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道友。”
“嗯？”
又听得黎含光说话，语气也沉静了很多，“你似乎和此前不太一样了。”
鱼阙看她，眉毛微微皱起，想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脸，心里说哪里变了……她不一直这样待
的么？
“别想骗我，”黎含光对她笑，指了指眼睛，说道：“第一次遇见鱼道友时候，鱼道友眼睛很亮哦，水汪汪的，像是泉水一样清清润润。”
“现在总觉得好像蒙了一层什么东西在上面啦……是蓬莱洲上发生的事
，还是被晏道友受伤的事困扰？或者，你也在海上受伤了么？”
黎含光也很担心她。
在风化及的描述里，是鱼阙冲上来将蜃
退……虽然黎含光想不明白，为什么才金丹不久的鱼阙为什么会有以一之力退那样压迫气势的蜃。
但到底还是安全活下来了。
鱼阙和晏琼池整
待着，她也要照顾风化及，于是没有来得及询问到底为什么。
鱼阙将视线收回来，盯着鞋尖，“没有。”
“我没有受伤。”
鱼阙给黎含光的感觉和那个同她长得很像的小姑娘相同又不同。
鱼珠活泼可
，有点傲娇，然而鱼阙是疏远一切，同时也很别扭。
啊啦，她们姐妹二都那么可。
黎含光笑了笑。
“啊呀……鱼道友，有些事不能闷在心里的，说出来才能好受哦，你若是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
想起鱼珠的黎含光又看了看天空，问：“你今天的心看起来很不好，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黎含光到底知道多少，她不是个蠢，金光
的弟子向来心思敏捷。
那她以
控察一切的网蔓延
海，多少是能感知到的。
风又来了，吹起树叶，沙啦啦地响，摇曳的树影斑驳，坐在光里的黎含光整个白皙发亮，带着叫移不开眼睛的温暖。
大概也是为什么鱼阙愿意和她接近的理由。
她看起来很温和，很想让靠近。
“黎……”
被如此关心的鱼阙心里颤动，她想了想，正当要开
的时候，有看护道场的道童跑来了，嘴里喊话打断了两的对话：
“黎姐姐——”
黎含光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几天的相处，霁水道观里面冷的小道童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私下里都会叫她黎姐姐。
道童近到跟前，发现
影里坐着的鱼阙，这才稍微收敛一番脸上的表，说道：
“黎道友，护法结束，丹成，可以前去莲斋了，霁水真在那里等你。”
“好，我知道了，”黎含光冲小道童笑，说：“谢谢你啦！”
小道童挠了挠
，嘿嘿地笑。
一旁的鱼阙听到霁水真的名号心里便无端地升起许多不好的感觉，她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说道：
“那么，能劳烦道友带我们前去一趟么？”
道童看看黎含光，点点：
“请随我来。”
在道童的指引下，两穿过长长的红木廊桥，前往莲斋。
霁水真开坛炼丹的法场在主殿，莲斋在道观的后方。道观从外面看不大，但鱼阙没想到一条小路能通向那样幽
的后方。
看着黎含光和道童笑着聊天，鱼阙又想起来那在船上，在海上的时候，晏琼池挤在她身边，笑吟吟地语气蛊惑她：不要告诉她，好不好？
好不好？
你要承担他的失望么？
阙儿，不要再搅进不必要的浑水里了。
鱼阙没有开，抬看向被墙框起来的天。
整座霁水道观弥散着很浓重的药味，很不好的东西在这里蔓延，其中不乏有魔气在翻腾。
越向里走，她的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是一种突然之间兴奋的热烈，它叫嚣着要冲
牢笼。
不对。
这种感觉很不对。
道童很快将两引导了一处很雅致的小院子里，道一句：“此处便是莲斋，真在里面等你们。”
“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