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澄倒是不在意这些,自己是长辈,不能和小孩子计较。她挖苦他,他便接受自嘲,她不等他,他便早起一些,提前去她家店门
等。
一段时间后,乔莹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刺,开始愿意和他多说些话。
学校这时下了通知,让高一的新生剪统一的短发,一时间学生怨声载道,他心理咨询的小小办公室,也迎来一个访客高峰,全是学生来倒苦水的。其中没有乔莹。
乔易澄晚上出来散步时,远远看到大哥家小店门
有道纤薄的
影,店门被重重关上,他走近了一点,听到大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剪完
发别回来,哭什么哭!真丢
。”哗啦啦卷帘门放下,少
被隔绝在外。
学校限期一周,这才第一天。
乔易澄知道她要强好面子,不想被
发现狼狈的样子,又怕她有危险,只能默默跟在乔莹身后,她磨磨蹭蹭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理发店门前。
她转过来,乔意澄想躲起来,没想到她抓住他的袖子,笑嘻嘻地让自己借她理发的钱。
“我爸妈没给我。”她笑着,眼里早已揩拭
净,但乔易澄依旧能看见泛红的眼眶和鼻
。
“正好今天我业务多,小叔请客,走。”
事后,他们坐在卤味店附近的台阶坐着聊了很久,乔易澄第一次听乔莹说那么多话。
“是不是很丑?”她问他。
她不信他的夸奖,但他说的是实话,即使呆板的发型也压不住她的灵气。
她说:“小叔,到了晚上,我就开始想从楼上跳下去是什么感受。”
乔易澄刚想像对做心理咨询的访客那样鼓励她,她已经抢先一步笑着说:“哈哈,可惜我家是一楼。”
那晚在大哥乔洪涛重新打开卷帘门中结束,大哥骂她这么晚不回家,一个
孩子怎么这么不正经。
而他,早早被乔莹推到了树旁藏起来,她说被发现有异
在更麻烦。借住的那段时间乔易澄总想,作为小叔,他能帮她的地方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