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四瓣嘴唇离开后，芷婷低着
，「我没有喜欢你，我只是……寂寞而已。」
「对不起！」
「
嘛对不起！错的
是我。」芷婷抬起脸挤出笑容，宇霖看着那笑容觉得好心疼，「我好羡慕你，羡慕你的
朋友，约定好要一起考大学，约定好一起走下去……要是身边有陪着，我也会更有勇气……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只是坏心眼嫉妒，想要
坏你们的感
而已，不要被我陷害了……」
「芷婷姐，我该走了。」
「等一下！再陪我一会儿，好吗？」芷婷低着，拉住宇霖衣角。
宇霖留下来了，他想安慰芷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宇霖，你……你喜欢我吗？」两沉默了许久，芷婷先开
。
「喜欢！」宇霖答得坚决。
「傻瓜！你又在滥用同心，你这个时候要回答不喜欢。难道你打算给我机会吗？」
「只是朋友心的那种喜欢。」宇霖慌忙解释。
「我知道啦！你不用解释那么清楚。」芷婷伸伸懒腰，「要是能在你朋友遇见你之前先认识你就好了。反正我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不顺利，家里比别穷，和家也相处不好……国中时候以为遇到这辈子的真
，从此可以脱离悲惨的生活，兴冲冲地跑去男生家里住，后来和他家闹翻，被赶出来……毕业后找工作也不顺利，只能待在牛排馆里当服务生，也不知道这个工作能继续作多久……」
「芷婷姐，我没有同你。」宇霖打断芷婷的话。
「骗！」
「是真的！也许你生活并不快乐，但是你活得很勇敢，也活得很美。」
「过份！」
「什么？」
「你对每个孩子都这么温柔吗？」
「不是的，我只是……」
「同我，就跟我做！」芷婷转过来直视宇霖，鼻子与鼻子距离好近，宇霖想起刚才那个吻的滋味。芷婷的手已经爬上宇霖大腿。
「我……」
不等宇霖回答，芷婷已经扑倒宇霖，解开衬衫钮釦，从锁骨开始一吋吋烙印上吻，胸膛，腰腹，到……下半身。
未曾有过的快感直袭宇霖后脑，芷婷熟练地舔舐着宇霖，指间恰到好处的收放力道，芷婷知道怎么样取悦男孩子，宇霖没有反抗。
「你和朋友还没有做过吧？」
「还没有……」
「那么我先帮你预习，以后你和朋友上床的时候就不会丢脸了。」芷婷握着宇霖坚挺的部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宇霖把第一次给了芷婷。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是。
变成默契，每到中午休息时间，宇霖跟着芷婷到她房间里休息。
不谈感，只是享受彼此的
体。
但那是说谎吧？越是熟练慾中所能达到最大的欢愉，宇霖越是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渴求
。
他喜欢做没错，可是并没有带来期待的满足。有时候，他反而感到绝望。
越是接近欢愉的极致，绝望也越显
刻。好像等在天堂门的恶魔，当你以为只差一步就能到达天堂的时候，一
把你打回地狱。
能够带来最大的满足还是来自感吧？想要看见对方因为自己的体所达到的欢愉表，不是因为征服，至少对宇霖来说不是，接近奉献的念，看着对方享受的表，每一吋毛细孔因为自己的努力蒸散出汗珠，不管原本对自己抱持着多少怀疑、多少敌意，在两个身体的廝磨间一切都被接纳了。原来我是这么被对方需要，不是嘴
上说说而已，她正用自己的体证明给你看，我是多么需要你。
宇霖是明白的，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喜欢芷婷。
打工是藉，他只是需要一点距离，拉开他与佳之间。
宇霖知道自己喜欢佳，也想要和她一路走下去。但有时候，他会觉得不是那么有信心。佳是个好孩，积极乐观，家境富裕，对未来怀抱着美好想像。佳总是奋不顾身地着宇霖，宇霖也感受到了。宇霖常常觉得自己并不值得佳那么，他害怕自己个里
暗的忧鬱的悲观的那一些从底下翻覆出来污染佳，他不想看着佳跟着自己不快乐，他希望佳的笑容永远那么天真，虽然有点傻气。
一开始宇霖以为自己可以藏得很好，自己不快乐的那一面。只要每天跟着佳一起嬉笑，一起假装生活里没有太多事值得烦恼。但是当宇霖和佳越靠越近，他觉得有些东西藏不住了，藏在地板下的祕密就要被挖出来，已经没有办法勉强自己脸上继续掛着笑容。并不是说跟佳在一起的时候笑容是假装，是不真诚的。宇霖是真的感到快乐，和佳共同分享的快乐，打打闹闹、一起用功读书、对未来的期待。但有些东西，宇霖没办法和佳分享的不快乐，那也是真实的。跟佳在一起越开心，宇霖越是觉得某些部分的自己永远被遗弃了。原本宇霖期待佳身上的阳光可以照进暗的角落，那是宇霖在感里的自私，宇霖现在知道那些角落之所以是暗，并不是缺少阳光的眷顾，它们一开始就只能躲着阳光，黑暗是它们的养分。
宇霖知道芷婷和他是同类，只有跟芷婷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抚慰彼此暗的那一面。
他们是如此需要对方，体上的欢愉不过是那些幽暗的贡品。
暑假接近尾声，打工的最后一天，宇霖留在芷婷房间里过夜。
佳的暑假辅导课也快结束了，接下来距离开学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大概会被佳缠着天天见面。
还有之前答应佳的垦丁之旅。
「暑假结束了。」芷婷祼着身子趴在宇霖胸膛上，她喜欢这样，附耳倾听宇霖的心跳。
「嗯！」
「你也该回到朋友身边……」
「芷婷姐……」
「是我太自私，霸佔你这么久，可是我一直知道，你不是属于我，我们该结束了。」
不是属于你的？那么我们用身体为彼此证明的那些……宇霖困惑。
「我不想结束，我们……」
「不想结束，你想继续脚踏两条船吗？你这个贪心的小子。」芷婷用手指把宇霖的鼻子压成猪鼻。
「我的意思不是那样！」
「你要跟你的小友提分手？」芷婷用似笑非笑的眼质问宇霖。
宇霖不敢承诺。
「我就知道！你如果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早就跟你的小友切了，不会拖拖拉拉那么久。你这个优柔寡断的傢伙……这样下去，只会让每个都难过而已。你没有勇气作结束，就由我来帮你作结束。」
「芷婷姐，我……」
「混蛋混蛋混蛋！」芷婷拿起抱枕重槌宇霖的脸，「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你当初不矜持一点，这么简单就让我诱拐了？又为什么你已经有那么天真可的朋友？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温柔？」
宇霖抢下芷婷的抱枕，不是因为芷婷打得他好疼，只是这样子他没办法说话。
「芷婷姐，我想……我是真的你。」
芷婷呆呆盯着宇霖，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芷婷才笑出来。
「傻瓜，这个字不能随便说，你还不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懂，我当然懂！」宇霖急着争辩。
「宇霖，我你。所以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看到你和我继续在一起，我只会拖累你，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不管你对我多温柔，我都不会满足的，我会对你提出无理的要求……你还是个孩子，你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你需要能够和陪你一块成长的孩陪着你。我看出来，佳是个好孩，是能够陪你一路走下去的好孩……我只是嫉妒你们的幸福。」
「不是的，芷婷姐你并没有那么坏！」
「那样就好，在你对我还保有最好印象的时候结束这段关係。在继续下去，你终有一天会发现我是个面目可憎的，想要甩开我又甩不掉，我不想让你看见那一面……记得我的好，然后离开我，我最美好的那部分就会一直活在你的心中。」
「我不想要这样，我不想要这样……」宇霖芷婷耍赖。
「宇霖，你没有选择，我已经帮你做好决定。以后不准这么花心，不准随随便便就被孩子引诱，不然我会向佳告状。去伸手抓你的幸福，不要逃避，你会过得很好的。」
「我的幸福就是你呀！」
「你在说谎，你自己也知道，你在我身上寻求的不是幸福。你只是在逃避，你只在寻求安慰，这些我都知道…：…可以了，该结束了。」
「芷婷姐！」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这么软弱的男，赶快离开我！我会找到比你更好、更坚强、更愿意疼我的男。」
宇霖起身拥抱芷婷，两个赤
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那么熟悉的身体，他们曾经那么毫无保留地把自己
给对方。
「宇霖谢谢你，你让我知道我是值得被的，你让我有信心出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会过得很好，我向你保证。我也想要看到你过得好，求求你，成全我这个小小愿望。」
宇霖想起来，他也曾经对佳说过类似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