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屈辱，宋理之现在已经趋于麻木。
无法反抗，无可奈何。
他忍不住开
：“你说的是真的，对吗？”
是真的，七天后就会放他走吗？
郁芽异地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压着声线“嗯”了一声，将耳机重新固定到他
上，这才肯说话：
“听话一点，七天过后就放了你。”
黑暗里，她听见了沉默。
良久，一声缓长的叹息。被蒙眼罩耳的少年用这种方式放弃了挣扎。
算了，反正……什么都发生了，不屈服又能怎样呢？
只要熬过这七天，他就能重获自由了，届时再去报警吧。
郁芽满意起来。
重新把
弄到床上躺下，药效毕竟不能长久，她还是像原来一样摆弄起他的四肢，用黑市弄来的手铐把锁上。
“能不要这样吗？”宋理之的声音很平静，“很难受。”
郁芽低观察，确实，他两只手的手腕都有一圈红，不同程度地
了皮有点肿，脚踝多半也是这样。
但这都是因为他不听话非要挣扎，怎么能怪她呢？
“反正我也没力气动不了。”他自
自弃道，“我会安分一点的，你不要把我绑成这样好吗？”
郁芽不为所动，将他两只手的手腕都拷起来。
她一边去床脚拷他的脚，一边没什么感
地敷衍：“你乖一点的话，我会考虑。”
宋理之放弃了，抿起唇不说话。
昏暗夜色里，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泄
，照在他身上像要将他束缚。
孩子坐起来，辨认他模糊的
廓。
流畅
准，像雕塑或者画作，难以想象他是真实的。
是她的。
冰凉的指尖抚上眉心，从高挺鼻梁一路滑下去，停留在薄薄的下唇，轻轻往下按。
宋理之皱眉，想偏躲过，却听见她一字一顿，从尾音里泄露出痴痴的喜
：
“之之。”
“你真好看。”
之之。
老师叫他小宋，同学开玩笑叫他宋，爸妈叫他理之，亲戚家小孩叫他理之哥……从小到大，从未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之之”——黏着亲昵，漫不经心，像对喜的猫狗或玩偶。
宋理之有一瞬间的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