着她，长发垂落，灯火忽暗。
要是你在京中有家就好了。没有家，认一个家底好的，做家
儿，也方便后封妃。他任由身后床帐外的烛火变冷，独自低语呢喃，四四方方的地方这样好，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