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刚好要找姨妈询问下
况,明明之前她询问的时候都说好好的,现在外婆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你们祖孙俩去哪里了,让我好等啊。”表姨妈手心里抓着把瓜子,壳儿尽数落在地面上,她走来时踩出刺耳的声响。
不等初桃开
,姨妈又说:“这个月的药我给你们带来了。”
说罢,递来一个廉价的塑料袋。
里面盛放的正是之前医生开给外婆的处方药。
“
老了没办法,每个月吃药都得吃掉千把块呢。”姨妈唏嘘道。
初桃从中拿起一盒,还没细看,手碰到药盒,竟然将上面的字给擦糊了,她不禁皱眉,“姨妈,这药是在哪里买的?”
“药房买的,咋了?”
“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药房吗?”
“这个吧……”问及这里,姨妈吞吞吐吐的,“是啊。”
这时,她那个坐在电瓶车上的儿子抬
,“妈,这药不是咱们刚才从一个老
那里买的吗,哪来的药房。”
“你这小子——”姨妈恼怒,抬手作势打儿子,又没舍得下手。
初桃将药盒挨个拆开,里面连说明书都没有,不仅是伪造的药物,而且还是非常低等的,刚因为外婆的病
就急得不行的她很难再忍住脾气,她怎样无所谓,可老
家不能被这样对待。
知道瞒不过去,姨妈笑眯眯解释,这药虽然不是在药房买的,但效果挺好的,最主要的是便宜,她想着每个月一两千块的药钱太贵了,所以帮她们省着点。
然而省下来的钱,却一点不漏地落
她的钱包里。
假药的制作成本是淀
做的,十几块就能购
,其余的差价,都被姨妈吞了。
“姨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初桃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不是给了你辛苦费吗,你要是嫌少的话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害
。”
“我哪里害
了,这药好多
都吃呢……”姨妈还想狡辩,“咱们小区委会的儿子就买给他老丈
吃的,啥毛病没有。”
“你!”
“算了吧,桃桃。”外婆有气无力地劝道,“是我身体不好拖累你了。”
她们争吵的声音越响亮,老
家越自责,初桃只好暂时忍下来,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吵架,而是先把外婆复发的病
安顿好,至于之前的事,还好药是假的不是毒药,没吃出太严重的后果。
姨妈见怎么解释都没用,再也骗不到钱,对着自己儿子骂骂咧咧一顿,骑电瓶车走了。
回到房间里,初桃帮外婆收拾东西,自责地没说话,之前打电话时就听出外婆声音的虚弱,却没有多想,也怪她识
不清,早知如此,将老
家托付给黑心亲戚,还不如送到疗养院。
疗养院有专业的医生护士照顾,也有同龄的病友
流,想必是一个老
孤苦伶仃地呆在家里要强的,可惜疗养院每个月的消费太贵了,她负担不起。
除非,挪用卡里的余额。
一直没见面的父亲每个月都会给她汇一笔生活费,数额远超普通
一年的工资,她要是用的话,祖孙俩可以过上很舒坦的生活。
之前外婆不让用,最近松
了,但初桃自己想和父亲划清界限,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
“外婆。”初桃将东西收拾好,商量道,“等出院后我送你去疗养院吧。”
“去哪里
嘛,净花冤枉钱。”
“你身体不好的话,我不放心。”初桃安抚,“外婆你也希望我在外面好好读书,安心生活的对吧。”
外婆拗不过她,点了点
,她不想成为子孙的负担。
还好外婆不是个倔强的老太太,初桃稍微放宽心一些。
叫了滴滴,初桃陪外婆去路边等车,车迟迟没来,靳予辞的信息闪到眼前。
【想我没。】
她仰
望天,沉重的心
得以一丝缓解,眼睛也亮了些,回复一句:【没有。】
靳予辞:【?】
初桃发了个猫猫无辜的表
包。
靳予辞:【不想我是吧,那以后别想见到咱儿子了。】
这回
到初桃问号了,狗男
怎么搞这茬,她可以不见他,但是狐獴已经在她用虫子喂养的诱惑下,越来越亲近了。
初桃:【不行。】
靳予辞:【那你想不想。】
初桃不免好笑,【有一点想。】
靳予辞:【就一点?】
初桃:【不然呢。】
靳予辞:【一点不行。】
一点太少了。
初桃很难不承认他有时候真的很难伺候,可她还是
不自禁依着,于是回复一句:【我想你,很想很想。】
靳予辞:【那你回
。】
初桃看着那四个字,满是疑惑,却听话地回
,不偏不倚,距离四五米远的位置,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靳予辞旁边停了辆车,手里攥着把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