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昂不语,只看着手中的书,紧抿着唇。
“我明白你害怕冯姑娘会和此前那些小
一般,视我们为可戏耍的小宠,随意处置的垫脚石,可她是不同的。”卫瑜拉过他的手,“尔薏,如果没有她,只怕我早就不能陪着你们了。”
“我不求你同我和尔达一般感激她,至少,至少不要视她为敌。”
“......”卫昂望着樱桃
,上
的糖衣晶莹剔透,像极了那
透亮的眼,令他厌烦至极。
待冯云景与贺兰回返栖梧山,天际薄黑,路上贺兰和她说说笑笑,又聊了许多旧年事,贺兰总是对她幼时模样念念不忘。
“你怕是记不得了,那年刚带你来凤尾湖,同一只小耗子般,这儿瞧瞧,那里看看。”贺兰想起还不到她腰高的娃娃,“绪芝那时也是个小毛
。有一天,你在后山烤火,让我瞧见,才刚
秋。”
“我问你作什么,你道,绪芝手太凉,想烤热些,去给他暖暖。边说话,边
上淌水似的。还离火那么近,都烤伤了。又藏着不想让绪芝知晓,手上起了个大燎泡,拖了许久才告诉我。”
“给你挑开时,你是一句痛也不喊,还得出声宽慰一旁抹眼睛抹个不停的绪芝。”
“哪有这样傻的。”
“尊师都还记得。”冯云景自己都要忘记这些陈年琐碎。
“是啊,记得那么多,那么明了。”贺兰怅然若失,转眼又变换了色,“长大了,是越发不像小时讨
喜欢。”
“尊师又在同我玩笑。”
院门前,一
手持纱灯,身姿挺拔,正是赵绪芝。
“师君。”
“你师父呢?”贺兰问。
“在希和堂等您。”赵绪芝很是自然接过冯云景手上的物件。
“小景,这些暂放在你那,明
我再来取。”贺兰道。
“是。”冯云景应下,贺兰也不多留,径直往希和堂去,走了十几步,复而折返,拿过冯云景手上的糖渍花饼。
“这可不能忘。”完罢,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赵绪芝一手持灯,浅淡的暖色弥漫开来,万籁俱寂,只有两
脚步轻微。送她到了房里,赵绪芝将物件放好停住,“阿景......早点歇息。”
冯云景正想答应,猛地记起手里的花饼,“绪芝师兄,给。”
赵绪芝接过,有些疑虑,“这是?”
“糖渍花饼,依稀记得,绪芝师兄你吃过。”
幼时他成
泡在药里,
中无甚滋味,上官珏便给他买自己
吃的花饼,聊以慰藉。
“多谢。”赵绪芝心
微震,这还是冯云景
一次送他东西。
“师兄你也早些歇息。”
“好。”
送别了赵绪芝,冯云景房中很快熄烛。
夜里,风雨大作,栖梧山下,一个身影出现,额前发丝杂
,正是白习雨。
“小花,你真瞧见姐姐在这?”从他袖中爬出一条花纹艳丽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咝咝做响。
